阮安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推開了顧霆淵,卻見他黑黢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着自己,渾身都寫着山雨欲來的氣息。
阮安藍心軟了,卻還是不肯讓顧霆淵繼續靠近自己,顫抖着手道:“你別鬧了顧霆淵,你先讓夏銘虞過來給我看看,如果沒事的話……就更好,如果有事,你……”
阮安藍一度無法繼續說下去,只覺得喉嚨像是被一雙手死死的掐住,半個音節都無法完整的發出來。
眼眶通紅,一剎那間,腦海中涌現過許多畫面,大多數都是跟顧霆淵有關。
剩下的,就是兩個孩子,還有遠在M國的易家人了。
“沒有如果。”顧霆淵根本不給阮安藍把話說完的機會,不容拒絕的緊緊抱住了她,聲音低沉的從頭頂響起,“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無論生老病死,你都別想拋開我。”
是啊,如果可以的話,她又怎麼會想要跟他分開呢?
可是……
可是W那個人手段之高明之陰森,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一次,也是防不勝防,誰都沒有想到,許久未曾露面的W會突然之間來這麼一手。
阮安藍靠在顧霆淵懷裏,因爲情緒過於的複雜,最後竟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呆呆地靠在他懷裏,死死的揪住他的衣服。
眼神近乎呆滯。
直到十分鐘後,緊趕慢趕的趕過來的夏銘虞喘着粗氣被顧霆淵的保鏢拎進了屋,聽完阮安藍的一番敘述,雖然心中無比的想要罵娘,但最後還是礙於顧霆淵的淫威,咬咬牙忍了下來。
聽完夏銘虞的安撫之言,阮安藍眉心的褶皺並沒有鬆懈多少。
一隻手死死的揪着顧霆淵的襯衫,眼睛緊閉,說不出話來。
夏銘虞檢查完了之後,眉心緊皺。
看到他這個樣子,顧霆淵心亂如麻,臉色冷硬如冰,語氣也是硬邦邦的,“到底怎麼回事?”
夏銘虞他搖搖頭,“我剛纔給顧太太檢查了一番,倒是沒有檢測到任何異常存在,我在想,到底是這毒素越來越高明瞭還是什麼原因?看來……還是要等百草生回國了纔行啊。”
至少以他目前的水平來看,阮安藍怎麼看都不像是中毒的,可他們說,W下了毒。
那也就是說,W現在都高明到這個程度了,竟然能下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毒素,着實是令人害怕。
……
安撫好了阮安藍的情緒之後,顧霆淵從臥室出來,高燃也上樓來了,準備向他彙報調查結果。
“我們抽調了所有監控和布控人員,並沒有發現有W或者任何可疑人員的靠近,總裁,您到底爲什麼懷疑W橫空出世了?一直以來就連阿修羅那邊也毫無進展,W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顧霆淵眉頭緊鎖,簡短的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聽完之後,高燃一整個石化在原地。
“您、您是說,您懷疑那捧玫瑰花,是……是W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