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藍輕輕一笑,挽着顧霆淵的手臂,帶着他也直接在另一張沙發上落座。
微微擡起下頜,氣勢凌然地看着克萊兒。
顧霆淵倒是許久沒有見過她這樣模樣,一時有些新鮮,看入了神。
想當年他們剛認識時,她明面上對他恭敬小意,好像很懼怕他似的。
但只要他轉身,亦或者沒注意到的時候,就會露出現在這樣的神情。
狡黠的如同一隻小狐狸,眼角眉梢都透着靈動。
阮安藍微微一笑,面上看起來和氣極了,話語裏卻帶着冰霜似的處處針對。
她說:“早就聽說過拉里伯特先生的千金容貌驚人,就是與明星相比也毫不遜色,以前呢我還只是聽說,直到那天見着克萊兒小姐了才相信這話是真的。克萊兒小姐有沒有興趣來咱們演藝圈?”
頓了頓,又說:“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克萊兒小姐似乎格外排斥演藝圈。也是,克萊兒小姐這樣的出身,何必擔心有沒有自己的事業,躺平在家裏當鹹魚也有人養着,何樂而不爲呢?”
克萊兒沒想到這個阮安藍看起來文文靜靜的,說起話來跟連珠炮似的噼裏啪啦。
她愣是一下子被懟的沒說出半句話來,最後鐵青着臉走了。
顧霆淵無奈地笑了笑,捏了捏阮安藍的鼻子,“你呀——”
阮安藍不以爲然:“我早看她不爽了,但又不能跟潑婦似的上去跟她吵架對罵吧?不諷刺她幾句我心裏真是不舒坦。”
阮安藍立時大笑起來,躺在他懷裏道:“那樣纔好呢,我正愁這邊的日子太無聊!”
……
克萊兒從小到大衆星拱月,被人寵着捧着長大。
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回來之後當晚都沒怎麼睡着。
前兩天她就因爲媒體報道亂寫,已經發過好大一通脾氣了。
這些人嘴碎,就是羨慕嫉妒她身世好地位高,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漂漂亮亮地享受一切。
可他們卻要蠅營狗苟的爲生活奔波勞碌。
克萊兒本不在意的。
可以想到今天阮安藍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
最可恨的是,顧霆淵居然也一副很是瞧不上自己的表情,難道他也覺得她什麼都不會,就是個無腦花瓶?!
克萊兒越想越氣,越想越無法平復心情,轉頭就找到了拉里伯特,跟他好一通抱怨。
拉里伯特正忙着,一聽到女兒又是一番怨言怨語,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一聽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想到近來集團內部的風潮涌動,又想到安德烈那邊的小動作不斷。
眼珠子一轉,便道:“既然你這麼生氣,那不如就想法子堵上那些人的嘴巴,反正我們家也不是沒有職位安插給你,我這就讓手底下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