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秒之後，她冷淡地注視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覺得他很可笑。
她用力甩開禹城風緊緊扣着自己手臂的手掌，哼笑道：“所以你跟我說這些的用意是什麼v？想要告訴我我有可笑，身邊的幾個男人全都跟你的白月光有關係。”
“還是說，你就急於證明這輩子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一個誠心如意，又值得我喜歡的人了？”
禹城風扣着蘇明瑤的肩頭，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但蘇明瑤看起來情緒激動，面頰漲紅，彷彿怎麼也無法冷靜下來，整個人的情緒瀕臨失控的界限。
“瑤瑤……”
“啪”的一聲，蘇明瑤在禹城風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空氣都彷彿停止流轉了。
禹城風用冰涼的手背貼了貼被打得火辣辣地腫起的臉，舌尖頂着腮幫子，嚐到了一絲絲血腥氣味。
他卻並沒有太在意，而是沉沉地注視着顯然有些失控了的蘇明瑤，無奈道：“可以冷靜一點，聽我說嗎？”
蘇明瑤偏頭不肯看他，冷冷道：“不用跟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
禹城風捏着她的面頰，迫使她只能注視着自己，也只能承受自己的視線。
他的心都彷彿因爲她這句話而收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那種窒息感，將他鋪天蓋地地包圍。
他無法想象沒有蘇明瑤的日子，也無法忍受沒有她陪在自己身邊時的生活。
一開始，禹城風以爲自己只是習慣了，所以離不開她。
可是漸漸的，他明白過來，那不是習慣。
蘇儀有恩於他，所以他沒辦法輕易拉遠距離。
可是蘇明瑤在意，很在意很在意。
禹城風深深吸了口氣，隨後擡起眼簾，注視着蘇明瑤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這次真的不用你等很久。”
蘇明瑤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抱起了手臂。
禹城風道：“蘇儀曾經救過我。我沒有辦法說不管就不管。她的願望是成爲像你一樣炙手可熱的明星，我會捧她。”
“但也僅此而已，。”
聽到這裏，蘇明瑤冷漠的神色稍稍有些和緩。
彷彿不可置信似的，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禹城風的眼睛，是純粹而乾淨的黑，像是被打磨過無數遍，最後泛出光澤的黑曜石。
蘇明瑤曾經最喜歡的，就是他這雙眼睛。
彷彿不論面臨怎樣的風霜，都無法影響它的純澈。
但現在，她也恨透了這雙眼睛。
蘇明瑤狠狠剋制着自己的情緒，緊握的拳頭垂落在身體兩側。
她調整着自己的聲音和呼吸，努力不讓自己情緒外露。
許久之後，她才啞着嗓音道：“所以呢？你是要告訴我，你爲了她曾經對我這麼冷漠無情，現在又反過來要因爲我而故技重施？還是說，你要一面愛着我，一面對她報恩，對她好？”
蘇明瑤問：“你愛我嗎，禹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