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明瑤忽然間開口,打得禹城風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愣住了。
蘇明瑤嘆了口氣。
“我說我沒想過要離開這裏,我去機場,只是暫時出個差而已。”
“你怎麼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呢?”
無奈中透着一股濃濃的嗔怪。
聽出這話語中許久未見的親暱味道,禹城風像是終於要到了糖果的孩子,眼睛裏閃爍着驚喜萬分的光芒。
看到他這個樣子,蘇明瑤的心裏也酸酸的。
禹城風是個多麼驕傲的人啊。
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們之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蘇明瑤不敢再看禹城風的眼睛。
這道坎再怎麼邁不過去,她也不能再活在過去了。
安安說的對,她說是不介意那些過往了。
實際上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停留在過往的基礎上嗎?
這麼做,除了折磨他之外,也讓自己沉緬於過去無法自拔。
這樣下去,只是一種毫無意義的精神內耗。
既然如此,不如就當作那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他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從頭開始吧。
……
之後的一週,蘇明瑤每天都會帶着卷卷去醫院看禹城風。
有時候會帶着自己做的便當過去。
每一次禹城風都喫得乾乾淨淨,一點兒都沒剩下。
蘇明瑤很驚奇,很意外。
背地裏,她偷偷跟阮安藍說起了這件事。
阮安藍笑而不語:“嘖,別想虐狗啊,我去找我老公去,。”
阮安藍:“有可能他是真的覺得好喫。”
蘇明瑤:“不可能吧……”
不僅是蘇明瑤覺得奇怪,卷卷更是覺得難以理解。
雖然說這種話很不好看,很不尊重媽媽。
可是媽媽做飯真的很……不好喫欸。
爸爸爲什麼看起來好像真的很享受,很喜歡喫的樣子?
卷卷私底下偷偷問了禹城風一次。
禹城風詫異不已:“不好喫嗎?你媽媽做的飯是我喫過最好喫的,你不喜歡?”
卷卷認爲禹城風是被愛情矇蔽了雙眼,以至於味覺都跟着失靈了。
日子久了卻發現,禹城風好像真的感受不到正常人應有的味覺。
有一次卷卷拿了一隻超級超級酸的橘子過來病房,本來是帶着過來玩的,沒想到被禹城風吃了。
他喫得面不改色,看得蘇明瑤和卷卷歎爲觀止。
驚訝之間,蘇明瑤陡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着急忙慌喊來了醫生。
一小時後,禹城風確診失去了味覺。
蘇明瑤和卷卷都消沉了不少。
禹城風還要反過來安慰他們。
“本來我也不是個注重口腹之慾的人,失去味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個導演,不是美食家。”
蘇明瑤表面上毫不在意,私底下,也偷偷抹過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