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按住她另一隻手,不予贊同道:“我不同意。”蘇明瑤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兒子。
只能不停地默默掉眼淚。
……
燈光昏黃的室內。
顧霆淵坐在沙發上,一條修長的大長腿微微叉開,手裏晃動的酒液映襯着如玉的面龐。
對面正坐着的戴了半隻面具,穿這一身黑衣黑褲一身凜冽的男人不是蘇明瑤正在找的禹城風又是誰?
顧霆淵斜睨着如此裝扮的禹城風,微挑了挑眉:“怎麼,毀容了?”
顧霆淵一針見血的指出和淡泊的態度,令禹城風嘴角抽搐了幾下。
他隱忍地看向顧霆淵,懶得搭理他的奚落嘲諷,說出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禹城風:“聽說你認識一個頂尖的皮膚專家。”
顧霆淵:“還真被我說中了?怎麼,你女人不要你了?”
禹城風起身拍了拍襯衫,走動的時候“不小心”撞倒了顧霆淵珍藏多年的波爾多紅酒。
然後才漫不經心,頗爲“歉意”地道了句歉:“抱歉,沒看到。”
顧霆淵冷笑。
禹城風說:“再給我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養傷。”
顧霆淵默了默,語氣變得深沉了幾分:“你現在是要因爲毀容了躲避蘇明瑤?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根本就在不在意這些東西。”
這段時間,阮安藍是如何爲蘇明瑤的事情輾轉反側着急上火,作爲丈夫,他看得最爲清楚。
因此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的顧霆淵這纔多了句嘴。
他雖然不怎麼喜歡蘇明瑤,但也不得不說。
蘇明瑤或許會因爲過去禹城風做過的那些偏激舉動對他有所忌憚和隔閡。
禹城風卻態度堅決:“這些與你無關。”
顧霆淵笑了笑,淺啜了一口紅酒:“你說的對。與我無關,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顧霆淵很清楚爲什麼禹城風會找上自己。
所以很清楚,禹城風想要求他幫忙,就不可能不軟下態度來。
除非他願意任憑這張臉就這麼爛下去。
那麼,他之前所作出的所有努力就全部都付諸東流了。
禹城風咬牙切齒,即將離開的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轉了回來。
恨恨地盯着吊兒郎當似笑非笑的顧霆淵,“我想盡快恢復。”
顧霆淵勾起嘴角,一臉“這纔對了嘛”的表情。
顧霆淵:“你想以更好的面目面對她我理解,不過,你們最好快點複合/”
顧霆淵略顯煩躁地扯了下領帶,露出精緻的鎖骨,煩躁地嘖嘆:“你們一天不喝好,我老婆就一天睡不好覺,懂?”
容貌恢復是一件極其複雜且煎熬的事情。
在這個過程當中,不論是飲食還是日常生活習慣,都需要受到嚴格的控制。
禹城風鼻樑上的那道疤痕是在保護那些險些失去生命的孩子們時被傷到的。
乍一看有些嚇人。
現在疤痕有些許增生的情況,恢復起來會比較麻煩。
醫生準備好工具和藥水:“我們需要先對您進行手術干擾,之後的三個月內都需要用藥物進行干預,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折磨,而且不能使用麻藥。”
禹城風面無表情:“嗯,你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