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蘇明瑤轉身就想要走。
蘇儀拉住蘇明瑤,不讓她走。
“我不是來跟你訴苦的。”
蘇儀滿臉認真:“我聽說你一直都不肯跟他複合。你這樣一直拖着他有意思嗎?如果你恨他,你可以徹底遠離他,可以再也不要理會他不給他任何希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邊說沒有辦法割捨下過去,一邊又曖昧不清地跟他糾纏。”
蘇明瑤:“怎麼,你心疼了?”
爲什麼總有人跟她說這種話。
蘇明瑤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當初禹城風對她所做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當年禹城風是怎麼一邊跟她談情說愛,一邊跟蘇儀糾纏不清的。
一樁樁一件件蘇明瑤都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說那些過往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可創傷就是創傷,絕對不會因爲時間的推移而消失不見。
蘇儀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不可理喻的女人。
她到底是不知道阿風爲了她都放棄了些什麼。
她最恨蘇明瑤的就是這一點。
輕而易舉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還要裝作一副根本就不在意,隨時都可以丟棄的樣子。
可恨至極。
長長的指甲因爲過於用力陷入皮肉之中,蘇儀一雙眼睛因爲充血漲紅起來。
她死死盯着蘇明瑤,努力控制住不要讓自己情緒失控。
可是看着蘇明瑤這麼雲淡風輕,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繼續蔓延。
蘇儀嘆了口氣,鬆開了牽制住蘇明瑤的手。
像是認命了一般,嘆息道:“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你都聽不進去。但我還是想說。”
蘇儀眨了眨眼,沉默了幾秒之後,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一字一句地將當年的所有真相和盤托出。
蘇明瑤也是這個時候才終於知道。
當年那些她獨守空房孤獨心寒的時刻,禹城風並沒有像她所以爲的那樣溫香軟玉在懷。
“媒體報道的那些內容百分之八十都是我經紀人杜撰的。不,也不能說完全的杜撰,只能說是進行了一些潤色修改。”
“你一定想問那爲什麼阿風什麼也不說,那不就等於默認嗎?我只能說阿風就是這種性格,他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向任何人多說一句解釋的話。”
“可是有一次我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他不是從來都不解釋,只是要分跟誰解釋。”
那一次恰好是她發了一個跟禹城風約會喫燭光晚餐的通稿。
當時新聞登出來的時候,其實蘇儀心裏面還是有些敲鑼打鼓的。
沒有想到禹城風看完之後什麼也沒說,她就以爲他是默認了。
沒想到第二天蘇明瑤因爲喫醋在活動上出了狀況。
當時她正好跟禹城風在一起,禹城風一看到消息,二話不說要讓人送她回去。
蘇儀拉着禹城風不肯走。
禹城風拂開她的手,告訴她,他們之間要有界限感,而且,他不想讓蘇明瑤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