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只要有機會,她就會想盡了辦法的接近禹禮。
跟禹禮套近乎。
跟禹禮說話。
早上還會主動給禹禮送早餐。
雖然,禹禮從來都不接受就是了。
可是有一天,謝敏忽然間發現。
對誰都客客氣氣,但卻總是保持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的禹禮。
第三次拒絕了她的早餐邀約的禹禮。
居然給周寒那個該死的小狐狸帶了一份早餐!
謝敏之所以會發現這個,還是因爲她那天破天荒來的早了點。
之前禹禮每次都是踩點來學校。
謝敏每天等候在只要來學校就一定會經過的路段,想要偶遇禹禮。
可是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不知道爲什麼,謝敏那天也是突發奇想特點來早點。
果然看到了禹禮。
白襯衫穿在他的身上總有種國旗下代表發言的味道,根正苗紅的氣息撲面而來。
腳踩普普通通的匡威球鞋,黑色長褲,一雙腿筆直修長。
他像是迎風飄揚的小白楊樹一樣朝氣蓬勃。
手上拎着一個牛皮紙袋,看樣子像是喫的東西。
謝敏紅着臉主動靠近,沒想到禹禮根本沒看到自己,徑直路過。
謝敏也不氣惱,邁開了步子快步跟上。
沒想到經過行政樓的時候被教導主任叫去說了幾句話。
等她感到教室的時候,便看到禹禮坐在課桌上,牛皮紙袋往周寒桌上輕輕一扔。
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居高臨下地盯着她,說了句什麼話。
周寒面無表情地把牛皮紙袋推開,趴下去像是要睡覺。
禹禮又說了句什麼,這次周寒總算是有反應了。
她站了起來,把禹禮給自己的紙袋扔進了垃圾桶裏。
否則她怎麼會看到周寒敢這樣對待禹禮,這樣對待禹禮送她的東西?
非但如此,周寒還敢對禹禮出言不遜。
而自始至終,禹禮臉上始終都是一副縱容的笑。
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
謝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個沒控制住,聲嘶力竭地衝出來,對着周寒就是一頓輸出。
直接把教室裏的兩個人都喊懵了。
禹禮:“謝敏同學?”
謝敏紅着眼圈,一臉氣憤委屈地控訴:“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東西這樣對你?禹禮,這樣你都不生氣嗎?我給你帶早餐你不喫,她扔了你的心意你都不生氣,禹禮,難道你也這麼膚淺,喜歡上她了嘛?”
禹禮:“謝敏同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周寒面無表情地看着禹禮一本正經、一臉無辜地演戲。
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現在卻裝出一副一無所知,可憐無辜的樣子來。
若是被這些人知道他內裏是如何的腹黑叛逆,謝敏還能這樣臉蛋紅紅的說出這些話嗎?
周寒被自己無聊的想法逗笑,於是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謝敏更加氣憤了。
“你們太過分了!”
吼完,謝敏哭着跑出教室。
教室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之後,周寒清泉般的聲音響起。
周寒:“你滿意了?”
禹禮無辜道:“周寒同學,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呵。
故意讓謝敏看到這一幕。
故意引起謝敏的誤會。
不就是爲了讓他們誤以爲他對她真的多麼特別多麼好嗎?
這個人,天使般的外表之下,是惡魔般冷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