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回到明朝做仁君 >第四零零章 藩王都不堪用啊!
    坐在龍椅上打了一個哈欠,朱翊鈞開始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來背黑鍋。

    他的目光第一個就投向了地圖上的山西。

    山西比較有地位的藩王有秦王、代王,還有晉王。

    可無論秦王還是代王,去年剛剛承襲爵位,年紀還很小,說他們造反實在是有一些不太合適。

    唯一能盯上的也就是晉王了。可是如果說晉王要造反,這還是有些不太合適。朝野上下誰不知道他們家是什麼情況?

    當年在靖難的時候,晉王家可是吃了很大的虧,被朱棣收拾得夠嗆。當時朱棣還廢掉了晉王的嫡長子,換上了他的庶子朱濟熿。

    朱濟熿不喜歡父親寵愛其兄,又得知兄長對於明成祖篡位心懷不滿,就成天藉機在明成祖前不斷詆譭兄長朱濟熺。

    結果在永樂十二年九月辛未朔,朱濟熺被廢去晉王爵位,去守其父的陵園,朱濟熿遂襲封晉王。

    朱濟熿成爲晉王后更加頑劣殘暴,向嫡母晉王妃謝氏下毒,更是軟禁了朱濟熺及侄子朱美圭(即後來的晉憲王);後來更和漢王朱高煦結盟密謀反叛。

    終於在宣德元年八月,朱高煦舉兵反叛,但是很快就以失敗告終。晉府的官員揭發朱濟熿和朱高煦結盟一事。次年朱濟熿就被革爵,發配高牆,卒年不詳。

    等到朱濟熿沒了以後,他大哥的侄子再次繼承了王位。正是因爲這一場折騰,整個晉王府上下都害怕的不行,基本就留下了傳統:皇帝怎麼說我就怎麼幹,從來都不忤逆。

    在所有的藩王裏面,如果要弄一個聽話排行榜,晉王家絕對能排在靠前。所以這個時候說他造反,實在是不太合適。畢竟人家名聲在那裏,是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

    而且這一家人非常乖,整天躲在家裏面連門都不出,基本也不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這就很難辦了。

    朱翊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說你們怎麼就不能學學寧王?

    有一個造反的心思多好,幹嘛非要憋着自己?

    天下這麼大,難道你們就不想去看看嗎?

    皇帝九五至尊的位置,難道你們就不想爭一爭嗎?

    很可惜,山西和陝西這幾個藩王還真就都不是造反的那塊料。

    代王和秦王正在爲子嗣問題困擾。

    他們已經好幾代了要麼生不出孩子,要麼就早早的就死了。即便是去年承襲爵位的這兩個孩子,在原本的歷史上也沒有活太久,就死了。

    這就斷絕了朱翊鈞想從山西和陝西下手的辦法。

    如果是別人造反的話,好像份量又不太夠。這事只能放一放了,要從別的地方開始。

    鹽政,不如從江淮地區開始。西北的商人做生意也會到江淮地區去。

    江淮地區是產鹽的,揚州就是重鎮,還有鹽城,那附近有沒有什麼藩王?

    如果從那裏開始的話,也可以把他們全都攪進去。

    結果,朱翊鈞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一個合適的地方。

    南直隸這種地方就沒有什麼藩王,揚州、杭州、蘇州這些地方都沒有。如此算計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從那裏下手。

    找來找去的話,最終朱翊鈞的目光還是落在了山東上。

    山東除了魯王和德王之外,還有益王、衡王。

    只不過看了一眼之後,朱翊鈞就一拍腦袋。

    除了魯王和德王之外,其他藩王家基本也面臨一個問題。

    比如說衡王一家,初代衡恭王朱佑楎是朱見深庶七子,成化二十三年封,弘治十三年就藩青州府,嘉靖十七年薨,看起來沒什麼太大問題。

    但是到了第二代就有問題了。第二代衡王朱厚燆,朱佑楎庶一子,初封江華王,嘉靖十年改封世子,十九年襲封,隆慶六年薨。

    這個問題還不大,到第三代就能看出大問題了。第三代朱載圭,朱厚燆庶二子,初封東昌王,嘉靖二十七年改封世子,萬曆三年襲封,七年薨,無子。

    絕嗣了。

    現在在位的是朱載圭的弟弟,從去年開始身子就不好,連續派了幾批人到京城來,既求御醫也求培元丹。

    朱翊鈞在搞土地改革的時候,衡王舉雙手雙腳贊成,各種積極表現,就是希望皇帝能給他點丹藥讓他多活幾年。

    等到朱翊鈞派人過去看衡王的時候,據說已經病的快不行了。

    這種人,你說他要造反,朱翊鈞自己都下不去手。

    有些煩躁的站起來身子,朱翊鈞直接抽出了旁邊的長刀,用力的揮舞了幾下,這才覺得心裏的煩躁稍稍減少了一些。

    這他媽都叫什麼事啊?你們都瘋了是不是?

    不過朱翊鈞倒是找到了另外一條減少大明藩王的路——除爵。

    凡是這種死了沒有兒子的,爵位一律除掉,不允許什麼弟弟、侄子繼承。

    這麼一來,就能減掉很多的藩王。

    至於他們家的家產,嘿,那當然是收歸國有了。

    如此一來,就能減少頂層的藩王,自己再不加封新的藩王,藩王最後就會越來越少。

    至於說底層的那些宗室,呵呵,想怎麼收拾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何況即便他們有成千上萬人,養他們也比養一個藩王輕鬆。

    只是得到了這麼一個主意,朱翊鈞的心裏面還是很無奈,這計劃就沒成功。

    這叫什麼事?

    難道要想新的理由?

    朱翊鈞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理由——通倭。

    你私通倭寇,這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罪名,是要砍頭抄家的。

    自己以通倭的名義大開殺戒好像也可以?

    只不過想了想,朱翊鈞就放棄了。現在不是嘉靖年間了,哪來那麼多倭寇?

    現在已經安穩的很,沒了倭寇,哪來的通倭?

    再說了,這一招是自己留着將來對付走私海商用的,拿它來對付鹽商實在是有一些不太合適。

    可是這找不着一個造反的藩王,自己就沒有合適的名義。這就有些不太好了。

    總不能真的讓張四維去造反吧?

    讓他造反,麻煩更多、事更大。

    朱翊鈞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