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何雲牧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個面具,開始動手了。
明亮奢華的副城主府中
一名穿着華麗,卻渾身透露着沙場軍人氣息的男子正端坐在幽暗的大堂之上,他的臉上帶着一道疤痕,看樣子是刀傷。
男子的面前跪着一名年輕人,如果是何雲牧在這裏,他一定會認出,因爲這正是那名先前在魚市出手的傢伙。
“沒有抓到!廢物!”
“啪”的一聲,刀疤男子猛地站了起來,看樣子憤怒無比,這一聲怒吼,無盡的鐵血氣息迎面而來,這是一個硬茬子。
“你居然殺不了那個傢伙?”
“回大人,來人似乎不是我們這裏的人!”
如果剛剛的訓斥還是淡淡鐵血氣息,此刻整個大堂裏的血腥氣無比濃重。
“如果抓住雲家餘孽的話,這一次破壞規矩無論怎麼補償,我們都不算虧,可是你們呢!沒有抓住人,現在還給了那些老匹夫攻擊我的機會!”
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越發地懼怕,他知道這次算是徹底完了,一絲希望都沒了。
“去墳場吧。”
原本跪着的年輕男子徹底癱了下來,似乎全身沒了骨頭一樣,數息後年輕男子才傳來一聲十分微弱的聲音:“多謝大人!”
年輕男子如同生機全無一樣的一步一步地挪出門外,一息後,一聲清脆動聽的女聲響起:“大人,這樣做不太狠了點嗎?去墳場,那簡直是九死一生。”
聽到這清脆的聲音,刀疤男子眼中原本暴虐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他轉身看去,大堂裏出現了一名身着藍色宮裝裙的美豔女子。
女子十分的動人,面容十分的精緻,不過她的身上帶着一種若有若無的魅惑之意。
“寶貝,你不知道派人闖入魚市本就是破壞了規則,如果抓住人還好說,可現在卻沒有!而那些老匹夫對我本來就是排擠無比,他背後的家族本來就對我左丘家族進入魚市格局不滿,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大做文章那就怪了。”
不同於剛纔的訓斥,刀疤男子柔聲解釋道,美豔女子走過來幫他揉着太陽穴,好奇地問道:“你還怕他們?”
聽到美豔女子的話,刀疤男子搖搖頭,一把抓住紅兒的手說道:“寶貝,你錯了,我不是怕他們。這次事情沒有做成,皇城裏的那羣整日裏錦衣玉食的傢伙已經催了,如果我不狠點,他就徹底沒命了。”
說到這裏,刀疤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墳場還有活命的機會,留下來只有死!”
大堂裏的巨燭開始搖曳着,美豔女子繼續給刀疤男子按摩着,他舒服的享受着,卻不曾看到身後的紅兒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冷笑,不過卻是一閃而過,似乎剛剛看錯了一般的樣子。
雲家只剩下他一個人沒有死,他的兄弟幾個,兒子女兒,妻子都被斬殺。
這個人叫雲飛,就是炎老讓何雲牧救下的人。
雲飛就要一下子坐起來,可是渾身的傷痛提示他不能亂動,他緩緩睜開眼睛打量周圍的一切,這是什麼地方!明亮的環境,很清新的味道,似乎是客棧。
“別看了,這裏很安全!”
突然,一聲不大的聲音響起,雲飛努力的起身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名青年正在那裏用着早餐,還不時的看着一旁的一本書。
“兄臺,你是……”
看來是這個年輕人救了自己,雲飛正準備感謝,卻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讓他瞬間警惕起來。
“你是雲家人,你這麼大年紀,你是雲家外家族還是內家族?”
青年臉上帶着戲謔的笑容,似乎在對自己說道你什麼情況我都知道,雲飛一瞬間緊張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放鬆下來,他知道就憑現在這個樣子,對方要殺他很簡單!
對方不殺他,還把他從左丘家族中救出來,看來並不是想害自己。
“你是誰?”
渾身傷痛雲飛雖然知道面前的青年男子可能不會殺自己,但是他還是決定問問這個問題。
聽到雲飛問這個問題,青年笑了笑,將手中的烤魚翻了個身子,回答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報仇,我也想,而我們兩個剛好可以合作,完成我們彼此想要的。”
“你想要的?”
雲飛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青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認真地回答道:“是的,我要墨家第一代墨子留下的東西。”
青年,正是何雲牧,而這一切,都是炎老讓他做的。
第一代墨子穿着草鞋,步行天下,開始在各地遊學,法力無邊。
據說墨子原爲儒門弟子。墨子曾從師於儒者,學習孔子的儒學,稱道堯舜禹。
後來創立了墨家天工,而炎老這樣的驚天大人物,居然要從墨家手裏得到東西,那麼說明,這一件東西的價值非常的大。
何雲牧這個時候明白了,爲什麼炎老讓自己救這個雲飛了,因爲雲家跟墨家一定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