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池的城牆光滑無比,沒有一絲大的縫隙,就好比是兩塊打磨好的巨石,如同疊方塊一般,疊在一起,中間還放了未知的粘合劑一般。
現在何雲牧的境界提升了,雖然這巨城高聳入雲,卻還是可以看到城牆上方,城牆上方放着的居然都是未曾見過的武器。
只看了一眼,何雲牧就知道這個地方絕對是神祕至尊之地,因爲他看到有一弩箭一般的武器,那弩箭就如同一個成年人一般粗大,這樣的弩箭飛射出去,對付的不是人吧,應該是未知的生物吧。
何雲牧腦海裏突然冒出黃牙老象的身影,他覺得就算這頭老象來到這裏,面對那恐怖的武器,也是被秒的個頭。
再說那城門,似乎是傳說中的神聖之料打造的,遠遠的看上去,帶着令人窒息的防禦法陣,似乎只要攻擊上去,就會被反彈一般。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已經是何雲牧第數遍問自己了,他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首先要排除的是,這裏肯定不是鬼方世界深處,鬼方世界是什麼,鬼一已經告訴自己了。
那麼這裏會是哪裏呢?
混亂紀元果然是混亂啊,這每處地方都是神祕無比。
何雲牧在猶豫,自己是靠近這座巨城呢,還是說離開呢?
之所以這樣想,是何雲牧害怕自己就這麼貿然出去,城樓上射下來一支長箭,把自己給釘在地上,不說那恐怖的弩箭,現在只要是強勁的破雲箭射下來,何雲牧感覺自己都不一定能抵抗得住。
此時此刻,何雲牧感覺自己心中那感覺又起來了,顯然自己進入這巨城之中,可以得到一些東西,如果自己就此離去,會失去很多的東西。
說實話,就這樣轉身離開,這還真的不是何雲牧的風格,他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成功。
人生就是賭徒,每一步都在賭,賭自己能夠成功,賭自己能夠順利走下去,一旦賭輸,就是失敗,這失敗要嘛就是失去一切,要嘛就是失去自己的性命!
何雲牧是一個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可是此刻!不是惜命的時候!必須!靠近這巨城!
“幹!”
何雲牧嘴巴里叼着一根草,這是他在路上順手摘下來的,此刻他狠狠地脫下這根已經被嚼爛的草,低聲怒罵了一聲,換上了新的一根,大步朝着這巨城走去。
大步行走的何雲牧,臉上是平靜的神色,但他的上揚的嘴角,以及那根不停抖動的草根,在說明着他的狂傲。
也許,現在的紀元審判庭在這個混亂紀元還不算什麼,還只是一個小勢力,對比那些頂級大教開創人,那些皇朝的締造者來說,何雲牧就如同一隻螻蟻一般。
可是,從其他的角度來說,何雲牧已經了不起了,他已經很厲害了。
何雲牧沒有在一開始就被未知打敗,也沒有跪服命運,而是與命運不停地做着鬥爭。
這樣的人即使輸了,也是令人敬佩的。
一步,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二步!
五步!
十步!
都沒有什麼事發生,何雲牧繼續往前走去,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走了一百步。
越來越靠近這巨城,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就越來越強烈,現在想要去看城牆頂,都得仰着脖子,脖子不好的人在這裏,一定得罵街。
而此刻,何雲牧也看到城樓門上寫着四個鐵血大字,這四個大字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氣勢,似乎充滿了鐵血,充滿了不屈,充滿了堅韌!
邊關巨城!
邊關?巨城?
這裏是哪裏的邊關?
就在何雲牧還要胡亂思想的時候,這邊關巨城的巨大城門居然打開了一道縫隙。
這城門打開的速度非常的緩慢,看到這異變,何雲牧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如同現在這邊關巨城中殺出一隊騎兵,他必須轉身離開逃進叢林中。
何雲牧扭轉自己的腳步,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好漢不喫眼前虧!
何雲牧目不轉睛地看着城門打開的縫隙,終於停了下來,城門只開了一道微弱的縫隙,可是就是這微弱的縫隙,足已經讓兩匹馬並肩而行了。
縫隙中走出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在威武霸氣的城樓門對比之下,顯得十分的渺小。
這道身影是一名身穿鎧甲的將領,他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只是腰間掛着一把長刀,長刀在刀鞘中。
除了這名鎧甲將領外,沒有了任何人再從縫隙中出來。
而這名將領,出來邊關巨城後,徑直朝着何雲牧走開,似乎正是爲他而來。
何雲牧停下了準備逃跑的腳步,他知道該來的總算來了,自己的直覺是對的,這道人影是爲自己而來的。
不過,何雲牧並沒亂動,而是待在原地等待着這位將領向自己走來。
足足等了快一刻鐘,這將領才走到何雲牧的面前。
這將領面容看起來黑黝黝無比,如同包黑炭一般,他見到何雲牧後,拱手抱拳道:“來者可是軒轅雲牧?”
嗯?這個傢伙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何雲牧知道現在再去僞裝也沒有什麼用了,大大方方地承認是最好的。
“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