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半，這個喝醉的灰矮人說不下去了，似乎是編不出自己的名字一樣。
看着他紅彤彤的大鼻頭，何雲牧沒有說話，而是等着他說出來。
這個喝醉的灰矮人似乎是想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沒有西方名字，我從小便去了東方，前些年纔回了西方之地，大家都叫我大鼻頭。”
大鼻頭？
這鼻子確實夠大的，不過何雲牧的注意力並沒有被他通紅的鼻頭吸引，而是被他話中的從小去過東方，這幾個字吸引住了。
“你去過東方？”
聽到何雲牧的疑問。
大鼻頭灰矮人激動地直點頭，從一旁的椅子上跳了下來，揮舞着自己的短手說道：“我曾經年少的時候去了東方，想要加入劍仙閣，但是閣主說我塵緣未了，不能加入劍仙閣，說我的嚮往不是自由。”
塵緣未了？
這是什麼鬼？又不是加入寺廟當和尚，何雲牧心中暗地裏吐槽着。
“後來，我在劍仙閣掃了十年的地，後來離開了劍仙閣去了東方大陸游歷，最後在第十五年的時候加入了太清道教。”
聽着灰矮人激動的話，何雲牧總算是知道他是啥意思了，合着這還是自己的師弟，不對！是師兄！
果然，還不等何雲牧說什麼，灰矮人就繼續說道：“我從你身上聞到了太清道教的味道，還有劍仙閣的氣味，我們是同門啊！”
氣味？
李白說自己有氣味，這個灰矮人也這麼說，何雲牧不明白這所謂的氣味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所謂的氣味到底是什麼？”
何雲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好奇地開口問道。
大鼻頭灰矮人閉上眼睛，思索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可能是烙下的專屬這個門派的氣息。”
雖然大鼻頭解釋得不清楚，但是何雲牧還是聽明白了，沒想到自己就是去了一趟太清道教，還被烙印了，還有了他們的氣息。
但是這劍仙閣的氣息着實有點尷尬啊，因爲這是劍神的氣息，不屬於自己的氣息啊。
何雲牧想了一下還是不解釋，他開口問道：“那不知道前輩想見我是因爲什麼呢？”
很顯然，這大鼻頭灰矮人見自己絕對不是來嘮嗑的，大鼻頭灰矮人絕對有什麼事。
果然，大鼻頭灰矮人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又是思索着的樣子。
何雲牧有點納悶，這個傢伙是這麼愛思考，還是喝多了沒腦子。
“我想……”
“我想拜你爲師。”
啥玩意？
何雲牧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什麼鬼啊？拜自己爲師，自己是什麼境界啊？
“我加入劍仙閣沒有成功，加入太清道教也沒有，在太清道教又做了數年的雜役弟子。”
何雲牧卻是心裏在想，難道兩大門派不收這個灰矮人，是因爲他不是東方生靈嗎？
要知道，太清道教之前被傳言說，只收人族生靈，雖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鼻頭接着說道：“我的兩位師尊，不對，只是我以爲的師尊，他們告訴我說未來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東方生靈，成爲他的徒弟。”
“在太清道教的時候，我的師父告訴我說，我未來真正的師父，會是一個同時具有太清道教身份以及劍仙閣身份的人。”
“他讓我回到西方之地來等，還給了我這個地址。”
說到這裏，大鼻頭越發地激動，他拿起自己的酒壺狠狠地灌下一口酒，繼續說道：“我在這裏等了很久了，這幾日我心緒不寧，果然碰到了您。”
這都啥跟啥啊？
這是哪個神棍算出來的？
同時具有太清道教和劍仙閣的身份？
何雲牧一時間想解釋，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的身份吧，讓自己收個徒弟？
這簡直不可能啊！
“你……覺得我夠資格當你的師父嗎？”
何雲牧覺得自己被這個傢伙傳染了，他也思索了一下，這才委婉地說道。
“夠啊！”
這個大鼻頭灰矮人居然絲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何雲無語了，這傢伙怎麼不猶豫思考了？
大鼻頭灰矮人說話之間，走到何雲牧面前直接跪拜在地，並大聲的呼喊道：“師父，受徒兒一拜！”
這架勢和東方拜師禮一模一樣，看得何雲牧一愣一愣的，這傢伙怎麼這就跪拜上了？
“不是啊，你先想清楚啊，我才六階的實力，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聽到何雲牧的又一次詢問，大鼻頭卻是搖搖頭回答道：“不在乎，不在乎，我上個師父說過，做別人的師父，不要在乎別人的實力，實力什麼的不是第一要素。”
好傢伙，這感情之前的師父立刻就變成了前任！
何雲牧一時間都給整不會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低着頭思索着，這個灰矮人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一時間還真無從查探，畢竟這裏可是西方之地。
這到底是誰能算出這樣的卦術啊？
這樣的卦術簡直就是世間難以置信的精算啊！
何雲牧覺得這個混亂紀元黑暗世界裏太神奇了，難道說還有如同鬼一那樣的存在？可是不應該啊，那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有第二個？
太清道教是強大，但是何雲牧感覺也沒有那麼強大啊！
就在何雲牧還要說什麼時候，突然一旁的屋子裏，迷迷糊糊睡個半醒的猴山走了出來。
“這個徒弟，我替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