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里昂自己的說法,他還在持續不斷的變強之中,而且,即使是今天的戰鬥,他也沒拿出全部的實力。
關於這一點,美隊自然是確信無疑的。
他就是那個身處戰鬥之中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和里昂打的時候,有好多次里昂都留手了。
子彈除了盾牌之外就不往別的地方打。可以說是十分的君子了。
更別提,本身他就被裏昂打暈了好幾次,真想殺自己,第一次就殺了。
……
“所以……”
“對。”
美隊:……
你都沒聽我問的是什麼,你就對,對個啥!
“你知道我……”
“是的。”
美隊:……
我就想問一下巴基的事情,你又在哪是什麼啊是!
“真的不……”
“絕對不行。”
美隊:……
好吧。不問了。自己找還不行嗎!
很多時候,言語的本身具有力量,言語的本身就代表了信息。里昂能知道巴基的名字,美隊不太感興趣。
但,既然里昂能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個名字。這件事本身就代表了一個十分確切的信息。
巴基,很可能,真的沒有死。
美隊覺得,自己並不是在異想天開。
他自己被冰封七十年之後還活着本身就是一個奇蹟。一個證明。
而現在,他希望這個奇蹟也能有機會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被複制。
既然不爲零,那就不代表絕無可能,不是麼。
……
里昂側躺在草地上,用手杵着腦袋,心裏有點納悶。
自己只不過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美隊可能問出的那些問題,所以不管美隊問什麼,只要他一開口,自己就馬上把他的話懟回去。連着好幾次都沒讓人家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可是,這美隊怎麼讓自己懟了好幾句之後,好像還悟透了什麼人生哲學還是宇宙奧祕啊,怎麼還笑的挺開心的呢?!
“謝謝你,里昂。”
里昂:哈?
“你說什麼?”里昂覺得可能是自己也在戰鬥中受到了什麼未知的內傷,反正耳朵肯定是出問題了。
“哈哈,沒什麼。”美隊笑着搖頭。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希望。
一個坐在草地倚着斷樹望天,臉上的笑容真切陽光,做不得假。
另一個左右打量,時不時還把手伸進面罩裏使勁的摳耳朵,勁使大了把自己疼的齜牙咧嘴大吼大叫的。
別提多和諧了。
“你說,你是神盾局的,顧問?那是什麼意思,你爲神盾局做事,但不受神盾局拘束?”良久,可能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勢時間長了脖子酸,美隊好奇的向里昂問到。
他覺得,那個叫弗瑞的局長連自己這樣被時代拋棄,九十多歲的老兵都願意吸收進來,沒道理會放過里昂這樣神祕而強大的戰鬥力。
所以,他根據自己見到的,里昂跳脫而天馬行空的個性做出了合理的猜測。
不過,他只猜對了一半。
里昂也沒說實話,至少在美隊看來是如此的。
“不敢?這是什麼道理?”
美隊知道“他”值得應該就是那位尼克弗瑞局長了。
“呵……”里昂又重新躺回了草地上,雙手墊在腦後,翹起了腳:“他怕。怕我不小心把神盾局的人都殺了。”
這句話麼,其實從里昂的角度來講,是一句大實話。
不過,美隊顯然不知道這裏面藏着的那麼多彎彎繞繞,很自然的理解成了,里昂也許有什麼狂躁,或者無法控制的強大能力。
又或者……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一段時間過後,美隊率先站了起來。
“很高興認識你,里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滿是破口和血跡的衣褲,美隊無奈的搖頭苦笑:“雖然是通過這種方式認識的。”
“你要回去麼,現在可是白天,你這一身的月,恐怕不怎麼好進城哦~”
美隊提着盾牌,也學裏昂聳了聳肩:“我想,他們會主動來找我的。”
“他們”是誰,也不言而喻。
歐呦!這麼看來,濃眉大眼的美隊,也不是毫無“鬥爭靈驗”嘛!
“所以……”里昂問道。
“沒錯。”美隊回答。
兩人似乎已經適應了這樣的對話方式。
對於美隊捱了自己一晚上的痛揍,結果重新找回了對生活的信心和重新拾起盾牌,以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目標而繼續奮鬥,里昂心裏也多多少少有些明悟。
“隊長。”這是里昂從昨晚到現在第一次這樣稱呼他。聽聲音,很是認真。
雖然人還是躺在地上翹着腳就是了。
美隊側身看着里昂。
里昂腳尖一點一點的說道:“你確實需要重新瞭解這個世界。如果,你決心再次做回美國隊長的話。”
美隊知道,里昂不是在諷刺或是別的什麼,而是真心的勸告。
看着美隊若有所思的樣子,里昂繼續說道:“神盾局有很多……嗯,水面之下的那種資料,如果你感興趣,可以讓他們把關於我的資料調出來看一看,你會感興趣的。”
美隊點點頭,看來是準備聽勸了。
再次向里昂頷首示意,美隊帶着盾牌,轉身就要離開。
“隊長。”
里昂再次叫住了他。
美隊有些疑惑的回頭,卻發現里昂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插兜,感覺上很是嚴肅。
“怎麼了?”
“……”
“嗯?”
“小心。”
?
“小心,什麼?”
“小心保護自己。哈,這個世界,很危險的。”
聽這句話,感覺像是在開玩笑,可看里昂這幅架勢,又實在不像。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美隊離開了這處被破壞的亂七八糟的草地,一個人往城市的方向跑去。
里昂則又一次的躺在了草地上。
其實,他剛纔很想把九頭蛇還存在在世界上的事情告訴美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