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漫威裏的不義之神 >189、我只能選擇相信你
    被弗蘭克無聲的恐嚇之後,迅速遁走的四個人,還在不停地小聲嘀咕着說着一些罵人的話。

    說來說去也無非就是諸如:那個只知道死命幹活的啞巴怎樣怎樣的不自量力,自己等人多麼多麼的寬宏大量,不然就要如何如何的讓他好看……

    幾個無家也無業的工人夜晚也無處可去。

    除了自己那個勉強稱得上“家”的破舊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住的老房子,他們也找不到什麼地方可以消遣時間。

    那些笑顏如花,身姿妖嬈的舞女會看在鈔票的份上站在他們面前展示自己的最動人的一面,等他們手中不再有大把的一元鈔票,她就會調轉方向,奔向下一個目標。

    至於更多的,呵……

    得加錢。

    與此相比,他們更願意把錢花在酒吧身上。

    至少,那能多花一段時間。

    …………

    一腳踢在一塊小石頭上,叮叮噹噹的小石頭回彈在幾個牆角之間,最後落到了一處還未灌注混凝土樁的深坑中,沒了聲音。

    四人中走在最前面的光頭大鬍子站在平地上,轉身回看了一眼樓梯的位置,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早晚有一天……哼!”

    剩餘的三個人自然是馬屁如潮,此起彼伏。

    雖然在樓臺間丟了一個大面子,可這會兒見不到那個啞巴了,他們也就忘記了剛纔所受的“屈辱”。

    可能明天見到那個啞巴,他們還是不敢說話,不敢看他,可這並不妨礙他們這時候用嘴巴爲自己找回尊嚴。

    幾個人用舌頭和嘴巴殺死了那個啞巴無數次之後,終於還是感到了些許的厭煩。

    他們貧瘠的腦子,甚至想不出更多的,不會重複的狠厲詞彙。

    路過那個大坑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說道:“嘿,聽說了嗎,肯德爾那個女人沒有地方住,現在就住在工地那邊的帳篷裏。嘿嘿嘿……和她那個女兒一起……”

    肯德爾是工地上的女工之一,因爲丈夫因病去世,又被銀行收走了房子,只能帶着自己的女兒出來工作。

    他們當然沒有那個膽量敢去做一些犯罪的事情。

    可是,大聲的言語調笑,對着人家各種污言穢語這種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事情,他們還是很敢的。

    那個女人不敢報警,因爲這就是生活。

    五個人淫笑一陣,像是已經看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場景,勾肩搭背的往前走,迫不及待一般。

    邊走邊說,他們的想象力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

    各種骯髒下作又噁心但是不違法的手段從他們嘴裏比着賽的一件一件說出來,刺激着彼此更爲狂放的玉望。

    可說着說着,一個人、兩個人……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什麼不對。

    他們原來,是四個人一起過來的啊……

    那……正在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

    穿着風衣,壓低了帽子的里昂還在不斷的說着許多許多的“好主意”,他緊挨着自己身邊的壯漢,那人身上的塵土蹭了里昂一身,但他好像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塵土是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

    它收攏死亡,賦予生命。開出美麗的花朵,也承載一切的罪惡。

    和此時盯着里昂有些瑟瑟發抖的四個人相比,塵土,真的是一頂一的乾淨了。

    “哎?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呢?看着我做什麼?”里昂終於發現了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

    但他一點也不尷尬,把臉湊近了一張滿是汗水的驚恐面容,笑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那人站直了身體,竭力後仰着腦袋,整個人的姿勢費力又怪異。

    里昂又把臉往前探了一些:“你在我的臉上,看到了什麼?呵……”

    另外的三個人轉身就跑,可是沒等他們跑出去幾步,就被幾槍打中了腿彎,痛苦的倒在地上,卻仍舊用兩隻手爬着往前走。

    “誰在多移動一下,多出一聲,他就會……”

    砰!

    一槍打中一個死命往前爬的人的腦袋,里昂說出了最後一個字:“……死。”

    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槍,放在那個還在流冷汗的傢伙手中,又手把手的教他把手指放在扳機上,把槍口塞進自己的嘴裏。

    “哎,對,張嘴,再張……對對,你現在被我挾持了,你可不能跑啊,聽到沒~”

    似乎有點不放心,里昂又在他不斷顫抖着的腿邊四周畫了一個圓圈。

    這才滿意的拍拍手,“嗯”了一聲,往其中一個趴在地上的人走過去。

    “求你了,我……”

    “噓!”

    里昂有點不高興。

    不是說好了不說話嗎,你怎麼能破壞規矩呢。

    好歹換點詞也行,哪怕換個開頭呢!我聽這句話都聽了多少遍了!

    掃興!

    從空間裏拿出許多的小物件,想了想,自己好像沒什麼需要拷問他們的,就又放了回去。

    輕輕的拍了拍那個人的後背,他喘息的有些厲害。

    等到他的呼吸平緩下來的時候,里昂才問道:“感覺好些了吧。那,現在你想怎麼死?我有……”

    “我不想死啊!我……!”

    “噓!”

    里昂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抓着他只露出一雙驚恐眼睛的臉拽到自己面前:“你看,你怎麼還跑題了呢。不要打斷我的話,聽我說完嘛。

    也許,你聽了之後,也覺得自己是個該死的蛆蟲,直接自我了斷了呢~”

    里昂還是失望了。

    不管他怎麼說,這個人只會不斷地求饒,不斷地懺悔。

    他不斷的說着自己所犯的錯都是些小錯,他覺得自己不該死。

    里昂這纔有點興趣,他索性坐在了地上,抱着膝蓋和那個人“探討”起來。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事,對嗎。”

    他不出聲,只是求饒。

    “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做這樣的事情,因爲你知道,事情只會不了了之,對嗎。”

    他仍在求饒。

    “所以……大哥你能別磕了嗎,我心疼那塊石板。”

    里昂無奈的站了起來。

    這也沒有個探討的樣子啊。

    哪裏有隻有單方面說話、提問這樣的“探討”啊。

    搞得我好像在欺負你一樣。

    “你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