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說的。
一個身體機能極度衰弱,本身又不精通於近身格鬥,體術差到不行的老年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里昂這樣的傢伙。
更不要說,這倒黴的獨眼滷蛋,現在最大的倚仗:他的那些神奇的戒指,也損壞了一部分。
本來相輔相成的一整套完美的體系,壞了中間的任何一環都會都整體的實力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傷,而現在,可不只是一環的問題。
…………
曼達林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好,不。可以說是非常的差了。
十枚戒指中單體攻擊最強的【切割】本來是爲那個紅披風準備的,結果因爲對對手的不瞭解而導致整個戰鬥的崩盤在一瞬間爆發,他故意打出的攻擊被人家直接無視,守好了的那個“必中”的攻擊方向也就打到了錯處。
他的想法,被更有戰鬥經驗,又從里昂那裏得到了關鍵情報的索爾完全的看破了。
【切割】打在了空氣上,還陷入了冷卻之中。
這一枚最強的戒指,暫時失去了作用。
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失去作用,曼達林可以接受。
可……
左手上。
食指戴着的【火焰爆炸】完全失去了作用,已經徹底的損壞了。這一枚戒指,也是曼達林最強的戒指之一,他還沒探尋到這一枚戒指真正的能量上限呢,就已經交代在這裏了。
拇指的那一枚攻防兼備的【白光】已經徹底不見了。作爲最常用作防禦的戒指,它在抵抗索爾的雷電的時候,也抗在了第一位。
壞的也最徹底,連灰灰都不見了。
小拇指上的【冰風暴】也出現了一些問題,戒指雖然看着沒問題,但激發的時候,光芒忽強忽弱的,也是不容樂觀。
左手上的五枚戒指,直接壞掉的就有三個。
右手上也是差不多。
同樣經常被習慣性的用作防禦的戒指,帶在拇指上的【重組】也是裂痕密佈,連鑲嵌在上面的紫色寶石都融化了。
曼達林不對自己能修好它抱有希望。
中指的【渦流】同樣壞掉,藍色的戒指如今整個看起來已經是黑色的了。曼達林的高速移動能力,沒了。
小拇指的【黑體】也是受到衝擊的主要目標。陰人的好東西,黑光領域這種技能,以後也永遠的離他而去了。
扣除掉暫時不能使用的【切割】,曼達林現在能用的戒指,只剩下左手中指的【閃電】,左手無名指【心靈增幅】,右手食指的【能量震盪】……
沒了。
沒了!
十枚戒指啊!
當場就毀了四個,壞了倆!還有一個冷卻中的,就剩下三個能用的了!
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尿。
這也就可以解釋得通,爲什麼只剩一口氣在的曼達林會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不顧一切的想要弄死那個戴面具的德魯伊了。
強的不像人類的紅披風已經離開了,你一個德魯伊……
居然也敢站在我身前五米?!
只不過,情報方面的誤差,好像有點大的樣子……
…………
雖然被憤怒和仇恨衝昏了頭腦,可當曼達林看到那個叼着煙的德魯伊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把槍和一把一米多長的武士刀的時候,曼達林仍然陷入了一瞬間的死機。
這合理嗎!!
先不說你一個法系的德魯伊又是刀又是槍的符不符合職業設定的問題。
那刀那麼長,從上衣口袋放進去,怕不是刀尖都戳到鞋裏去了吧!
【冰風暴】和【重組】沒被徹底損壞,但也暫時指望不上了,一時之間,曼達林還有些不太適應。
以前,他最喜歡直接往敵人身上扔一個冰風暴或者火焰爆炸這種範圍性的技能了。
好在,他現在剩下的兩個主動攻擊的戒指,也都可以用作範圍攻擊。
可能是因爲同質同源吧,【閃電風暴】這枚戒指完好無損的在索爾的雷電中倖存了下來,曼達林現在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心思一動,戒指上綠色折線狀的寶石開始散發光芒……
“你把我害成現在這種模樣……!還毀了我的戒指!你今天……絕對要死!”
準備發動閃電風暴的時候,曼達林心裏還有點猶豫,害怕自己輸出的功率太大的話,直接把那個瘦弱的德魯伊給電死了。
雖然沒太多做過這樣的事,不過這一次曼達林不想讓那個德魯伊死的那麼痛快。
稍微縮減了一些激發閃電風暴的精神力,同時也是被其他各種原因所負累,沒辦法發揮最強的實力。
畢竟那個德魯伊手裏除了刀,還拿着一把槍呢。
這也符合曼達林對一個法系職業的看法。
換做是他,他也會這樣做的。
如果自己有遠距離外攻擊敵人的能力,肯定也是遠遠的放出各種小動物不斷的和敵人纏鬥,對其進行消耗。
而本體就躲在遠處,隨時準備逃跑,爲了預防自己遭遇到被人近身於身前幾米的距離這種情況,肯定要準備一把手槍。
如果手槍沒用,又被敵人靠近到身邊,那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束手待斃。
不管用的怎麼樣,刀也是要有一把的。
所以,就一手刀一手槍,不倫不類了唄!
這麼一分析……
全對!沒毛病!合理極了啊!
這還怕什麼?!
“閃電風暴!”
曼達林終於放出了他的範圍攻擊。
只是,他一直用另一枚戒指防備着的那發子彈始終沒有射過來。
反而,讓他看到了這輩子最震驚的事情。
比紅披風頂着他的冰與火衝過來還要讓他震驚的事情。
那個德魯伊……也頂着他的閃電風暴衝了過來……
那個……德!魯!伊!??!
長刀劃過。
在曼達林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目瞪狗呆中,他的一條胳膊沖天而起,帶着一蓬血雨,摔落在遠處的沙土之上。
“我說過的吧?哈……”
那個德魯伊從他的身邊掠過,慢慢的側頭,直起了腰身,帶着滑膩冰冷的怪異觸感的刀尖從身後貼在了他的臉上,又沿着皮膚緩緩的落到了脖子上。
“應該是,我來問你纔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