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隻說明一件事情。
“……弗瑞……你特麼耍我——？！！”
“不。”
尼克弗瑞淡定搖頭：“是你在耍我。加勒特。你騙了我四十年。
真是完美的騙術，加勒特，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問你爲什麼了。
只有一句話好說。”
加勒特的脖子好像憋的更粗了，他壓着聲音問道：“什麼。”
弗瑞左右看看，看看那些還穿着神盾局制服，卻用傷口指着自己的曾經的下屬們。看看自己的老兄弟，看看這間他曾無數次發佈命令的指揮中心，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加勒特怒極反笑：“哈哈哈！弗瑞！我承認這次是我輸了！”
加勒特終於從那個層層保護的包圍圈走了出來，站在了弗瑞的正對面。
這對幾十年的老兄弟，老戰友，此刻已經快要無話可說了。
開口只有威脅和斥罵，加勒特口沫橫飛，狀若瘋狂：“你不要以爲你贏定了！哈哈哈，別忘了……我可是神盾局的安全部長，還記得嗎！
這棟大樓很快就要灰飛煙滅了，你們都要賠我一起死！
我已經安排了人去引爆地下武器庫的備裝彈藥！你們就要……”
“哦！對不起打斷一下。”
一個分身突然舉手，小跑着跑到身後的入口處，很快的拉了一個……只貓進來。
“你說的是他嗎。”
捏着貓咪後脖頸的手指鬆開，小貓落地直接變成了一個滷蛋……啊不是，是直接變成了一個西裝革履，還帶着眼鏡得類人滷蛋。
西特維爾被裏昂的分身拍着肩膀，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平靜的扶了一下眼鏡，點頭示意：“部長先生。”
“你……！你不是……你！這怎麼……這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西特維爾看着站都有點站不穩的加勒特，有點無奈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部長先生，很抱歉。我用火機燒了半天，它就是不炸啊！下次，還是用火把吧！
您覺得呢~？”
和里昂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不管是誰肯定都多少沾點社會，西特維爾這一番話說出，加勒特再也經受不住打擊，一口老血噴出來，人也仰着倒在了地上。
“我來我來！我會治傷！我有辣椒麪！”
“我有小漢堡！”
“我有開塞露！不對，我沒有那玩意兒！”
“海狗丸，海狗丸能行！”
一衆分身爭先恐後的想給被無助的九頭蛇大兵拽到人羣中的加勒特治療一下。
弗瑞又一次的嘆了口氣，開口請求到：“算了，里昂。讓他快點死了吧，我實在不想看了，可以嗎。”
“額……也行吧。那……你來？”
弗瑞搖搖頭，看了西特維爾一眼，輕聲說道：“你們來就好了。快些吧。”
說完了，弗瑞就揹着個手轉身離開了。西特維爾察言觀色那絕對是一絕，也是緊隨其後，跟着弗瑞一起離開。
除了閱讀出了弗瑞那一眼的意思之外，西特維爾也的確不想留在這裏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他可是文職人員，哪經歷過這個啊。
…………
弗瑞沉默不語的走在前面，西特維爾滿心忐忑的跟在後面。
作爲一個兩面派，一開始，他是裝作神盾局特工的九頭蛇，當里昂和弗瑞把他叫到那間小會議室的時候，他就變成了裝作九頭蛇成員的神盾局臥底特工。
無論之前怎樣，西特維爾雖然沒有出人頭地，還總是身處漩渦中心，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死，因爲他還有被需要的價值，被利用。被使用的價值。
他的價值就是他的尷尬身份。
而現在，根植於神盾局之中的九頭蛇已經不存在了，他的尷尬身份不存在了，可那並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說明，他已經沒有價值了。或者說，他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死在被解救的神盾局特工們眼前。
西特維爾覺得，現在應該就是那個時刻了。
“西特維爾。”
“啊！在！局長！”
弗瑞的突然駐足不前把緊張的西特維爾給嚇了一跳，大顆的冷汗從他的光頭上流下。
總不至於……要在這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如果你以後做了什麼，嗯，應該要死的事情，我相信，你的師傅會出手的。你覺得呢。”
“……對！”
西特維爾擦擦額頭的冷汗，回頭看了一眼通道盡頭處的那扇門。
門的那頭就是那間他們剛剛走出來的指揮中心。
西特維爾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陣陣哀嚎……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我知道。”
弗瑞沒有回話，擡眼也看了一眼通道盡頭的鐵門，隨即面無表情的點頭，帶着西特維爾一起進了電梯。
神盾局的內部問題已經解決掉了，不過弗瑞知道，經過這一次，之前的很多制度和規章就已經不能用了。
看似無懈可擊的神盾局居然內部已經腐爛成了這個樣子，弗瑞自己要負最大的責任。
這次是有里昂這個bug一樣的傢伙在，問題纔沒有鬧大了，勉強算是用不那麼醜陋且驚天動地的方式解決了。
如果沒有里昂呢？
如果皮爾斯根本就沒有死呢？
弗瑞有點不敢想。
帶着西特維爾走到了神盾局的地下，這裏也是洞察計劃的主建設場地，選擇這個地方作爲安置被救出來的特工們，弗瑞到底有什麼隱藏的意思，大家心裏多少都有點數。
“局長。”
科爾森最先站起來，跟弗瑞彙報了一下情況。
寡姐和鷹眼正在外面帶着還有戰鬥力，還能提起心思戰鬥的神盾局特工們追殺和圍捕少部分在外的九頭蛇特工，在場的高級特工只有科爾森和其他幾個非重要部門的“漏網之魚”。
“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當然，如果你們想放幾天假，我會批准的。”
話鋒一轉，弗瑞指着身邊的西特維爾：“你們也不用這麼看着他。我們這次能全身而退，還剷除了……九頭蛇餘孽，西特維爾功不可沒。
他是我的臥底。”
西特維爾在聽到弗瑞的這句話之後，終於想通了一件事情。
當初被裏昂盯上，好像不是一件壞事。甚至，那應該是他這輩子最走運的一天了。
畢竟，被裏昂盯上的人，好像大部分都死的挺慘的。
這麼一想，那的確是，值得慶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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