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到一個不錯的餿主意!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之後,里昂歡快的好像個去抓兔子的小狗子一樣,真的是一蹦一跳的就跑出去了,留下一扇敞開的玻璃門,還有兩隻不明所以的共生體。
……
“你背叛了我們,背叛了自己,可恥的傢伙。”
紅色的共生體屠殺雖然在毒液的形容裏一直都是不怎麼正常的傢伙,名如其人的一個共生體之中的怪胎,不過在這個時候,聽他的說話,反倒還挺能抓住問題的重點的。
直達核心。
“你沒有資格說我,你只不過是一個嗜殺的瘋子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毒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在鬼頭鬼腦的看自己的身後,好像在防備着什麼一樣。
“我沒有背叛誰。你,我,共生體,包括納爾大人。”
毒液也凝出了一個小腦袋,和屠殺正面相對:“你們只知道破壞,殺戮,填飽肚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文明的東西。
哈!你們甚至不知道把食物弄熟了再喫,低級!”
只吃過一頓熱乎飯的毒液這個時候完全有理由也有立場去鄙視屠殺以及自己曾經認識的每一個共生體。
屠殺不知道毒液經歷過什麼,反脣相譏道:“真是好笑又可悲。你說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你沒有殺戮?你沒有破壞?你沒有毀滅一些的心思?”
“有啊。”
毒液十分光棍的就承認了:“但是我實力不行,誰也打不過,所以沒欺負過任何人,也沒殺過任何一個共生體。”
屠殺:……
竟無言以對!!
毒液好像得了什麼獎一樣,把自己那凝結出來的小腦袋又拔高了幾分,顯得“脖子”更長更奇怪:“我沒有殺過任何一個共生體族人。你有過。
我沒有毀壞過任何一次族人的生活,你有過。
直到剛纔爲止,你依然想要殺掉我,取代我!屠殺,你來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呢?
你憑什麼?
憑你……不要臉麼?”
再一次,屠殺無言以對。
本來他就不是什麼擅長辯論的選手,平時的風格也就是直接上去用自己的拳頭“講道理”,而大部分,或者說每一個共生體都是這種風格。
突然間遇到這麼一個會講道理,腦回路正常一些的共生體同族,在言語上,完全落入了下風。
“你……”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的。”
屠殺停下了自己的質問,它想聽聽,這個和自己一同來到地球,只不過比自己離開這間玻璃屋子早不到一天的失敗者共生體,到底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你想殺掉我,取代我。也許還抱着一點其他的主意也說不定。呵呵呵……真是愚蠢至極的傢伙。
你完全錯誤的判定了整個事件真正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
屠殺聞到。
毒液的腦袋升的更高了:“對或錯?不重要。輸或贏?也不重要。
甚至於,你和我的生或死,也不重要。”
他是不是願意看我們的戰鬥,他是不是願意把自己的食物分一份出來。他是不是願意留下你我的這條性命。
真是可悲又可笑,呵呵……你居然用這樣的詞來形容我……哈哈哈……
你纔是那個可悲又可笑的傢伙!
告訴你吧!這場戰鬥,你和我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而那個人必然是我!
至於爲什麼,哼!很簡單,因爲我……
比你會舔!
因爲我……
沒有尊嚴!哈哈哈哈哈!”
屠殺:“…………”
雖然他們共生體的世界中沒有什麼這種說法,但是屠殺明顯感覺到,毒液這幾句話說着,好像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
“啊?你們說什麼呢,這怎麼還鬥上蛇舞了呢?”
里昂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高高昂起頭,脖子比他腿還長的紅色屠殺,以及背對自己,脖子都快一米五的黑色共生體:毒液。
里昂四處觀察了一下,好像要在某處陰影角落裏揪出一個吹笛子的阿三哥一樣。
找肯定是沒找到的。
但是里昂這次突然的離開好像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噗通一聲把自己手裏的東西扔在地上,那是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
活的。
“這兩個傢伙呢,是這家實驗室的工作人員。我就說麼,這麼大個實驗室,怎麼可能連兩個值夜班的人都沒有。
他們撤退的速度,應該也不會那麼快吧。哈哈哈,果然,讓我找到藏起來的這兩個傢伙。幸虧你們有打一架的想法,不然他們就真的榮幸的成爲少數從我手下逃脫的有罪之人了。”
說是有罪之人,其實還不是有淨化值之人~
扔在地上的兩個人連昏迷都沒有,這一男一女在看到玻璃門打開,兩隻熟悉的共生體在地上的時候,心裏就大概想清楚這個戴着面罩的神祕人要把自己兩人擄來這裏做什麼了。
將流浪漢投食給共生體用以匹配和觀察的操作,他們之前進行過很多次了。
只不過,沒想過有一天,這種事情會輪到自己頭上而已。
“……求……”
一句帶着哭腔的祈求的話還沒說完,里昂就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順便把另一個沒開口只是在哭的人下巴也卸掉了。
不光求饒的聲音煩人,總是哭也很煩人,里昂聽厭了。
“你們剛纔在討論……換一種戰鬥的方式麼?”里昂饒有興致的問道:“讓我猜猜,你們要鬥舞!對不對!
那你們就不能在這打了,得去練舞室。”
毒液還想跟里昂說什麼,屠殺就很懂行了,二話不說就直接先選了兩個白大褂中比較壯碩的那個人,爬上了他的腿,慢慢的滲透了進去。
“毒液,你要是不快點,一會兒這個人被嚇死了,我可沒有那個時間去給你抓別的活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