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聽着門外走廊裏一步一步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深沉的像個哲人。
Skr~~
門被推開。
一個金髮的女人走了進來,輕輕的回手帶好了門。
“呵……你果然還是來了。”
驚奇隊長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菲斯克依然沒有轉頭過來,只是繼續着自己的深沉的哲人形象,用低啞且穿透力極強的性感男低音,磁性非常的說道:“……你難道不怕,我會在這裏,設下什麼陷阱麼~”
驚奇隊長的眉頭重新舒緩,因爲這個傢伙講的冷笑話還挺不錯的。
“之前在電話裏和我通話的人就是你麼。”
驚奇隊長冷聲到:“如果你只是爲了說這些給我聽的話,那我已經聽完了。”
說着,驚奇隊長就再次邁開腳步,面無表情的朝着那個背對自己的大光頭走去。
雖然她的冷笑話講的不錯,不過這個世界並不缺少一個業餘的冷笑話選手。
尤其,在這個講冷笑話的傢伙本身就惡貫滿盈的情況下。
我驚奇隊長可是最秉持孟子正義,大愛無疆的超級英雄,遇到這種噁心的傢伙,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必須爲了人民爲了正義消滅他!
“請不要着急,女士。”
大光頭菲斯克轉過身來,帶着迷人的微笑,對着已經站在辦公桌前,微微昂着下巴看着他的驚奇隊長,攤開手掌,示意女士落座。
“也許,你對里昂這個人,更有興趣,對嗎。”
聽到這個名字,已經準備擡起手,一拳把這個大光頭送走的驚奇隊長才暫時收斂了自己滿腔的正義之心。
頭髮無風自動,身上的戰鬥服接縫處泛起金光,驚奇隊長凌空而起,眼中大放。
“我勸你……最好還是說實話,比較好。”
“呵呵……”
菲斯克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雖然笑的有些乾癟。
身位一個身經百戰的戰鬥人員,雖然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自己親自動過手,不過菲斯克仍然能憑藉着近乎本能的戰鬥直覺,大致的“觀察”出眼前這個女人身上那超然的龐大能量。
現在,他差不多可以確定,之前里昂在提到那兩個人的時候,說他們都比他更“難對付”的話,並不是在騙人。
這位女士,給人的那種壓迫感,比菲斯克所見所知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
……
“我該如何稱呼你呢,尊敬的女士。”
菲斯克雖然是在拉近乎,不過他確實表現的彬彬有禮,非常有感染力。
驚奇隊長仍然飄在空中,仍然眼放毫光,依然高傲的沉默不語。
直到菲斯克的笑容快要掛不住的時候,她才突然出聲:“驚奇隊長。你可以稱呼我爲:驚奇隊長。”
驚奇隊長麼,沒聽說過的名字啊。
估計是從什麼隱祕的地方突然出來的吧。
腦子裏飛快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菲斯克已經把里昂和紙上的驚奇隊長以及另一個神經兮兮,去搶劫洗衣粉的男人,當成是同一個不爲人知的隱祕之處來的“反目成仇”三人組了。
關於這一點,其實他還真就沒說錯!
不過,到底現在是孤身一人,面對這樣一個一看就打不過的傢伙,菲斯克還是有些“屈辱”的壓下了自己的那點小興趣。
“咳!嗯……!”
清了一下嗓子,在面前的人形燈泡亮度再次變高之前,菲斯克笑着說道:“里昂……前幾天來找過我。呵……
當然,地點不是在這裏。
他……威脅了我一番,告訴我留意兩個人的消息。”
“那兩個人,是我和哨兵嗎。”
哨兵?
驚奇隊長這一句話說出,菲斯克纔算知道,剩下的那另一個被畫在紙上的,搶劫洗衣粉的那個傢伙,到底叫什麼名字。
“我覺得,應該是。這裏,有里昂交給我的畫像,這一位,應該就是你。至於另一個,可能就是你口中的哨兵了吧。”
驚奇隊長伸手,接過那兩張畫着畫像的紙。
沒錯。那上面,確實是她和哨兵。
所以……
驚奇隊長心想:里昂也在這裏,尋找我們呢吧。
是這個樣子麼。
放下紙,驚奇隊長的眼中再次恢復了燈泡狀態,她凜聲問到:“里昂讓你找我們,他說要做什麼了麼。他現在在哪裏,你們是怎麼聯繫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偏偏沒有一個是帶着明顯提問的語調的。
這種說話的方式,菲斯克自己也很熟悉。
這就是絕對的上位者,在面對絕對的下位者的時候,最常用的語氣。
因爲本身作爲一個絕對的上位者,菲斯克自己也是很喜歡這樣說話的。
笑了一下,掩飾住了自己心中的不滿,菲斯克開口回答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他那天晚上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用……額,比較直接的方式,警告了我一番。
然後留下了這兩張畫像給我,讓我留意這兩個人。至於他離開我的辦公室之後去了哪裏,以及他什麼時候會再次出現,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我們沒有聯繫方式,只有單方面的指派。”
一攤手,菲斯克好似認命一般的說道:“我就是單方面被指派的那個。”
…………
空氣再次沉寂了一會兒,辦公桌前後的兩個人都在考慮着自己的事情,巧合的是,這兩件事都和里昂有關。
良久。
驚奇隊長這回率先開口道:“所以,你讓我來這,是想告訴我,里昂正在找我嗎。”
“不不不!當然不是。”
菲斯克寬大的手掌按動着桌子,緩緩站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里昂,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想到里昂的做法,又考慮了一下絕對正義且仁慈的自己,我和里昂當然絕對是兩種人了!
驚奇隊長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菲斯克笑了,從辦公桌後面緩緩的繞了出來。
“那麼,我就繼續猜一下吧。
你,哨兵,里昂。你們三個人,應該……關係不怎麼融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