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衆求藥武者目瞪口呆,運起氣勁抵擋。
甘平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指着他,嘴脣哆嗦,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他是凝氣九層修士,但在陸寒的聲音中,依舊感到頭痛欲裂,彷彿要炸開一般,這才明白,這個自己一直沒怎麼在意的人,修爲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可能更高。
但很快他便鎮定下來,這裏是什麼地方,岐黃宮。
華夏修道界都想要打好關係的地方,宮主振臂一呼,便有無數門派替他賣命,敢來這個地方鬧事,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
陸寒此話一出,整個岐黃宮像是從沉睡中甦醒了一般,猛然沸騰起來,無數人從房間裏飛奔而出,向着宮殿這邊而來。
齊少保等諸多跪在地上的武林人士皆是一臉震撼的看着陸寒。
此時的陸寒,雙手揹負,身形挺直,好似一柄即將出鞘的絕世寶劍,鋒芒畢露,氣勢沖天,再也沒有一絲平凡之處。
齊少保雖然已經猜測陸寒可能身份不凡,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本身就是一名高手。
就連站在他身後,身形高大的霸王與之相比,似乎都遜色不少。
齊思溪呆呆的看着陸寒,感覺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樣,不過對於陸寒說的話,她心裏卻嗤之以鼻。
就在這時,宮殿門口,一羣人走了出來。
當先一人正是大長老範玄磯,在他身邊落後半步位置的則是二長老隆昌元,至於宮主左秋劍,沒有出現。
範玄磯看着陸寒怒道:“那裏來的野小子,也敢跑到我岐黃宮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任芳這時快跑了幾步,站到範玄磯身邊,指着陸寒道:
“大長老,就是這小子殺了林慕白,搶了他的儲物戒指。”
情急之下,倒是忘了說馮褚和童戰也被陸寒所殺。
範玄磯聞言,臉上露出猙獰,“正愁找不到人,你卻自動送上門了,給我拿下!”
說完一揮手,他身後的幾名供奉立馬圍了上來。
陸寒不屑道:“就憑這幾個歪瓜裂棗還不夠看,讓你們宮主滾出來,我倒要問問他,怎麼教的弟子,我看上的東西,非要硬搶,技不如人死了,還下令追殺我,真以爲你岐黃宮超然物外,可以隨意決定人的生死嗎?”
範玄磯大怒,“找死,居然敢辱罵宮主,你殺我岐黃宮弟子難道還有理了,今日定將你的人頭割下祭奠慕白在天之靈,殺了他!”
一聲令下,圍着陸寒的數名修士,立即掐動法訣,火球,冰箭,風刃,金刀等術法齊齊在空中出現,向着陸寒狂轟而來。
“雕蟲小技。”
陸寒隨手一揮,一道靈氣飆射而出,凡是和這道靈氣接觸的術法,盡皆破碎,消失在空中。
“先天真人!怪不得有勇氣來闖我岐黃宮,但真以爲這樣就能如願以償了嗎?”
說完,和隆元昌二人也掐動法訣,施展術法。
這麼多術法,足以轟平一個小山頭,別說陸寒只是只是先天初期,就是先天中期在這裏,估計都會被轟成碎渣。
而處於這個範圍中的,除了陸寒外,還有跪在地上的齊家兄妹,以及身後的諸多武林人士。
他們見到漫天的術法轟來,都已經嚇得無法動彈,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齊思溪俏臉蒼白,呆呆的看着天空,大腦一片空白。
範玄磯冷笑道:“我當有多麼了不起,原來也只是個愣頭青,膽敢挑釁我岐黃宮,這就是下場。”
他話音剛落,整個地面猛然震動起來,無數的土元素源源不絕的匯聚而來,陸寒右手高舉,只是眨眼間,一道黃色光罩從他手中散發而出,以他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在術法轟下之前,將所有武林人士都籠罩了進去。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滾滾氣浪向着四面八方鋪散,即便是站在宮殿上的範玄磯等人也不得不運起靈氣,將這氣浪驅散。
硬抗這麼多術法,黃色光罩劇烈震顫,瀕臨破碎,但終究還是挺了過來。
現在的陸寒,比起之前,實力又增強了不少,加上有鯤鵬一直在指導,現在的他對於伏羲的術法,已達到融會貫通的地步,而且他施展出的術法乃是最古老的,比起現在這些術法高明瞭不知道多少倍,稱之爲仙法也不爲過。
“這怎麼可能?”
範玄磯以及衆多岐黃宮修士眼睛都快凸出來,一個人居然擋住了這麼術法攻擊,即便是左秋劍恐怕也做不到這一步。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歷,怎麼會這麼強大?”
就在範玄磯等人驚疑不定時,陸寒已經踏天而起,他手中的黃色光罩消失,轉而化爲一道巨大的全由土元素凝聚的大劍。
光芒閃爍間,大劍上傳來一股厚重的氣息,土元素匯聚的劍雖然不如金元素那麼鋒利,但重量卻是所有元素中最重的。
光是陸寒手中這劍的重量,便不亞於一座小山。
他手持長劍,好似天將下凡。
“一起出手!”
範玄磯感覺到危機,爆喝一聲,四周的先天武者騰空而起,揮拳向着陸寒打來。
而地上的凝氣期修士又開始掐動法訣,準備釋放術法。
他們就不信,這麼多人,還殺不了陸寒。
“斬!”
陸寒雙手持大劍,猛的揮斬而下,重劍無鋒,大巧不共。
即便陸寒只是隨意一揮,但劍身上的重量也不是這些先天武者能承受得起的,瞬間飛在空中的幾名先天武者便被重劍從空中斬落,砸入地面,生死不知。
在斬殺了幾名先天武者後,陸寒手一鬆,重劍在空中拉出長長的痕跡,帶着震耳欲聾的氣爆音,向着範玄磯等人狠狠的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