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探了個頭出來看,正好看見宋廷凡赤裸着上身,她連忙收回了視線。
他在洗,她就安心了。
不過有一說一,他身材真結實。
一刻鐘左右,林俏穿好了衣裳,她擡手敲了敲屏風,“小叔,你洗好了沒?”
說完就意識到又喊了小叔。
她連忙改正道:“廷凡。”
男子“嗯。”了一聲。
聞聲,林俏才走了出去,看見他依舊赤裸的上愣了一下。
宋廷凡解釋道:“頭髮剛纔打溼了。”說話間他掃了一眼她反應,嘴角微微上翹。
他的頭髮微溼,沒有說假話,林俏移開視線,隨後拿了賬本出來,“你先睡吧,我等會再睡。”
只要她不先睡,他就不敢動手動腳。
但是顯然她“低估”了他。
剛摸到賬本的邊角,還沒抽出來,手就被人按住了,“傷眼睛,白日再弄。”
“一會就好了。”
“不行。”
僵持了一會,林俏躺在了牀上,身側沉了一下,她往旁邊挪了挪。
下一刻,又被人摟了回來,她眸子微睜。
“睡吧。”宋廷凡沒有解釋什麼,似乎本就該這樣睡覺。
見她睜着眼睛不睡,“怎麼了?”
“廷凡,能不能放開我?我還是不太習慣,給我一點時間適應。”林俏“卑微”的找了個藉口。
“日後多抱就習慣了。”
“……”
女子眼睛嗔圓,有幾分嬌憨,宋廷凡喉嚨下意識滾動了一下,隨後沒有剋制的親了她的額頭。
原本是想提醒他保持一下距離,沒想到距離沒保持,反倒還近了,林俏:“……”
她一肚子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現在演技完全使不出來。
林俏,快哭!!
醞釀了好半天都沒哭出來。
她使勁揪了自個大腿一下,頓時眼眶泛起水光,“廷凡……”
“別哭,不亂來,你不同意我不會亂來的。”宋廷凡心一下子就軟了,手足無措的哄她。
這一晚上,林俏短暫性的“贏”了,宋廷凡又規矩了。
這一規矩又是好些天,在第三天的下午,兩輛馬車到了路南城某處的小院,離城中有些距離,比較清淨。
這邊的小院基本上是挨着的,瞧着像是統一修建。
林俏還沒收回視線就看見不少門口有男子站着往這邊瞅,像看什麼稀奇一般。
“宋偏將!你總算來了。”突然斜對面出跑出來個壯碩的年輕男子。
宋偏將?
原來宋廷凡是偏將,偏將好像管的兵很多,有好幾千,林俏微微有些錯愕,她以爲宋廷凡只是個管幾百人的頭子。
三年混成偏將那可是鐵打的能力。
怪不得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要是不強硬些,鐵定被手下兵“欺負”。
“嗯,交代的事情辦好沒?”宋廷凡老沉嚴肅問道。
“辦好了,就是等偏將你來了。”
壯碩的男子高強看向了林俏,規矩的問道:“是偏將夫人?”
敢情看不上。
乍然被人喊夫人,林俏還有點不自在,這時,宋廷凡將她拉到身後,“高強,繞着跑五圈。”
“是。”高強中氣十足的回答了一聲,隨後轉身就跑了起來。
不止宋廷凡調路南城,他手下有一百個兵也跟着調過來了,這是將軍調給他差遣,怕他一個人過來管新兵難服衆。
其他人沒一會就得到消息宋偏將帶媳婦來了,一個個在門口觀望,但大門緊閉,一眼都看不見。
“老色鬼,你看見偏將媳婦了?”臉上有顆小痣的周富安喊住被罰跑步的高強。
雖然偏將沒在這裏看着,但高強還是不敢偷懶,他原地踏步回單:“看見了,長得賊幾把好看。”
他放低聲音,“比花魁還好看。”
周富安纔不信,誰都知道宋偏將的媳婦是個鄉下女子,鄉下女子能有花魁好看?
有花魁好看他去喫屎。
“偏將不在這兒,你少拍馬屁。”
“拍個錘子,愛信不信,不信拉幾把倒。”
“那我們兩個來打賭,要是偏將媳婦比花魁好看,我去喫屎,要是沒有,你請我們去喝花酒,老子要花魁陪!”
“爬你的孃的,老子纔不要你喫屎,偏將媳婦比花魁好看,你就請我喝花酒,老子要花魁陪。”
“好!那你去把偏將媳婦喊出來看看。”
“給老子等到。”
高強跑完五圈後,回自個屋子拿了老家的乾貨,隨後給周富安一個眼神,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想着宋偏將的死亡凝視,他硬着頭皮敲門,過了一會,門打開了。
不出意外的是死亡凝視。
他連忙提高了手裏的東西,“我娘給我的乾貨,拿來給老夫人、夫人嚐嚐。”
“不要。”宋廷凡一向不收他們的東西,直接拒絕了。
“廷凡,這兒的水在哪打?沒瞧見井。”林俏端着木盆走了出來,見高強在,大方的笑了笑。
高強連忙舉手道:“在外邊,我帶你去吧,下次也好找地頭。”
宋廷凡不悅的抿了抿脣,隨後接過林俏手裏的木盆,“我去打。”
林俏想着日後還要在這裏住很久,就想跟着一塊去看看,“我跟你一塊去。”
女子面容過於姣好,特別是一雙眉眼,像勾人的爪子一般,視線下移,她比一般女子要高,寬鬆的衣裳也能看出她凹凸的身型。
周富安看着他們從走遠才收回視線,咂了咂舌頭,宋偏將在哪去綁了這麼好看的媳婦。
他也想綁兩個回來。
對於他們的“注視”,林俏沒有眼瞎,自然瞧見了,雖然有些過於炙熱,但卻沒什麼惡意。
比村子裏的那些婦人目光善意。
宋廷凡的臉色越走越難看,等到了打水的河邊,沉聲道:“高強,讓他們滾回屋裏去。”
“是。”
高強察覺出他生氣了,轉身就跑,過了一會,傳來他嚷嚷的聲音,“都滾回去,再不滾回去就按軍規處置。”
林俏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同僚還挺隨和的。”
聽見她誇了別的男子,宋廷凡本能的抿了抿脣,生硬道:“他們不好,不要跟他們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