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高強,他旁邊是周富安。
林俏禮貌的迴應了一下。
“宋夫人你咋穿這麼厚,營裏晚上跟個火爐一樣,熱死人了。”周富安大着膽子多看了她幾眼,見她着厚布衣裳有些不解。
一聽這話,林俏扭頭看向宋廷凡,他眼神閃躲一下,頓時還有什麼不能明白?
她哭笑不得,竟然讓反派忽悠了。
高強看到偏將的死亡凝視,他就知道周富安栽了,心裏有些幸災樂禍,他不怕事大的添了一句,“你懂個錘子,你以爲宋夫人跟你一樣皮厚實?”
“呸。”周富安瞪了他一眼。
宋廷凡不悅的輕擡的腳尖兩下,“明個早上把靶場收拾了。”說完就帶着林俏走了。
看熱鬧沒想到看到自個身上了,高強:“……”
“我們又咋了?偏將一天神叨叨的,也不曉得他媳婦怎麼受得了他?”周富安慫,只有在背後說幾句。
“我看不是偏將神叨叨的,是你這個瓜批,腦子被狗吃了。”高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高強!你是不是想死!來,我們單挑。”
“單挑?除非你把妹給我當媳婦。”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又老又醜又不能幹,還愛喝花酒,我看上你了的話,那真的是眼睛被狗吃了。”
“好你個周富安,我都沒嫌棄你妹醜,你還嫌我醜?”
“你妹才醜,你全家才醜。”
“嘿!我說的是實話,你都長這麼醜了,你妹還能好看到哪去,肯定跟你一樣是個老虎牙。”
“我日你個腿,高強是不是要打架?來我們單挑!”
……
兩人的爭吵,林俏一字不漏的聽見了,嘴角抽了抽,這時,耳旁響起一道聲音,“別去聽,他們腦子有問題。”
林俏笑出了聲,“我還以爲你們平日很嚴肅。”
見她笑了,宋廷凡脣角跟着上揚一些,“沒那麼嚴肅,除了訓練其他比較寬鬆……”
見她喜歡聽,他有意多講了一些。
營地裏已經在烤羊了,不止宋廷凡帶了家屬,還有好些人也帶了,東一處西一處,望過去都是人。
宋廷凡找了個最近的烤羊堆,隨後脫下外裳鋪在地上,伸手拉林俏坐下,“坐吧。”
一時間多雙眼睛盯着這邊,就好像看什麼稀奇古怪一樣。
她不知道宋廷凡在軍營裏除了嚴肅還是嚴肅,何曾這樣善解人意過?
落他們幾步的周富安嘖嘖了兩聲,“媳婦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坐個草地還要鋪衣裳。”
“你屁股厚不怕刺。”高強嗆了他一句。
周富安:“……”
喫烤全羊的時候,秦德文來了一趟,不過沒說什麼就走了。
大概是怕他們拘謹。
林俏倒是放心了,這會的宋廷凡跟秦德文沒有多少接觸。
回到家後已經是深夜了,林俏在路上打了好幾個哈欠,一沾牀睏意就來了。
突然後背有堵熱牆貼了上來,她清明瞭一些,試圖往裏挪點,誰知他一隻大手將她撈回了懷裏,“牆壁髒。”
她欲哭無淚,不敢動。
不過宋廷凡也沒有做其他的,就抱着她,沒一會兩人就睡着了。
接下來的幾日,林俏天天往城中跑,指揮工人幫忙改一下鋪子。
她忙得腳不沾地,宋廷凡也是,回家只能睡一兩個時辰。
這日,宋廷凡從菊花賞回來覆命後,秦德文就讓他休息兩日再來。
他回到家事,林俏還沒回來,他全身是汗,拿了衣裳就去茅房裏洗,他下意識掃了一眼最裏面,沒有月事條了。
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喉嚨滾動了幾下,隨後利索的脫了衣裳,擡起桶就往身上淋了下去,冰冷的溫度一點都沒消退他的炙熱,反而越來越難忍。
最後悶“哼”了一聲。
沐浴完後,宋廷凡回了屋子換了乾淨的牀單,隨後又把屋裏的茶壺換上乾淨的水。
突然想到什麼,他猶豫了一下後從櫃子裏裏拿出泛黃的紙書,翻開第一頁是兩個交疊的小人。
越看臉色越臊紅,但卻看得十分認真。
得虧林俏沒有千里眼,要是知道他在家看着什麼,這會怕是沒有心情在菜場講價了。
她回家已經黃昏過了,飯菜快做好了,看着圍着腰封的男子,“事情忙完了?”
“嗯,完了。”宋廷凡掃了她一眼,很快又收了回來。
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林俏感覺有些怪異,但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後就幫忙一起端飯菜。
宋廷凡舀了一大碗米飯給她,“多喫點。”
多喫點有力氣。
“好。”林俏已經放棄跟他討價還價了,反正到後面也不會改變。
喫飯時,他比平日夾菜的次數多,林俏看着跟座山一樣的飯菜,忍不住道:“喫不完了,別夾了。”
宋廷凡還沒說話,宋秦氏就笑眯眯的接話,“多喫點,喫胖點纔好。”
林俏哭笑不得,眨了眨眼睛調侃道:“成,那我喫成只大肥豬。”
“你這孩子亂說啥,不許胡說。”宋秦氏笑出了皺子。
一時喫飯十分熱鬧,喫過後了宋秦氏和樊老婆子不要他們洗碗,吆他們進屋“睡覺”。
林俏只好回房記今個的賬了,木料三兩四,工人工錢二兩三,買茶水……
還沒寫完,毛筆就被人奪走了,她愣了一下後扭頭,對上男子幽深炙熱的眼神,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反派忍不住了。
她緊張的嚥了下口水,隨後轉移注意力,“廷凡,我手痛,你來幫我記一下賬。”
“明早再記。”
宋廷凡將毛筆擱在桌上,又看着她,認真問道:“月事完了沒?”
這麼多天了肯定完了,但林俏撒了個小謊,“咳,還沒有。”
宋廷凡抿了抿脣,彎腰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低沉問道:“月事這麼久?”
“我不正常。”林俏被放在了牀上,看着他脫衣裳,她心裏咯噔了一下。
感覺這下跑不掉了。
宋廷凡沒搭她的話,脫完了外裳後上牀,一字一句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