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南廠的侍衛真不是吹,那絕對以一頂百,隨便拉出一個,都能夠把太守府的護軍揍趴下。肖小三在馬車裏問我:“咱們今天要去打架麼?要不我再帶點人,再帶點傢伙?”
“不用了不用了,咱們幾個就夠了。對了,把咱們喫糉子拆下來的那根繩子帶上,一會兒捆人。”
肖小三白了我一眼,“那破繩子,連你都捆不住,還捆犯人?”
“可以的可以的,就是意思一下嘛。屬於那種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就好了。再說了,現在太守府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也都是咱們的人,沒問題。我倒是覺得咱們這麼聲勢浩大的過去,最終可能也就是抓個小嘍囉而已。”
“這話怎麼說?你已經知道是誰偷的了?不能啊,你也啥人沒審問,啥也沒看到,一直在太守府的書房裏啊。”
“你猜。”我今天不困,也能喫點東西了,心情也不錯,除了有那麼一丟丟想摸摸肖不修的小情緒。
“肖小七,皮癢了是吧?”現在連肖小三都開始懟我了,大家大約都已經約好了幫我攢軍棍的事情了。
“嘿嘿,別這樣,聽話,一會就知道了。”我笑嘻嘻地摸了摸肖小三的胳膊,他扭身出去駕馬車了。
我們一行人剛來到太守府門口,正趕上太守要出門辦事,前呼後擁的,跟着不少兵丁和衙役。當然,我安排過去的人也在其中,因此看起來就比以往壯闊一些。我站在大門口,笑着和郭太守打招呼:“您今日出門夠早的呀!”
“你怎麼又來了?”郭太守看到我一臉的不悅,不知道我是不是又要拉着他去書房。
“嗯,來抓人!”我的聲音不小,今天第六日,大家也都盼着我趕緊把人抓到呢。
“是誰?”郭太守明顯精神一震。
“抓這個人!上!”我指着郭太守身後的一名隨從,大聲喝道:“就是他偷了七百兩銀子,快拿下!”
就我帶去的十個侍衛,就等着這一刻呢。瞬間就全撲了上去,把那個隨從翻倒押在地上,肖小三還特別用我剛纔說的那個捆糉子的繩子把他的雙手捆綁了起來,繫了一個死結。
“證據!證據!”郭太守一臉的驚訝,更是不解,大聲問:“你有什麼證據,說他是盜賊?”
四周的人羣也有騷動,我們的人還好,太守府的人很緊張,甚至都亮出了兵器,對着我們。肖小三豈能受這個氣,立刻組織起自己人,開始相持而對,這就是要動手啊。
“等等等,淡定,淡定,大家淡定。”我可不想還沒破案,大家先打的頭破血流。再說了,沒必要啊。“郭大人,快讓你的人收收,別鬧。來來,我們的人,先收。”我找了個上馬石,踩了上去,顯得我還高大一些。這羣北固人的身材都十分高大壯實,我總歸看起來還是瘦了那麼一些些。
場面先控制住了,看熱鬧的人也多了起來,畢竟是太守府的大門口,人還是比較多的。我整了整衣襟,朗聲說道:“郭大人啊,咱們先進去吧,銀子也在府裏呢。”
“走走走,咱們先去花廳。”其實,我也沒想到有這麼多人,只好讓我們的人開出一條路,肖小三不放心我,緊緊跟在我的身邊。
“李小滿,你破了案,怎麼不叫着朕?”歡夕的聲音傳過來,她居然也坐着馬車趕了過來。趕車的是肖不修,就這兩人來的,連個護衛都沒有。
“喲,姐,你咋來了?”我笑嘻嘻地跑過去想去攙她下馬車,結果肖不修橫在我眼前,把歡夕扶了下來,然後看着我不言不語。
他穿的是便裝,倒是和歡夕很搭配,我看了看他鎖骨位置已經被高聳的衣領遮擋住,想摸只能動手撕衣服了。心裏不禁有些失望,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不高興。
“第六日嘛,朕來看看熱鬧,省的在別院裏難受。萬一被人家說不作爲,不理政,不就不好了麼。”這幅笑盈盈的模樣看着郭太守,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有種膽怯。要不然靜心師傅說,“漂亮的女人都壞着呢,你一定要長心眼。”
“可是師傅啊,你也長得很漂亮,難道你也是特別壞麼?”當時也真是年少無知的我,什麼都敢問。
“那當然,我可壞了,我騙財騙色,無惡不作。”靜心師傅倒是一臉的驕傲。
“這麼厲害!教教我唄!”
“你想騙財還是騙色?”她居然很有興致地跟我聊這個。
“騙財比較好。”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她。
“哦?爲什麼?騙色不是很好麼?能有個好看的人在你身邊,每天看着都很養眼,心情都會變好。”
“騙色只能開心一會,不如騙財有趣。再說了,騙了好多的財之後,還能夠買到色,可以買很多的色,這纔是最開心的事情。”我真的是很聰明的,“所以說,有錢纔能有色有快樂。”
“誰教你的?”靜心師傅的表情有點像是要吐血。
“這還用教?想想也能明白的道理呀。”我倒是很正常地想繼續和她閒聊下去。結果她一腳把我踹了出來,生氣地說:“你這孩子沒心沒肺的,以後一定會在色上面喫苦的。”
果然,我現在就開始準備喫苦了,至少我看到肖不修和歡夕的色之後,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情緒了。之前,我不是這樣啊?之前我看到肖不修的色時,似乎也沒有這樣蠢蠢欲動和不安不靜呀。
不行不行,先破了案再說自己的小事情。我招呼大家來到太守府的花廳,我來來往往這麼多天,太守府的地形我還是摸得很清楚的。
花廳的陳設很簡單,當然,一般過來的人也不會特別多,也不會引人注意。太守也不是喜歡花花草草的人,所以這裏就簡單的擺了張桌子,幾盆花做擺設,還有一個炕牀,估計是給下人們休息午睡的地方。
這炕牀算是北固國的特色,就是用磚砌成一個三米乘三米的炕,中芯是空的,方便冬天燒火用。現在已過了端午,早已經撤了火,內膛也已經收拾乾淨,只等天氣再冷的時候用了。
“就這裏,對對,從第二塊磚開始,對對,推一下,然後就能拿出來了。”我指揮着自己人去拆炕牀右下角的磚,很輕鬆地就拿開了磚,伸手往了一掏,直接就抓出兩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