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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你是哪個兒子的父親?

    還沒等我扭捏一下呢,肖不修已經扯着我進了官驛。

    “別別別,我可不想回去睡覺。”我掙扎了一下,反手抱住了肖不修的腰身,喲,腰還挺細的。

    “你要做什麼?”肖不修停頓了一下。

    “正好程大將軍在,咱們帶上他的人,去一下陳大元的家吧。”我還是挺乖巧的。

    “這麼晚?”肖不修看着我的時候,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寒光,全是探尋。

    “哎,我的肖大人呀,剛纔您算計程大將軍的時候挺厲害的,怎麼都不知道殺陳大元的兇手已經暴露了呢?”我嘖嘖嘖的,一臉的笑意。

    “你是在說我?”幸好肖不修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生氣的跡象。眼尾又紅了一點點,看起來居然有點豔麗。

    “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趕緊鬆開抱着肖不修的手,很正經地說道:“其實您這幾天也和燕捕頭到處走了走,查了查,估計也問了不少人吧。不過呢,正好您這樣做吸引了兇手的視線,讓我能夠不是特別明顯的暴露在兇手的矚目下。其實呢,也不完全是。只是讓兇手覺得我們這幾個人真是一天到不幹活,還到處爭風喫醋發脾氣……”

    “誰喫醋了?”肖不修低頭看着我。

    “程青衣呀。您故意和燕捕頭看起來很是親密,不就是想看看程青衣的反應麼?幫着燕捕頭最後再嘗試一次,如果不行的話,就讓燕捕頭死了這份心,趕緊找別人嫁了。”

    “肖小七,你怎麼知道的?”

    “一會說好不好,咱們先去把兇手抓了吧。雖然我不敢確定他會不會準備跑了,但是吧,您剛纔那番話可能真的讓他們起了這份心思的。”這一次輪到我扯着肖不修往出走,一羣侍衛本來是要進來的,看到我們又出來了,就都堵在門口,有點發愣。

    程大將軍正在訓程青衣,看到我們又出來了,就看着我們。燕捕頭捂住肚子站在一邊,看着肖不修。反正,大家都覺得我們爲什麼又出來了,並且又變成了我扯着肖不修的衣袖出來的。

    我趕緊說道:“程大將軍,快借你的侍衛用用,有多少來多少,快一點。燕捕頭,你沒什麼事情吧,我還指望你去抓人呢。趕緊的,多帶一些捆人的繩子,我們快快去陳大元家!要特別快!”

    陳大元家距離這裏也不近,肖不修點了點頭,南廠侍衛們立刻連馬都牽了出來,肖不修翻身上馬,並且伸手要扯我上去,我立刻就躲開了八丈遠。“我不要騎馬,我剛吃了肉,怕顛出來。”

    “肖小七!”肖不修又怒了。

    “你們先去嘛,把陳大元家裏的所有人都控制住,都按在地上。估計他們會小小的反抗一陣子,都是武林人士,打起來可能會誤傷我的。所以我不要去。等我溜達過去了,你們應該打得差不多了,適當的都捆一捆。記得,一定要把陳大元的小兒子捆起來,並且使勁一點捆,要是能流點血什麼的,就最好不過了。”

    看他們都一臉莫名的看着我,我又嘿嘿笑了一下。“我也是推測,但估計也八九不離十,大家去吧,快一點。”

    肖不修又看了我一眼,最終帶着人還很速度地衝了出去,在暗夜裏看起來還挺帥氣的。燕捕頭見到肖不修都走了,也立刻轉身去縣衙喊人去了。程青衣看了他父親一眼,然後就跟着燕捕頭走了。程大將軍走過來,又問了我一句:“肖小七,這可不是兒戲,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剛纔不是還說什麼都不知道麼?”

    “嗯,剛纔是不知道。後來就覺得吧,您和您兒子這般深情,就一下子想開了。”我點了點頭,“我真的確定知道了。您快點去幫肖大人吧,那羣護院可能真的不太好對付呢。您帶着人去助助威也是好事情的。”

    程大將軍最終還是帶着人走了,我還聽到他吩咐自己的親隨去把自己的侍衛們都叫上,他這一小隊人也有八十人。我慢慢溜達着往陳大元家走的時候,心裏默算了,我們南廠的侍衛五十人,程大將軍八十人,燕捕頭能帶出一百人,這個陣勢已經不小了。我們也算是人多聲勢浩大,所以陳大元那一百人的護院,應該也是可以對付的。

    考慮到這些人都是會功夫的,可能還真的會有那麼一點點麻煩。“咱們南廠的侍衛們,武功也算是可以吧?”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問了一句身邊的陳一陳二。

    這兩人緊緊跟着我,想了想,陳一才說道:“我看林叔和咱們侍衛切磋的時候,林叔的功夫還是要高一些的。”

    “嗯,所以,咱們二百多人對付他們一百人,應該也有把握吧。”

    “差不多,不過,如果他們真的抵抗的話,應該是要費點力氣的。並且,不知道程大將軍那邊的親隨都是如何的?當然,如果是他的精銳人馬,對付江湖人士也算是湊合吧。”陳二也略略含糊了一下。

    “算了,就這樣吧。能抓多少抓多少,他們應該也不算是兇犯。”我繼續往前走,走的不快也不慢。月光越發的明亮起來,照在石板路上,多少顯得有些奇異。畢竟應該是浪漫的春夜,花草樹木都已經慢慢舒展開枝丫,透露出自己的味道。

    可是,就在這樣的夜晚,我們確實要抓兇徒,而不是找個愛人拉拉小手,說說話。也是挺沒意思的。我在心裏忽然又想到,剛纔爲什麼曹顯沒有出現?我明明都要從房頂掉下來了?

    我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花魁樓,那裏依然是燈火明亮,笙歌燕舞。

    哦,是了。我想起來了,我小的時候也被曹顯放在房梁之上,他說要去看看故人好不好,讓我乖乖地坐在這裏等他回來。他是去看誰?我不太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坐在一棟樓頂,下面的人都變得小小的。我坐的有些煩躁了,就站起來自己在屋頂上歪歪扭扭地走來走去。

    曹顯回來的時候,臉都嚇得慘白,然後暴揍了一頓我的屁股,說我太不乖了,怎麼能這樣嚇死他呢?

    “可你也沒有死呀?”我翻着白眼,一點都不想理他。那不是夜裏,是在白天,太陽曬得要死要活的,我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但是,我當時到底坐在誰的房頂上?

    一邊想着,一邊走,倒也不覺得路遠。因爲很快也聽到了打鬥之聲,還有很多路人慌張地躲藏起來。看來我們臨時湊合的隊伍已經趕了過去,並且已經和陳大元的護院們打了起來。我繼續往前走,有不少人站在路邊,看着陳大元家的方向,又開始交頭接耳。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有劫匪?”

    “不像吧?我似乎看到了燕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