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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五、肖小七又氣炸了

    其實,就算是找到了袁三的屍體,並沒有破案,反而令陳大元的死變得更加撲所迷離。如果說,袁三是爲了財殺死了陳大元,那麼是誰要殺死袁三呢?另外,袁三盜得的財物又放到了哪裏?

    喫過午餐後,肖不修和燕捕頭坐在大廳裏又仔細聽了一遍老仵作的做出的屍檢報告,應該說,很詳細,推測的也是很有道理的。燕捕頭介紹說這位老仵作可是資深人士,雖然年近六十歲,但經驗豐富,心思細膩,幫助她破了不少迷案。

    也正因爲有這位仵作坐鎮,神武縣很少有破不了的案子。燕捕頭這話說得很滿,被稱作老薑頭的老仵作還是客氣了一下,“不敢這麼說,只是盡本分罷了。”

    肖不修對於老薑頭也很是客氣,說這人是當年大內裏的仵作,後來覺得大內的規矩太多,又不喜歡京城的飲食,所以就向皇上請辭,回了家鄉生活。燕捕頭自然是將他硬生生從家裏請了出來,遇到大案要案特案的時候,必然是請他出山給看看的。

    我暗暗點了點頭,我說這個殘肢碎塊都噁心成這樣了,其他仵作跟我一樣吐得膽汁都出來了,這老薑頭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還很靠近很認真地看着。果然不是一般人,就是不一樣。

    現在,老薑頭給出的意見是等待他徒弟從雲嶽山回來,看看還有什麼發現。我們這些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耐心地等最終的屍檢報告。

    但如果現在已經確認此人是袁三的可能性已經有八成了,重點應該放在其他的地方了吧。但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只是低着頭站在肖不修的身邊,專注地看着肖不修的黑色制服上的暗紅花紋。

    “肖小七,你怎麼看?”肖不修忽然問我。

    我嚇了一跳,才慌忙擡眼看了看他。此時,大廳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陳大元的遺屬以及護院們。林叔他們幾個也都看着我,期望我能夠說些什麼。

    但我真的說不出什麼,至今我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線索碎片太多了,根本都拼湊不出一個案件來。“我再想想哈。”

    “好。”肖不修可能也沒有期待我能說出什麼,所以很快就說道:“就先這樣吧,我在這裏也不能久留,燕捕頭,今日也算是知道袁三已死,案件到此也算告於段落。你我此次重逢,還未坐下來好好喫頓飯。不如今晚我們也在青衣坊好好喫些東西吧。”

    “好。”燕捕頭也有點都沒有含糊,直接就答應了下來。但是,我就不淡定了,怎麼要喫飯?剛纔他們不是去吃了午飯麼?還不算是喫過飯麼?爲什麼呀?

    “你們就不用跟來了,我和燕捕頭單獨喫一頓飯。也算是久別重逢。”肖不修這話說的,聽着都很彆扭。

    我張了張嘴,但也沒有說出來什麼。

    “肖小七,讓陳大元家的護院林叔陪着你到處轉轉,你再瞭解一下這裏的情況。不許偷懶,不許逛街,不許喫東西。”肖不修這話說的,就好像我一直貪玩,從來沒有幹過活一樣。那之前都是誰在破案,誰在寫卷宗?

    哎呀,我這個氣!火又冒了上來!

    肖不修也沒搭理我,直接對燕捕頭說:“帶我去城南的糧倉看看情況,春播之後,要儘快把倉庫準備好。”

    “好,我先去告訴縣丞大人一聲。”燕捕頭還能想得起來她頭頂還有個縣丞大人,不容易。我又開始默默腹誹了,這毛病真不好。

    可是,神武縣的縣丞餘偉年是燕捕頭的三叔,這關係也是很親,否則燕捕頭也不會這樣大搖大擺地在神武縣做捕快。不管則麼說,人家都是親人,故友,只有我,只是個幹活的肖小七。

    我往後退了一步,特別恭敬地說:“大人,那我就先和林叔出去轉轉了。”

    “嗯,你們先住在官驛。我住在縣丞大人的餘宅,你們有事情可以來找我。”肖不修站起了身,沒等我回答,就直接和燕捕頭走了,走了,走了。

    陳一陳二隻是跟着我,肖十七去了官驛給我們準備喫食。影子自然是又不見了。我皺了皺眉,讓南廠的這一堆侍衛們都別跟着我,都去官驛裏睡覺。反正神武縣也算是太平,沒有那麼多事情。我要是帶着他們出門,反而顯得特別招搖了。

    我跟着陳大元的遺屬和護院們去了陳大元的宅子,看了看事發地點。陳大元的小兒子十一二歲的樣子,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又去了他家,一臉的恨恨之情。畢竟這麼多日子沒有破案不說,以爲的兇手還死得這麼慘,要是我也覺得這羣人真是白喫大米飯了,真是浪費。

    我還是很坦然的,就在院子裏轉了轉,又去事發的那間書房看了看。時隔這麼久了,他們都已經恢復了原狀,開始了正常的生活。所以,也看不到有什麼。我只好問了問陳大元的妻妾們,也都是照例詢問的話,沒有什麼特別的。

    轉了大半天,也真是累了。加之昨晚沒有睡,剛纔又沒有喫,搞得我頭暈腦脹,完全沒有什麼心思繼續看下去。於是就跟陳大元的遺屬們拱了拱手,說是自己要回去再看看卷宗,準備回去睡覺了。

    陳大元那小兒子倒是很生氣,直接衝我啐了一口說道:“你還號稱是南廠的高手呢?這種事情拖了這麼久都沒有破案!我用千兩黃金懸賞,必然有人能破。”

    嚯,這小小年紀如此財大氣粗,可以呀!

    我瞅着他問道:“千兩黃金在哪裏?你先拿出來,我瞅瞅是不是真的。”

    鑑於我和陳一陳二都是身着南廠黑色制服,自有一股氣度在,陳大元小兒子年幼無知,但他的妻妾可都是知道南廠威名的,立刻就跪了下來,低頭認錯。“大人別生氣,小孩子口無遮攔的。”

    失去了陳大元,這遺屬們明顯也沒有了之前的張狂,個個都低眉順目起來。重點是沒錢了,陳大元那一庫房的金子都不見了,這都是他們幾代人打拼得來的積累。其實,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麼?這要是把這麼多的金銀運出去,可不是一天兩天或者一個人兩個人的事情。那麼,袁三隻是其中一個,還有別的人麼?

    我看了看那被封上的庫房,心裏轉了好幾圈。“今日先這樣吧,你們關好門窗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卷宗。”

    陳大元一大家子人把我送到了門口,林叔說什麼都要再送我回縣衙,我客氣了一下,問道:“這陳大元都死了,錢也都沒有了,你們何必還在這裏待着呢?”

    “草民們是不服這口氣,一定要找到兇手。等抓住真兇,我們都會離開的。”林叔和身邊幾個人攥了攥拳頭。我也只好點點頭,任由他們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