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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六、拍馬屁,我第一

    元捕頭帶着人連夜去京城和京郊各個藥鋪排查購買砒霜的人,一般來說,購買砒霜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這個也比較好查。按照名單上來看,也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元捕頭是個比較細心的人,他除了查購買砒霜的客人外,還順道查了查每家藥鋪進砒霜的數量,以及現在藥鋪裏的砒霜存量,看看數量是不是能夠對得上。

    這樣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很明顯有三家藥鋪的數據對不上,都是進貨量大,銷售量沒有,但是,砒霜沒有了庫存。這明顯就是有人買走了,但是沒有記錄在冊。三個店家的老闆都極力否認自己不知道這個事情,那元捕頭也不是白喫大月國京畿府的俸祿的,那大黑臉唬人還是挺厲害的,遇到比較嘴硬的,就直接拿出了砍刀。

    反正,搞成了這個樣子,自然這些小夥計就招了。說是有些脂粉鋪子會購買砒霜,但是一般都不會記錄在案的。並且,都是他們自己經手,有暗帳的。

    所以,暗帳翻了出來之後,元捕頭又覈對了一遍,發現的確如此。京城幾乎所有的脂粉鋪子都會購買砒霜,用途就是藥用。

    在胭脂水粉之中混入少量的砒霜和鉛,以及一部分滑石粉,能夠起到美白的效果,甚至有些人塗抹之後還能夠令皮膚變好。很多脂粉鋪子都會購買一些,這些也都是有定量的,是行業內公開的祕密。

    在這些脂粉鋪子中,以豔芳齋購買的砒霜數量最多,也最爲頻繁。“不過,若是說是可疑,也有些牽強。我們暗地裏也調查了豔芳齋,他們的出貨量和進貨量都很大,特別是這半年來有一款香脂膏銷售得特別好,幾乎是一貨難求的地步。”

    “二十兩銀子一瓶的詠春膏?”我想起顧寶兒給我的那一個小瓷罐,依稀彷彿也是這個豔芳齋銷售的。

    “對對對,就是這個。基本上都是斷貨狀態,很難買到。我們陳大人的夫人買過一瓶之後說特別好用。但是想再買,就買不到了。”

    “顧寶兒買了好多瓶,給了我一瓶。要是陳夫人不嫌棄,我就把我那個給她。不過,肖大人前天摳了一小塊,但也不多,就一點點。”我笑嘻嘻地說道。.七

    “這可使不得,這是顧小姐送給您的,我們也敢要。”元捕頭還挺客氣。

    已經進來旁聽了一會兒的皇上瞥了我一眼,問道:“肖不修還用這個?”

    我笑得有點燦爛了,“沒有啦,他就是試試,說沒見過,要嘗試一下。顧寶兒說得可神奇了,我本來打算自己抹一下的,但我還有一瓶別的香脂膏沒有用完,就想着等用完了再抹。”

    皇上沒再搭理我,又繼續問元捕頭:“就這麼點事情,值得你一大早就拍門?搞得整個紅光寺都不安寧?”

    這話的口氣不太好把元捕頭嚇壞了,立刻就跪在了地上,驚慌地說:“我我我想着也是一個大發現吧,就趕緊過來跟肖小七大人說一下,萬一是個線索呢……”

    “對對對,沒錯的,挺好的。”我立刻幫着他說話,皇上又橫了我一眼,看來是起牀氣十足。我也沒搭理他,直接又問元捕頭,“挖手臂上的肉,這個事情有什麼說法麼?”

    元捕頭很是感激地看着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又繼續說道:“這個事情吧,其實早先大月國也有這樣一個法度,說是如果的犯過罪的人都會在手臂上刻下一個字,比如,盜、奸、騙、殺……,後來,先皇是仁君嘛,覺得這個也挺殘忍的,所以就給廢除了。”

    聽了這話,皇上略略點了點頭,表示這個說法很對。我只是依稀聽到過,但早都不記得了。看到皇上點了頭,那就是真的了。“你們懷疑這些死屍是這些人?”

    “我們有幾個老捕快,經驗比較豐富,大家說起來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們提供了這個思路。因此,我們也就排查了一下這些人。不過,這些人還活着的,在名冊上的也只剩下了五個人,並且有兩個已經病入膏肓,其餘三個還活着。可是,山洞裏發現的屍體,年紀應該是十幾歲到六十歲不等,如果按照這個來推算的話,即便是犯了事的人,也沒有這種紋身烙印纔對。”

    皇上沉思了一下,說道:“這種烙印在八十年前就廢除掉了,因爲有些人的確是改正了,所以再有這個烙印會影響日後的生活。可現在這樣說,爲什麼這些屍體會獨獨挖掉手臂上的肉呢?”

    這個問題的確目前是無解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瞅着他撇嘴。元捕頭大着膽子說道:“或者是兇徒想轉移視線,或者遮掩住什麼事情,纔會這樣做的。”

    “的確有這個可能。”皇上肯定了這個說法,元捕頭也舒了一口氣。皇上又問道:“京城最近有什麼失蹤人口麼?或者有人報案說家人失蹤了?”

    “這個也在排查之中,目前來說,還沒有符合這十二具屍體的。”因爲肖不修和影子給的信息比較詳細,元捕頭按照這個去排查了一圈,不過沒有發現。

    事情僵持在這裏,有些推進不下去了。皇上想了想,還是讓元捕頭先回去,繼續排查失蹤人口,看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然後轉過頭來問,“朕今日要回宮了,你要和朕一起回去麼?”

    “不要!”我特別堅決的否定,“我還沒有清修好,我不要回去。”一想到我那個院子裏還死了人,心裏就彆扭,還是不能回去。

    “行吧,那朕先回去了。”皇上應該也是想到了,長嘆了一聲,“這事情也真是挺難的,誰知道搞成了這個樣子。”

    “媳婦多了不好。”我小聲嘀咕了一句,皇上又瞪了我一眼,很明顯聽得懂我在內涵他。

    他讓張公公給盛了半碗白粥,喝了幾口,才說道:“朕這個位置有多難,你不會知道的。”

    “嗯嗯嗯,您辛苦了。”我趕緊跪着,特別誠懇,但心裏的潛臺詞是:你怎麼還不走?你趕緊走吧。

    最終,皇上沒有再去看梁貴妃,而是喝完粥,又打包了一份鹹菜和小豆乾,默默地走了。我還特別狗腿地追了出去問:“素面我打包了一份,要不您半路上再喫兩口。”

    他瞅着我,一言不發。張公公也不敢私自行動,僵在那裏。我就把食盒拎了過去,展開給張公公看。

    “素面也是可以打包帶着的。我把煮熟的素面已經撈出來瀝乾了,放在這個碗裏,澆頭放在另外一個碗裏。這個澆頭是很講究的,有筍乾,有口蘑,有木耳,並且還特別打了一個雞蛋在裏面,智空大師特別給的。然後,我這裏還有一個空碗放在一邊,喫的時候,喫多少面,就挑多少到這個碗裏,然後加上適量的澆頭就可以了。對了,別擔心,不會涼的,這個食盒我包了個棉被。放心,這個棉被是新的,悟心大師找人給我單獨做了一牀新被子,我還沒蓋過的。對了,這被子可別給我扔了,就放回我的冷宮裏,我回去要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