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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肖不修的臉被我毀了

    肖不修沒有挑眉瞪眼撇嘴,更沒有揍我,這都是好現象。

    我和周不全嘀咕了幾句之後,就讓柴文進跟着他走了,高秉文非要跟着,我也沒反對。

    然後,我拉着肖不修回了紅光寺,找梁貴妃。

    梁貴妃居然又跟影子在一起膩歪,比較不好形容。我不知道肖不修怎麼想的,但是我覺得不太好。影子戴上了黑色面巾,我也看不出來他的表情如何。梁貴妃神色如常,臉上越發的好了起來,紅腫幾乎都下去了,雖然還有印子,但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這說明洗臉是有效果的。

    我問梁貴妃的香脂膏都在哪裏?全都給我找出來。

    她的婢女蓮香不僅抱出了所有的香脂膏,連裝滿了化妝品的大箱子都擡了來,並且戰戰兢兢地說道:“小七大人,常用的都在這裏,還有一部分放在宮裏沒有帶出來。”

    “沒事沒事,我就是要這個。”我從這一堆的化妝品裏翻出了顧寶兒給我的那一種香脂膏,看來梁貴妃也是有錢人,她的箱子也有不少罐二十兩的詠春膏。

    其實現在很明顯了,梁貴妃的臉之所以出了問題,就是用了這個詠春膏,而這個詠春膏的配方里必然是有砒霜的成分,所以才讓梁貴妃的臉出了問題。重點來了,之前爲什麼沒有問題,而現在出了問題?很大的可能是配方或者是配製的過程中出了問題,造成了一批購買了詠春膏的女人多多少少都出現了類似風疹或者紅腫的樣子。

    而梁貴妃也好,顧寶兒也好,都恰好買了同一批產品。

    因爲肖不修之前塗了一些詠春膏,手背就紅了。後來他去金功山勘察山洞裏的屍體,沒有繼續接觸詠春膏。而且,肖不修是個愛乾淨的人,經常用清水洗手,所以,三四天後我再看到他的時候,手已經沒事情了。

    但梁貴妃是個愛美的人,沒有想到是詠春膏出的問題,還在出現了紅腫之後繼續抹了詠春膏,所以就是毒上加毒,發生了紅腫和潰爛的事情。幸好後來什麼都沒有抹,只是用清水洗臉。

    相信很多人,包括御醫們都沒有想到梁貴妃的臉是因爲外用了含有砒霜成分的香脂膏。大家只是認爲砒霜吃了之後纔會死人,但是其實用在皮膚表面的,也會出問題的。

    所有的事情串在了一起,大致已經解開了八成。現在,就是要人贓俱獲這個芳姨就可以了。

    我問肖不修:“我可以幫您抹一點詠春膏麼?要是抹在我的臉上,紅腫破相了,我這輩子恐怕就真的嫁不出去了,要賴着您一輩子了,這不太好吧。”

    “嗯。”肖不修居然嗯了一聲,到底是幾個意思?

    梁貴妃倒是笑了一下,貢獻出了她的詠春膏。我用玉簪挑了一黃豆粒大的一塊,咬了咬牙,就打算上手去給他抹在臉上。誰知道肖不修自己用手從玉簪上抹了下來,很痛快地就抹在了自己的臉上,並且還迅速抹均勻了,完全沒讓我動手。

    我忽然就有點捨不得了,這可是臉,不是手背。

    “肖大人,我會負責的!”我信誓旦旦。

    他瞥了我一眼,又“嗯”了一聲,然後走了。

    我瞅着他決絕的背影,還真有那麼一點點不忍心了。

    梁貴妃問我:“你這麼捨得禍害肖不修?”

    “爲了破案嘛。”我嘿嘿笑着。

    梁貴妃瞅着我,意味深長地說道:“肖小七,好多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樣。或許,最終你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嗯,那到時候再說。”我也點點頭,其實,我已經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到了。梁貴妃勢必是知道了一些什麼,畢竟她與皇上,皇后,和這個大月國有很深刻的關聯,她之所以搞出這樣的事情,無非也是想脫離開這個束縛,離開這個令人討厭,卻又像謎一樣的局面。

    所以,她可能是知道一部分的知情人,而我,很可能就是這個謎局之中最重要的一個。

    “就算是你幫我治好了臉,我未必能夠救得了你。”梁貴妃這句話說的,搞得我以後要被砍頭了一樣。我皺着眉頭看着她,“再說句逾矩的話,還不知道之後誰救誰呢。”

    “這倒也是。”梁貴妃點了點頭,“不過,既然影侍衛對你這麼好,我也會對你很好的。放心,我也不會害死影侍衛的。我會對他很好很好的,特別好的那種。”

    “嗯,一定要對他好。”日子呢,反正要過下去的。她這臉好了,大約就又要生出其他事情了。不過,我現在要解決的是肖不修,要趕緊破案去。

    第二日喫過了晌午飯,我纔看到臉上已經有些紅腫的穿了便衣的肖不修到了我的房裏。此時的我已經穿好了京城貴女的衣衫,豆沙綠色,很簡樸卻也很清新。見他進來了,就直接拉着他的手出了紅光寺的大門,上了馬車,奔了京城裏的豔芳齋。

    馬車裏,我問肖不修:“疼麼?”

    “還好。”他美豔的臉上看起來像是被人揍了一樣,有那麼一點點好笑。

    “梁貴妃那麼嚴重的狀況都能好,您這個也一定能夠好,並且不會留疤痕的。應該多洗幾次臉,七八天也就好利落了。”我隨口安慰了一下。

    “我知道。”肖不修居然還挺平靜的。

    “我幫您洗臉,咱們一會就洗臉。”我嚥了咽口水,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期待的,很想摸摸他的臉。

    “肖小七。”他忽然喚了我一聲。

    “我在呀。”我咧着嘴回答他。

    “閉嘴。”他又恢復了冷豔修羅的樣子,沒意思。

    “哦。”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又往他身上靠了靠,“睡一下?”

    “出去!”肖不修這口氣真是不太好了。真是的,怎麼這樣呢。

    我挑起簾子,坐到了外面,和駕車的陳一陳二坐在了一起。此時的他們換了一身簡樸的衣裝,抹去了南廠的身份,我們都不太顯眼。

    陳一遞給我一張紙條,說是剛收到的。

    我看到是柴文進的字跡,上面寫到:“周不全昨日傍晚時分進入豔芳齋,至今未出,無消息。已派人蹲守,無異狀。”

    “會不會有問題?”陳一問我。

    “沒事,周不全可以的。”我看了看天色,“我們要快一些,一定要在天色暗下來之前趕到豔芳齋。”

    大戲必然是在豔芳齋上演的,太陽還沒有落山,正是街市上最熱鬧的時候,我拉着肖不修進了豔芳齋後,就開始大聲嚷嚷,說詠春膏出了問題,把我美豔郎君的臉搞壞了。我這麼好看的郎君,怎麼可能搞成這個樣子呢?豔芳齋的人必須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