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腿卻很纖細,塌在兩邊,明顯沒有絲毫的用處,反而使得它的平衡出現了問題。
周白提着屠刀就衝了上去,但是目標卻不在野狗的身上。
他一躍而起,刀刃劃過一道寒光,重重的斬在了野狗的身下,不過很可惜斬了一個空,被對方靈活的躲了過去。
周白再次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斜握着屠刀又是幾道斬擊,野狗狼狽的在原地翻滾着。
侯道人在此時也趕了過來,不過他有些驚疑不定,沒有急着出手,因爲周白與野狗的交戰就像是被蒙着眼睛,每一擊都朝着一旁打去。
他越是看,越是感覺一頭霧水,遇到這種情況就更不敢插手了。
野狗口中的唾沫流了下來,其中帶着點點血絲,牙齒開始脫落,明明只是幾分鐘的時間,但看起來身體已經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它的口中再次傳來一聲痛苦的犬吠,接着從脊椎處裂開了一條縫隙,血肉從兩邊被分開,無數觸手從中生長了出來。
周白見此機會也毫不猶豫,雙手握刀,向着地下一斬,直接斬在了野狗身旁的影子上。
影子經受了他的攻擊後,開始出現了顫抖的徵兆,一道傷口也出現在其身上,純黑色的血液從中流了出來,散發着一股子腐臭味。
周白隨即知道了自己沒有猜錯,趁它病要它命,屠刀不斷舉起落下,一道道刀光縱橫在黑夜之中。
刀光被月光所反射,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銀色,如同一輪圓月。
野狗的影子也在周白接連不斷的攻擊下崩潰了,影子上的刀痕密密麻麻,而作爲本體的野狗卻毫無變化,甚至於那種讓身體崩潰的異變都停了下來。
影子一點點淡化,化作了一灘黑水,本體也隨之化爲肉糜融入其中,接着黑水朝着泥土之下滲透而去。
周白見此口中低喝一聲,渾身的陰氣集中在屠刀上,刀刃化作灰黑之色,朝着黑水便是一砸。
“砰!!”
一聲巨響後,原地多出了一個三四米的坑洞,而周白則接着這股餘力躍到了高空。
籠罩着養馬場的靈陣本就是偏輔助,在這道攻擊下直接硬生生的被破去了。
不過現在這靈陣也無太大意義了,整個養馬場中上千只狗死的只剩下百來只了。
而且隨着靈陣的消失,剩下的野狗紛紛暴亂了起來,有時候動物感受到了本能的威脅,第一時間便是發狂。
它們從馬棚中奔了出來,朝着不遠處的樹林而去,但還沒有跑幾步,異變再次出現。
上百隻野狗的身下同時出現了一灘黑水,接着朝着它們的身體蔓延包裹裏上去。
片刻的時間,野狗羣就已經消失不見。
周白轉身看向頭頂的月亮,侯道人也走了過來:“這鬼物消滅了嗎?”
他面色複雜的微微搖頭,系統面板沒有任何的提示,也說明那隻像是影子般的鬼物已經逃遁了出去。
“什麼情況?這鬼物似乎能夠遁入地下於無形中。”侯道人一時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畢竟戰鬥太快太短暫了,十分鐘不到就已經結束。
那野狗身體的異變更像是一種承受不住力量的崩潰,而之前恐怕在養狗場中,這樣的異變恐怕是在上千只狗中一起進行的。
由此可見這影子絕非表面這麼簡單,在沒有選定身體寄生前,是很難被擊殺的。
而剩下的野狗,可能影子也覺得價值不高,已經毫不留手了,將它們直接吞噬殺死。
“現在杭都這情況,想走都難,應該怎麼辦?”
侯道人從周白那裏得知了無法離開杭都十里的範圍,他也嘗試過,但沒走幾步就放棄了。
“還是得先處理天狗的問題,不管鬼物的能力如何詭異,只要在它剛剛誕生的時候扼殺掉,不難對付的。”
侯道人有些頭疼的說道:“現在碩大的養馬場就連一隻狗都沒有,咋辦?”
“沒有嘛,這可未必,老侯,你手上黃丹還有多少?”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哦……”
見到他這麼說,侯道人立刻明白了其想法,下意識護住了懷中的布袋子。
“我這裏有三顆黃丹,你加入冥典司後應該贈予了兩顆,五顆黃丹應該勉強夠了。”
周白也不和他多嗶嗶,運用外放的陰氣一收,將侯道人懷中的布袋巧妙的取出,接着把裏面裝着黃丹的瓷瓶拿了出來。
瓷瓶裏只有一顆,不過也已經足夠了。
“我套你猴子,你這實屬強盜行徑……”
周白懶得理睬他,轉身便朝着馬棚而去,一腳踹開木門後,四處瞧了瞧,果然在角落裏發現了一隻較爲瘦弱的黃狗。
這隻狗他之前就注意到了,可能在逃跑的途中傷到了自己,兩條後腿全斷了,所以便沒有跟着出去。
“就你吧,阿黃。”
他順便起了個名字,然後在馬棚裏找了個原本裝草料的木桶,將阿黃裝了進去。
阿黃一開始還試圖抵抗一下,但周白只是散發了一絲妖氣,它就嗚咽一聲不動了。
既然天狗找不到合適的身體寄生,周白便打算親自來培養,利用妖氣以及黃丹的藥力,哪怕是一隻普通的野狗也能達到接近雜妖的境界。
他不敢任憑天狗去尋找身體,杭都城中可能有漏網之魚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按照唐寅畫中的模樣,天狗除了狗的外形特徵,還長着一張人臉。
萬一天狗將杭都城範圍的狗殺盡後,把目標放到了普通人身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侯道人一臉的肉痛,黃丹雖然在冥典司不算稀有,但效果很是不錯,關鍵時候能救人一命。
而且他對於周白這種用藥力強行刺激普通野狗,試圖讓其達到雜妖的看法感覺有些異想天開。
只感覺自己的黃丹是打了水漂,好在侯道人留了一手,在自己鞋裏藏了一顆。
不過這樣的事情也就他能幹出來了。
從殺豬開始斬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