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只記得自己之前似乎喝了一口仙酒,接着什麼也沒印象了。
酒氣又涌了上來,南叔打了一個酒嗝,這時他才品味到了龍虎壯骨酒的味道,只感覺回味無窮,忍不住嘖了嘖嘴。
“南叔你也太噁心了吧。”青桂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立刻環顧四周,自己在馬車上躺着,其餘人皆是步行。
因爲臨近城門不得騎馬的緣故,哪怕是周白都在牽馬前行。
南叔有些臉紅的從馬車上躍了下來,但一時沒控制好力道,直接以頭搶地,撞得鼻孔出血。
“這是………”他忍不住喃喃自語,想到一種可能,雙手都有些顫抖。
“這酒不錯吧。”周白朝着南叔眨了眨眼睛,他對於凡人喝下後的效果也很是好奇。
龍虎壯骨酒的藥力較爲平穩,哪怕無法吸收,也不至於產生反噬。
“沒事吧,南叔。”笙離有些擔心,但她也知道周白沒有理由去害他們。
南叔臉上控制不住的喜色,他不受控制的手舞足蹈,一邊大聲喊道:“成了,成了啊,幾十年的瓶頸啊!!!!!!”
他引起的動靜不小,遠處守門的衙役相互對視了一眼走了過來。
南叔這才勉強恢復了過來,接着老淚縱橫,感受着丹田裏的內力運行順暢。
“這就成了……一流。”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困了接近三十年的瓶頸竟然靠着一杯仙酒破去了。
要知道整個許州,江湖一流也沒有多少,而這機緣說來就來了。
笙離震驚的看了一眼周白,這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哪怕只是平日裏飲的酒,凡人喝了都可以脫胎換骨?
只有周白自己知道,他的龍虎壯骨酒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麼懸乎,是能夠提升武者的內力修爲,還能加固骨骼。
但只是喝一口的話根本就沒有如此明顯的提升,主要還是南叔只差一步的積累。
這時城門口的衙役走到了商隊面前,直接將他們攔了下來。
“宛城官道上不得喧譁,你們是什麼情況?”
南叔立刻做出反應,他強行鎮定了下來,掏了些許銀錢主動的塞了過去。
“不好意思,情緒太過於激動,多多得罪,多多得罪。”
這衙役收下錢財後,表情放鬆了下來,不過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貪婪。
“你馬車靠靠邊,讓我搜下有無違禁的東西。”
笙離的眉頭皺起,馬車上自然是有不少金銀珠寶,如果在這大庭廣衆的翻出來,肯定會被人看到,多多少少是個麻煩。
周白見狀從隊伍中走上前來,護衛自覺的爲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衙役見他人高馬大,腰間還要把長刀,立刻將手放在了長刀上。
不過下一刻,周白的手中多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刻着冥典司的名字。
衙役額頭的冷汗一下子流了出來,他不假思索的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
“仙長裏面請。”
“還需搜嗎?”南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留着喝酒吧。”
南叔也沒有要,指揮着商隊朝着宛城中而去。
進入城中後,周白也與他們幾人告別了,畢竟在宛城逗留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不管有沒有關於許州的收穫,都會立即出發。
宛城的建築大多都是新造的,街上的人也基本上是從許州逃難而來的青壯力,連一個老人都很難見到。
周白牽着馬,阿黃跟在身後,有經過了一日的龍血洗禮,瘦馬的身體更加健壯了,而且隱隱多出了一股氣勢。
“小姐,你在看什麼呢?不會對白仙長有意吧。”青桂見笙離一直盯着周白的背影看,忍不住調笑道。
笙離很是平淡的搖了搖頭:“自從……我已經發誓了,今生不會在將兒女情長放在心裏。”
她說完後,眼中只剩下了濃濃的嚮往。
“青桂啊,我想成仙。”
“小姐……”青桂滿臉的驚訝,卻見她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許州的事情擾我,哪怕讓我當衆與白仙長跪下求他收徒都行。”
不遠處的周白也聽到了笙離說的,腳步不由得再一次加快。
同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在笙離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光芒,周白摸了摸懷中的武功祕籍,就當結個善緣吧。
鼓腹神通立刻施展了開來,一道聲音自笙離的耳邊響起。
“緣來緣去,若還有相見的機會,我便渡你成仙。”
她愣住原地,直到南叔催促了幾聲才反應過來,接着笙離又變恢復了原本冷靜睿智的模樣。
周白已經離遠了,他向着徐記走去,那張從土匪手裏拿到的憑證他也沒有指望從中得以收穫。
反正不用費什麼力氣,如果能白白收穫一門道法,多一門仙道神通,說不定自己就能感應到不存在的靈氣了。
周白邊走邊用陰陽眼查看起了宛城,果然在城中發現了幾處異種氣息,而且集中在一處,說明冥典司確實有人在這裏。
而其中一股妖氣散發的氣息隱隱讓他感覺有些熟悉,仔細回想了許久,到了商會門前的時候突然有了印象。
“李老鼠?這老頭怎麼會出現在宛城。”
周白掏出令牌試着聯繫了他一下,沒想到遠比想象的還要順利的多。
兩人用神念交流了片刻後,周白立刻知道了其中原因。
他竟然在宛城牽頭開了一個小型的交流會,主要是以交換靈材爲主。
很難想象以李老鼠的爲人,爲何會去搞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他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神神祕祕的來了一句,其中的機緣千萬不可錯過。
原本週白一點興趣都無,但他得知了交流會中有不少有用的靈材,特別是一種名爲朱果的靈材能夠增加妖氣修爲。
只要他服下後,直接便能夠嘗試着渡妖道的天劫了。
想來還是有必要去探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