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知道這次爭鬥必定是一邊倒,而冥典司不過是藉機磨練一下,如果要想動手,紫陽派等人在睡夢中就已經死去。
豚鼠和純陽子各自都站上了擂臺,一切都像是場普通的爭鬥。
等到正式開始的時候,純陽子的心頭頓時一冷,眼前這人在瞬息之間開始化爲了真身。
豚鼠從半米不到的身高一下子暴漲到了四米出頭,化爲了一隻無毛的巨鼠。
他的四肢伸展開來,雙眼是血紅色的,其中毫不掩飾的兇性,那根散發着寒芒的銳利門牙蠢蠢欲動。
純陽子眉頭皺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遠處的病虎,對方溫文爾雅的笑容現在無比的刺眼。
豚鼠的尾巴重重的甩在擂臺上,打出一個深坑,他發出了尖銳的鼠叫,隨後雙腿一用力朝着純陽子而去。
純陽子連忙提起真氣,口中吐出一把飛劍,慌忙迎敵只能以自保爲主。
兩人交手開來,他立刻被豚鼠壓着打,還好身上有法衣護體,不然早已經遍體鱗傷。
周白瞧了一會兒就有些失去了興趣,這豚鼠確實是宋帝王這些弟子裏面實力最弱的,而面對的是道門最強的純陽子打了個五五開,戰鬥看上去有些無趣。
不過侯道人似乎有些緊張,站在原地不斷搓着手。
“你又買了誰,不會是純陽子勝吧。”周白對於他的性格很是瞭解,最喜歡轉空子。
“這好歹也是道門實力最強的一個了吧,總不能一局都贏不了吧。”
侯道人臉色已經有些變化了,除了周白和紙人張,後來他又去借了些貢獻下注,將賭狗的本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呵,等着吧。”周白將目光移開,別的擂臺上也逐漸來人,而林大年也開始不可避免的接受挑戰。
他目光掃視一遍以後,落到了茅山的擂臺上,此時紙人張正站在上面,面無表情卻引來了大量的關注。
主要還是因爲之前周白搞出的幺蛾子,現在整個冥典司都對這個旁門很是好奇。
而且通常情況下,擂臺挑戰可能會在守擂者狀態不好的時候,這麼早挑戰肯定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些信心的。
茅山弟子看起來略顯平常,但畢竟是道門正宗,底蘊放在那裏,所以紙人張並不被人所看好。
可等到他將自身的真氣散發出來的時候,不少人紛紛發出驚呼。
周白立刻施展了鬼瞳,一眼看去,紙人張身上的真氣中陰氣的含量極大,已經到了八成以上。
而且他注意到對方身上揹着的書畫,其中也有異常。
隨着紙人張的出手,漫天的紙人從他的袖子裏飛了出來,朝着對手而去。
“周白你的運道怎麼會如此之好,這種滄海遺珠你都能找到?”
侯道人看了一眼紫陽派的擂臺,純陽子雖然戰況穩定了下來,但完全看不到翻盤的希望。
周白喃喃自語道:“這哪是滄海遺珠,這恐怕是條大魚……”
話應剛落,漫天的紙人在紙人張的控制下,找到了對手的破綻,接着無數血痕出現在茅山弟子的身上,特別是脖頸,只差一點就要傷其性命。
茅山弟子沒了辦法,只得憋屈的認輸。
其實他一交手就知道不是紙人張的對手,但自己身爲道門正宗,想着能夠多堅持一會兒,沒想到依舊敗下陣來。
紙人張見好就收,一甩手那些紙人又飛回了袖子裏,接着他也沒有下臺,而是盤腿坐在上面。
他這樣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打算以一己之力挑戰茅山全派。
而每次挑戰鬥有一定的真空期,所以紙人張乾脆趁機恢復真氣。
如此行徑自然引得茅山的不滿,但最悲哀的是,他們發現自己還真的不是其對手,那漫天的紙人撒下,施展符咒總要時間,被抓住機會無可奈何。
侯道人嚇了一跳,忍不住開口說道:“他不會是準備………”
“沒錯,他打算一人佔下擂臺,以此撬開冥典司的大門。”周白語氣平淡的說道,好似一點也不驚訝。
侯道人轉身看着他說道:“我現在我多買些紙人張的注還來得及嗎?”
周白指了一下蜂蛹去下注的人羣,攤手說道:“你覺得呢?”
“淦。”
侯道人暗罵一聲後,話鋒一轉:“話說你不打算試一下像他這樣嘛,一人佔擂臺。”
“還是多注意一下我們自己這邊吧。”
確實如他所說,林大年剛打退了一個就前來試探的對手,徐家的那位少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挑釁般的看了一眼他們的方向。
周白冷笑一聲,對方的身份王真之前就已經告之給他了:“徐文光,早就猜到你準備出手了,耐心可真差啊。”
徐文光的目標明顯放在周白幾人身上,他不打算在林大年這裏浪費氣力,一揮手叫了幾個手下輪番挑戰。
比起冥典司的散人,這些家族其實更加難纏,他們通常因爲血脈相近,哪怕覺醒的神通略有差別,但真身基本上都是同出一脈。
這使得幾百年來,家族子弟對於神通和真身的掌握程度遠非尋常,並且根本法也是極爲適合自己的。
徐家的真身名爲赤眼金蟾,能夠吐出一口妖火,對於鬼物天生便有剋制。
林大年面對着如此敵人,明顯無法發揮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