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眼睛一亮,“對啊,而且地下室肯定有車,到時候我們可以坐着車衝出去。”
說完興奮地就要往室內走。
走了兩步,看着黑洞洞的房間又折身回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不敢。”
魁梧男手中凝結起一個土盾,走上前,“我打頭。”
陳一筒匕首挽了個花,“我斷後。”
大媽左右看看,目光落到中間那三身上,“那你們誰來揹我兒子?”
幾人看都沒看她一眼。
大媽討了個沒趣,咬咬牙,只好自己拽着尼龍繩,將眼鏡男拖走。
此時已經是晚上,加上斷了電,寫字樓裏漆黑一片。
陳一筒將靈力全部釋放出去,隨時警?戒周圍的情況。
這麼做的後果就是,靈力又急劇下降。
靠空氣中的靈氣恢復本就慢,靈氣補充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消耗的速度。
陳一筒想起裏喪屍的腦袋裏都是有晶核的,不知道這裏的有沒有。
若是有晶核的,就算沒有積分和靈石,自己也不用擔心消耗靈力了。
正想尋個喪屍驗證,卻忽然發現,自己一行人走了這麼久,竟然一個喪屍都沒看到。
末世降臨是在白天,外面有那麼多的人逛街,這寫字樓裏不可能沒一個人上班。
不管如何怪異,一行人摸索着總算安全地走到電梯口。
大媽擡手就要去按電梯,陳一筒制止道,“不行,我們得走旁邊樓梯。”
大媽眼睛一瞪,聲音立刻尖起來,“故意折騰我是吧?好好的電梯不坐,非要走樓梯。
沒看我拖個人啊,你要累死我啊?”
陳一筒道,“若是電梯裏遇到喪屍,你以爲你逃得出去嗎?
走樓梯,好歹還有退路。”
大媽掀起嘴皮,露着齙牙道,“站着說話不腰疼。
你拖一個人走樓梯試試,磕着我兒子你負責啊?
你們是異能者,電梯裏有喪屍,不是應該你們清理乾淨嘛。
我不管,要麼坐電梯,要麼你們來個人把我兒子背下去。”
陳一筒藉着月光看了衆人一眼,“我走樓梯。”
中年女人立馬附和道,“我也走樓梯。”
女孩弱弱舉起手,“我也是。”
男孩點頭表示同意。
魁梧男道,“我跟着你們。”
陳一筒挑眉衝大媽道,“您隨意。”
說完擡腳就要走。
就在這時,大媽表情一狠,忽然按下電梯,“誰都別想跑。”
按鈕亮起,電梯從負一樓往上升。
升到他們所在的二樓,“叮”一聲。
大媽得意,一羣小年輕沒點經驗,爭來爭去,最後還不是得跟着她坐電梯。
臉上正揚起笑容,電梯門忽然打開,擠擠攮攮的喪屍從電梯蜂擁而出。
大媽當即嚇得臉上的橫肉抖了抖,丟下眼鏡男,尖叫着轉身就跑。
陳一筒幾人也變了臉色。
他們猜測或許會在電梯附近遇見喪屍,卻沒想到電梯裏竟擠滿了喪屍。
魁梧男一邊給自己加上一個土盾,一邊朝喪屍扔出幾個土錐。
中年女人幾人往樓梯口縮,又不敢走得太遠。
看着眼前張牙舞爪,隨時要突破兩人防線撲過來的喪屍,嚇得捂嘴輕叫。
大媽叫嚷着奔向樓梯口,忽然想起眼鏡男還在電梯門口,頓住腳步,轉身喊道,“我兒子,我兒子還在那邊。”
陳一筒眼神一厲,沉聲道,“再喊,還嫌喪屍不夠多是嗎?”
下一秒,樓道里果然傳出喪屍的嘶吼聲,正尋着聲音向陳一筒幾人所在的位置走來。
大媽嚇得立即噤了聲,只看着眼鏡男的方向着急得拍腿跺腳。
前後都被喪屍堵住,偏偏此時禍不單行。
一直以來的持續消耗,讓魁梧男體內的異能揮霍一空。
本來堅持到地下車庫就可以了,卻沒想到大媽中途會放出一大羣喪屍。
魁梧男連續擊退幾個喪屍後,臉色蒼白,渾身大汗,再也堅持不住了,只剩下一個土盾苦苦撐着。
少了魁梧男這個攻擊力,喪屍立馬涌上來。
正躺在電梯正門口的眼鏡男,頭一個遭殃。
雖然他已經中了喪屍毒素昏迷不醒,卻並未真正死亡,在喪屍眼中無疑是一分可口的晚餐。
幾隻喪屍撲在眼鏡男身上奮力撕咬。
大媽也顧不得會不會驚動喪屍,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兒啊,你們救人啊,快救人啊。
你們不是異能者嗎?這麼點喪屍都打不過,杵在那兒幹嘛?
我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們拼命!”
樓道里的喪屍順着聲音,終於摸到了樓梯口。
陳一筒一個排山倒海暫時震退喪屍,卻不足以對喪屍造成致命傷害,只能靠着匕首一個個收割。
眼看着陳一筒無暇顧及其他人,所有人都要被大媽害死在這裏。
一直沒說話的男孩忽然嘆口氣搖搖頭,“唉,算了,當我欠你的吧。”
他揚聲衝陳一筒喊道,“喂,給後面的喪屍也來點水。”
陳一筒不明所以,還是分出一絲心神,朝後甩出兩個水彈術。
水彈穿過幾人的間隙,直射喪屍面門。
喪屍退了一步,又毫髮無損地重新撲上來。
就在這時,男孩手中凝結起復雜的手印,數道雷電憑空而降,直接將所有喪屍電的焦黑。
喪屍“撲通撲通”倒地,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中年女人驚訝,“你也是異能者?可是你之前爲什麼不用異能?”
陳一筒蹙眉,餘光瞥向身後的男孩,警鈴大作。
大媽哭喊着撲向眼鏡男,“你們這羣喪良心的,你們不是異能者嗎?
爲什麼不救我兒子?”
魁梧男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是我沒本事。”
“你們眼睜睜地看着我兒子躺在那裏,卻都只顧護着自己,每一個人拉他一把。
你們怎麼那麼自私。
我兒子要是變不了異能者,肯定都是你們害的。”
大媽發泄着心中的怒氣道。
中年女人撇撇嘴,“你要是不把電梯裏的喪屍放出來,你兒子變不變異能者還真說不準。”
她掃了一眼渾身都糊滿血的眼鏡男,“現在嘛,肯定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