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堵到絕境的馮大叔,陳一筒等人將車停了下來,也沒急着動手,一臉懵地看向他。
“什麼差不多了?”
陳一筒無意掃了四周一眼,驚訝地發現這裏就是基地八百米外的那座橋下。
而原本應該被瘴氣籠罩的大橋,此刻周圍竟什麼都沒有。
橋上的每一絲細節都清清楚楚。
而且,陳一筒盯着橋面,歪了歪頭了。
她忽然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
劉國棟等人也發現了橋上的改變,嚷嚷道,“艹,竟然剛好撞上那15分鐘了。”
他點燃火,就準備發動車子,“走走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還想走?”馮大叔冷笑,“我冒險帶着你們繞了那麼久,才繞到河邊來,你們以爲是白繞的?
看看你的油箱,還有油嗎?”
陳一筒從橋上收回眼神,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她制止了準備發動的劉國棟,輕搖搖頭。
馮大叔見他們沒動,哈哈笑道,“你們終於發現沒油了嗎?
這周邊所有的油都在我手裏,你們車裏的油也早被我派人放了。
就你們那一壺備用的油,最多能跑十公里,早就該耗光了。
既然帶你們來這河邊,就沒打算讓你們再跑。”
他說完,耳朵朝水的方向側了側。
水裏“嘩啦嘩啦”忽然冒起密密麻麻的喪屍。
那些喪屍朝着離水面最近的馮大叔撲去。
只見馮大叔勾起嘴角,手指對着金盃車一指。
一團火射向金盃車下。
衆人驚了一瞬。
馮大叔竟然不只是風系異能,居然還有火異能。
下一秒,車下響起“噼裏啪啦”的聲音。
竟是不知何時被馮大叔藏在車下的鞭炮被引爆了。
本來撲向馮大叔的喪屍,聽見聲音,全都被吸引了過來。
黑壓壓一大片,嘶吼着撲向金盃車。
看着這熟悉的一幕,陳一筒驚訝地瞪大眼。
“是你?
你纔是之前越野車上的那個人?
不對,那刀疤男怎麼會……”
馮大叔哈哈大笑。
“刀疤男?
就是之前被你一匕首斬殺那個嗎?
我原以爲他和你一夥兒的,沒想到你竟然把他殺了。
那車是我扔在加油站的,沒想到被他撿到當了回替死鬼,殺得好,殺得好。”
他抹了抹笑出的眼淚。
“之前我本來是打算去商業中心,把小超市裏最後一點物資給取回來的。
沒想到被你們捷足先登,不得已只能爬到二樓避險。
結果卻讓我無意間發現了你有空間這回事。
爲了拿到你空間裏那些物資,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功夫嗎?”
他表情忽然有些猙獰道,“老子陪着那個蠢貨演戲那麼久,結果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連點物資都從你手裏騙不出來。
還得讓我親自出手。
最後折騰半天,竟然告訴我只有1立方的物資。
呵,還不如搞幾塊醃肉來得簡單。”
聽到醃肉,衆人就控制不住得憤怒,張美美怒喊道,“你已經有那麼多喫的,還不滿足,那些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我不早做準備,等着被餓死嗎?”
陳一筒聽到這裏總算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先前一直覺得馮大叔說的話哪裏怪怪的,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她是水系異能者很明顯,但馮大叔怎麼會知道劉國棟和洛克的異能,他們的異能從來沒在基地使用過。
最近的一次使用也是劉國棟第一次使用,就是在商業中心的時候。
只有當時在場的人才會知道他們的異能。
而除了他們,在場的只有越野車裏的人。
當時他利用他們吸引喪屍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躲在一邊觀察。
直到看到他們的車子被喪屍淹沒,確認他們必死無疑,才放心的離開。
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他爲什麼對他們的異能瞭如指掌,又爲什麼對她和劉國棟洛克的三位一體頗爲忌憚,反而從來沒有提到過她的冰封千里。
馮大叔聳聳肩道,“怎麼樣?殺錯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你說我變?7?0態,你又和我有什麼區別?還不是殺害無辜的人。”
就在這時,車裏有一人舉起手,從阿英身邊擠到窗前,“我還沒死呢。”
說話的正是刀疤男。
陳一筒大驚失色。
刀疤男什麼時候上來的?
她明明確定自己刺中了他,爲何他竟然還活着?
而且太陽穴上連一點傷口都沒有。
站在刀疤男旁邊的阿英也目瞪口呆,這麼久了,這人就在她旁邊,她竟然一點都沒發現刀疤男的存在。
刀疤男環視一眼驚恐地衆人,面無表情道,“喪屍來了。”
馮大叔也被突然活過來的刀疤男嚇一跳,旋即看着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金盃車,笑道,“管你死沒死,沒死,就現在和他們一塊兒去死吧。”
劉國棟被一圈喪屍圍着,驚恐地望向陳一筒,“還,還不走嗎?”
陳一筒勾起一邊嘴角,“試試這新車的功能,以後能不能賺晶核就靠它了。
朝着喪屍多的地方,給我衝。”
劉國棟咽咽口水,雖然上回被喪屍潮架得空胎的事還歷歷在目,還是選擇了相信陳一筒。
他發動車子,撞翻了圍在車前的喪屍,又劃了個圈,將周圍的喪屍捲進車底。
碾壓着喪屍屍體,一路朝着馮大叔身後的水面衝去。
一路磕磕巴巴,起起伏伏,跟做過山車似的,但這一回車子驚奇地沒被卡住。
劉國棟興奮地爭大眼,“唉?這車可以啊?”
與劉國棟的高興截然相反,馮大叔不可置信看着朝他開過來的金盃車。
不是沒油了嗎?
爲什麼還能開?
眼看就要被金盃車撞上,後面又是河,馮大叔進退不得。
就在這時,河面忽然升起了瘴氣,伸手不見五指。
“艹,這麼快就15分鐘了,又得等七天。”劉國棟一面罵着,一面開始回方向盤,“大家把窗戶關好,這瘴氣裏有喫?7?0人的東西,我們必須馬上退回去。“
“不用了。”
陳一筒按住劉國棟,在河面掃視一圈。
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樣一來所有謎題都能夠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