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之這個大佬有點水 >第一百六十九章貴婦人
    兩人達成共識,愉快地在門外走廊裏開始鋪雷符。

    第二天一大早,寧風悅果然來了,順着走廊,就要到盡頭陳一筒兩人待的房間裏來。

    陳一筒和洛克,貓在門後,激動地從門縫裏偷窺。

    寧風悅穿着一身黑衣服,臉色蒼白地站在走廊另一頭。

    他擡起腳步想要過來,扯到後腰,不由悶哼一聲,眉頭緊皺。

    他緩了一會兒,捏着拳頭,顫抖着深吸一口氣,纔再次擡起腳步。

    若仔細看就會發現,他那身黑衣像是被水打溼了一樣,水漬從肩膀延伸到腰部,胸口也被侵染了一團。

    那水漬脫離了黑衣,滴在走廊的地毯上,纔看露出它真實的顏色。

    紅得觸目驚心。

    這一切,陳一筒遠在另一頭,全然不知。

    她此刻正興奮地抓着洛克胳膊使勁兒搖晃,“來了來了。

    小屁孩,今天不收拾你一頓,你還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寧風悅擡步,面無表情地慢慢走來。

    他剛要走到陳一筒設置的陷阱處,身後拐角忽然出現一個貴婦人。

    那個貴婦人倚在拐角上牆上,睥着寧風悅,上下掃他一眼。

    “早讓你多花點時間在位面,非不肯聽話,現在受傷了吧?”

    她彈弄着自己指甲道,“今天差點就壞了我的好事,下一次我不希望再看到這樣的情況,你自己好自爲之。”

    寧風悅垂下頭,看不清表情,“不會有下次的。”說着一腳踏進了陳一筒的陷阱裏。

    陳一筒從門縫裏聽到兩人的對話,才知道寧風悅受傷了。

    她這才注意到,從走廊盡頭到寧風悅站的位置,一直延伸着紅紅的血跡。

    連地毯都被侵溼了。

    天啊,這得流多少血?

    陳一筒震驚地捂住嘴,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寧風悅再前進,可是已經晚了。

    寧風悅踏進雷符陷阱的瞬間,十幾張雷符齊齊發動。

    他身子瞬間僵硬,喫痛地悶哼一聲。

    聽到動靜,本來準備轉身離開的貴婦人,轉頭狐疑地看了他所站的地面一眼,“怎麼了?”

    寧風悅袖子下的手都在顫抖,本可以將腿拿開,少受些痛苦。

    爲了不讓貴婦人發現腳下的貓膩,硬是不將腿擡開,硬生生受着。

    他忍着痛,努力抑制顫抖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沒。”

    多說一個字都做不到。

    陳一筒見他遭雷這麼一擊,傷口更嚴重了,本來就白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血糊了一身。

    當下就忍不住,要衝出去把他推開。

    寧風悅死死咬着牙,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臉色一變,目光透過門縫直射向陳一筒,微不可查地擺擺手。

    貴婦人掃了一眼寧風悅傷口,以爲是傷口又發作,勾起一邊嘴角道,“連個戰力指數3000的都打不過,就這點本事,有什麼資格喊痛。

    今天的傷,就當做是教訓,自己長長記性。”

    說完,理也不理寧風悅的傷勢,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貴婦人走後,陳一筒風一樣衝出去,將已經脫力要摔倒的寧風悅抱住。

    她察看了他身上的傷,除了前胸和後背,胳膊大腿上也都是口子,比她在門縫裏看到的還要嚴重。

    陳一筒心疼地看着寧風悅。

    雖然討人厭,但他也僅僅是個五歲的孩子而已啊。

    別的小朋友,五歲的時候還在享受大人的寵愛,他卻已經開始遭受,連許多大人們都不曾遭遇的苦難。

    陳一筒忽然很後悔,要不是她,寧風悅就不會被雷擊,傷上加傷。

    也不用爲了保護她,硬生生忍着,受更多的痛楚。

    寧風悅見她表情,“知道錯了嗎?”

    陳一筒悶悶點點頭,“知道了。

    只要以後你不打我,我也絕對不打……我也絕對不讓別人打你。”

    她指了指陷阱的位置,“是我觀察不周,讓別的人鑽了空子。”

    寧風悅笑了,旋即扯到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陳一筒皺着眉頭,一臉心疼,“好了,別說話了。”

    她將寧風悅抱進屋裏,放到牀上,用靈氣探入他體內療傷。

    寧風悅只感覺一股清清涼涼的東西鑽入體內,旋即傷口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陳一筒一邊療傷一邊問道,“剛剛那人是誰?爲什麼不能讓她發現我們?她比你還可怕嗎?”

    寧風悅沉默了一會兒,“我媽。”

    “你媽?”陳一筒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親媽?”

    寧風悅沉默地點點頭。

    陳一筒不可置信道,“你傷成這樣,她都不管你。

    我剛還聽她教訓你來着。”

    “她……”寧風悅下意識地想要替貴婦人找藉口,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們剛乾嘛去了?”陳一筒道,“我剛聽那意思,你的傷好像和剛剛的事有關。”

    寧風悅木木地盯着天花板,“殺人。”

    陳一筒輸送靈氣的手頓住,“你媽讓你做的?”

    她無奈地嘆口氣,“你媽讓你做你就做啊?你都是個築基小奶娃了好嘛,要有點自己的判斷。”

    “他們想要和寧家作對,不該殺嗎?”寧風悅反問道,“我說過誰敢和我作對,都必須死。”

    “世事也不是那麼絕對……”

    寧風悅道,“那就等他們強大起來,將我們殺了嗎?”

    陳一筒說不通他,見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也不好意思說出手下留情的話,話題一轉道,“那他們爲什麼要和寧家作對呢?”

    “因爲……”寧風悅忽然頓住,抿着嘴不說話。

    陳一筒循序漸進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理由不至於殺人?”

    “不是。”他道,“反正,你沒事兒別在莊園裏走來走去的,有什麼事要做,叫我。”

    陳一筒拍拍他的手,決定先緩一緩,不逼那麼緊,從側面進攻,“那好,我不問了。

    不過,你以後去打架能不能帶上我?

    我說過我以後不會讓別人打你的,有我在你絕對不會再受這麼重的傷。”

    也別想傷別人。

    寧風悅瞅着她,露出懷疑的眼神。

    陳一筒揚起下巴,“你別不信,我可有大招。

    之前沒把你打趴下,不是打不過你,是看你還是個小孩子,沒用大招。

    不信你以後等着瞧吧。”

    洛克見又嘚瑟地不知天南地北的陳一筒,一言難盡,“你開心就好。”

    陳一筒沒好氣地一拍他胸口,“本來就是,你敢說上回不是我那招力挽狂瀾?”

    寧風悅頭一回見有人要和自己並肩作戰,這種感覺很奇妙,看着打打鬧鬧的兩人,竟也生出了想要個夥伴的念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