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道,“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立馬過來,否則我不知道會對你的小夥伴做些什麼哦。”
陳一筒咬牙,“別動他們,你不是要我嗎?我馬上過來。”
正在和灰袍老者纏鬥的寧風悅聽到兩人對話,焦急扭頭大喝,“不準過來。”
就這分心的一瞬間,被灰袍老者待到機會,一掌正中胸口。
寧風悅“轟”地砸在地上。
還未能起身,灰袍老者絲毫不給他喘?7?7息的機會,又是一腳狠狠踩在他胸口。
灰袍老者擒住寧風悅,朝電話的方向笑道,“你再不來,我可不知道這小屁孩還能挨我多少腳。”
寧風悅死死撐住踩在自己胸口的腳,忍着體內氣血翻涌,艱難道,“我說了,別過來。”
他舉起手對準自己的天靈蓋,“你要是過來,我就當場自行了斷。”
陳寶生怕陳一筒聽了寧風悅的話,真的不過來了,眼見已經被發現,乾脆豁出去了。
“一一,你還有點良心就趕緊滾過來。
我們這麼多人爲了你死,你好意思嗎?
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惹上這些人。
要是我們真的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一輩子都活在我們陰影中,良心不安。”
陳財“啪”一耳光打在陳寶臉上,頭一次憤怒地對她瞪着眼,“閉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狹隘?”
他轉頭衝着電話吼道,“一一,阿爸命令你,不準過來。”
陳一筒沒有理會兩人的阻攔,這人她救定了,就算是死,她也必須救。
她對着電話那頭堅定道,“等我。”說完不等幾人再說話,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陳一筒抱起大橘,凝着臉,一步一步走向灰袍老者所在的荒地。
人她必須救,可該怎麼救?
連寧風悅都打不過灰袍老者,她能做什麼?
再加上現在還有一個寧夫人助陣,更是雪上加霜。
又用冰封千里把他凍住嗎?
可是先不說凍不了他多久,還有寧夫人從旁阻礙,只要稍微阻攔他們一會兒,等灰袍老者解凍,他們根本逃不了。
而且,上次交手已經用過一次冰封千里。
他肯定已經有了防備。
想要得手非常的難。
陳一筒機械地捋着大橘的毛,眼中沉沉。
難道這就是要修復的bug嗎?
明明能夠活到未來的寧風悅和老爸,因爲這個位面bug,生命很有可能就此終結,未來發生的一切都將變成虛無。
可是她要怎麼做才能修復這個bug?
才能讓他們不死?
等等。
陳一筒眼前一亮。
那樣做或許可以贏也不一定。
自從寧風悅暴露白色光團後,灰袍老者怕他等會兒自我療愈。
雖然已經束縛住寧風悅,仍然不停地毆?7?7打他。
陳一筒到的時候,小小的人兒被綁到樹上,渾身是血,已經暈了過去。
被綁在一起的還有洛克和陳財他們。
陳財見着陳一筒,又氣又急,“你怎麼那麼傻?你來幹什麼?”
陳寶則欣喜道,“寧夫人,雲子大師,她已經到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貴婦人冷哼,“蠢貨,既然來了,你覺得你還有走的機會嗎?
從你讓人給我報信開始,就註定是個死。”
陳寶臉色一變。
陳財憤怒地盯着她。
貴婦人雙手悠閒地抱在胸前,“怎麼樣?是你自己乖乖束手就擒,還是我親自動手?”
陳一筒“唰”地擡起頭,斜斜一笑,“你覺得呢?”
話音落下的同時,數沓符籙朝着灰袍老者激射而去。
這一個月她可攢了不少符籙。
灰袍老者不屑地冷哼一聲,“雕蟲小技。”
他閃身躲避的同時,一團火焰對着滿天符籙打去。
面前飛來的符籙被火團燒得一乾二淨。
灰袍老者正要勾起嘴角,他閃身躲避的位置,忽然十幾張符籙同時爆開。
怎麼會?
他靈力明明沒有感應到身後有符籙。
陳一筒冷笑。
有時候靈力可不一定有眼睛準。
她其實一共準備了兩批符籙,一批是用來轉移他注意力的。
一批則貼上亮片,用龍息掩護,從視覺盲區的後方靠近。
灰袍老者太過自信自己的靈力了,從沒想過轉過頭去看看後面有什麼。
貴婦人臉色變了變,“我來幫你。”
說完,跑了過來,就要再次對陳一筒用上魅?7?7術。
就在這時,陳一筒腦中念頭閃過,“大橘!”
一直乖乖待在原地的大橘忽然從斜刺裏竄出來,爪子直奔貴婦人光滑的皮膚。
貴婦人臉色一怒,正要對陳一筒使的魅?7?7術,轉而用到大橘身上。
人她可以迷惑,動物一樣可以。
然而,待她紫色雙眼對上大橘,卻蒙了。
好好的貓,居然像人一樣帶個眼罩,而且這眼罩上還有龍息遮蔽。
貓類除了靠微弱的視覺辨物,更多的是靠鬍鬚,氣味和聽覺。
蒙上眼睛對大橘並沒有造成太多的影響,然而對貴婦人確實致命的打擊。
就這一耽擱的功夫,大橘已經逼近身前,一爪子狠狠抓在貴婦人臉上。
貴婦人立時就捂着臉慘叫一聲。
說了那麼久,其實不過兩息的時間。
趁着兩人都被拖住,陳一筒擡手就是一道冰刃射向綁住幾人的繩子。
“洛克,帶着他們走。”
話音落下,陳一筒不退反進,朝着他們最大的威脅,灰袍老者逼去。
符籙用完,灰袍老者已經緩了過來,不屑道,“區區一級符籙而已,還奈何不得我。”
陳一筒話不多說,緊握着匕首直接向灰袍老者刺去。
她唯一能真正對灰袍老者造成傷害的,就只有匕首了。
除了這個,她別無它法。
灰袍老者見她動作,已知她目的,靈力尚不能奈他何,想要用匕首近身刺中她,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冷冷一笑,“除了符籙,你就這點本事嘛。
那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絲毫不懼陳一筒的匕首,正對她拍去。
就在灰袍老者靠近陳一筒的一瞬間,陳一筒身上靈力開始波動。
灰袍老者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旋即笑道,“又是那一招冰封千里嗎?
好膽色,若我們不是敵人,我倒是對你欣賞的很。
明知我已有防備,竟然能想出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
爲了凍住我,不惜把自己也凍上。
可惜你忘了一件事,同樣的招數對不同修爲的人效果是不同的。”
他邪邪笑道,“你說,我先醒來,死的會是誰?”
說完一點也不擔心地朝陳一筒狠狠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