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悅擋在陳一筒面前,“等等。
皇后,這是出了什麼事?竟大動干戈想要動我的人。”
皇后娘娘這纔看到寧風悅,面色一變,趕忙行了一禮,“太皇太后萬福金康。
這宮女膽大妄爲,竟然敢襲擊臣妾。
若不是臣妾命大,恐怕就死在這宮女手裏了。”
寧風悅,“你說她襲擊你,可有證據?”
皇后娘娘,“臣妾和這一衆宮女都遭她毒手,這些人都是證據。”
寧風悅,“那你可親眼看到她出手了?”
“那,那倒沒有。”皇后娘娘,“可是當時除了她周圍沒有其他人,不是她做的還有誰。
太皇太后這是想護着她?
這宮女既然膽敢做出襲擊臣妾之舉,若是留下,恐今後對太皇太后不利啊。”
“既然你沒有親眼見到,又憑什麼說是我這宮女做的?”寧風悅手一揮道,“好了,受了傷就好生回去歇着吧,別在這兒折騰了。”
“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急聲道,“這不止是臣妾一個人受傷的事,若她是刺客,豈不是讓皇上和太皇太后也陷於危難之中。
爲了皇宮的安寧着想,還是請太皇太后將這個宮女交出,勿要阻攔。”
寧風悅,“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清楚,我說她不是刺客就不是刺客。”
皇后娘娘再次懇求,“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你這是要逼我交人咯?”寧風悅冷聲道,“好大的膽子,現在都管到我頭上來了。
若我不交,你是不是要連同我一起治罪啊?”
皇后娘娘立馬躬下身子,“臣妾不敢。”
“不敢最好。”寧風悅道,“我乏了,就先回去歇息了。”
他衝陳一筒使個眼色,“一一,還不過來扶我。”
“是。”陳一筒朝他吐了吐舌頭,顛顛兒上前。
皇后娘娘眉頭緊擰,“太皇太后!”
寧風悅偏過頭,“不用再說了,我自己的宮女,就算犯了錯我也會自己處置,不用皇后操心。”
幹得漂亮,太皇太后。
陳一筒餘光瞥見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皇后娘娘,大呼痛快。
背靠大樹就是好乘涼。
有太皇太后這顆巨樹罩着,整個皇宮她怕誰?
還不得橫着走?
想到此,昨日還避瘟神一樣避太皇太后的陳一筒,將太皇太后的手挽得更緊了些,還非常大方地向她投出一個笑臉。
寧風悅感受到陳一筒的親暱,嘴角忍不住揚起,心情大好。
身後,皇后娘娘看着陳一筒離開的背影,氣得咬緊了後槽牙。
“侍衛隊長呢,給本宮過來。”
“屬下在。”
“本宮命令你,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那個叫一一的宮女暗中處理掉。”
嬤嬤聽罷臉色一變,趕忙勸道,“皇后娘娘使不得,那個丫頭可是皇上和太皇太后護着的人。
若是她真出了什麼事,皇上和太皇太后查到我們頭上,怪罪皇后娘娘可怎麼是好?
娘娘犯不着和一宮女置氣。”
“我和她置氣?”皇后娘娘冷笑,“是誰禍亂後宮,哄得皇上連祭祀大典都不讓她去了。
祭祀大典可是天大的事,就算是本宮被處死,祭祀大典也容不得任何閃失。
皇后娘娘道,“剛剛的事不管是不是她做的,爲了給神明一個交代,她都必須死。
還記得上次大典嗎?”
嬤嬤想起什麼可怕的事,身子哆嗦了一下。
皇后娘娘道,“伏羲大帝降世,本想將勞苦功高的國師也帶走成神,沒想到在交談一番後,卻無意瞥見腳下一個相貌醜陋,臉上有大痣的宮女。
伏羲大帝對着那宮女看了許久,指着宮女對心思不誠的國師呵斥一番,一怒之下甩手而去,最後還降下天罰,導致大秦國死傷無數。
大秦國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這宮女從心底裏就對神明不敬,祭祀大典是一件多神聖的事,是爲了大秦國所有子民祈福。
她居然一心想要逃。
本宮絕不允許這種隱患存在,絕不會放過一絲會惹怒神明的可能。”
皇后娘娘轉身嚴肅道,“所有侍衛聽令,不管用什麼手段,務必在祭祀大典前將她結果。
出了任何事,本宮擔着。”
回到仁和宮,陳一筒本想接着看看手冊裏寫了什麼,太皇太后卻一直盯着她不放。
陳一筒無奈,“阿月,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會跑了。”
寧風悅,“我喜歡看你。”
陳一筒嘆氣,看在她以後還有點用的份上,哄道,“我還有事情要做,你要怎麼纔不會看我?”
“嗯……”寧風悅想了想了,“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就不盯着你看了。”
“行。”陳一筒乾脆道,“去哪兒,利索的,走吧。”
寧風悅帶着陳一筒來到一地處偏僻的宮殿。
整個宮殿灰暗沉悶、雜草叢生,沒有一個宮女太監,安靜得整個宮殿都充斥着腳步落下的迴音。
陳一筒進到這裏,感覺自己像是進了鬼片裏的場景似的,渾身都冷嗖嗖的。
寧風悅沒有多言,一路帶着陳一筒走進宮殿內部。
過了三道大門後,陳一筒眼前豁然開朗,周圍的陰冷一掃而空,渾身都暖洋洋的。
這個廢棄的宮殿內,居然有一個溫泉。
大殿內,以溫泉爲中心,修建成一個浴池的模樣,是個泡澡的絕佳之地。
陳一筒嘴角揚起,沒想到皇宮裏還有這等好地方。
太皇太后還挺會享受嘛,看樣子沒少來。
不過這好好的溫泉浴池,爲啥周圍這麼冷清,也不好好修整修整?
莫非……
陳一筒震驚地看向太皇太后。
寧風悅停下腳步,看着浴池眉頭皺了皺,轉身道,“就是這裏了。”
陳一筒掩上小嘴,心中驚呼。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裏竟然是太皇太后專門用來幽會之地。
難怪周圍都沒派宮女服侍,以太皇太后的身份,這等喜好怎敢輕易讓旁人知曉。
渣女!
看她這輕車熟路的樣子,不知帶過多少女人來這裏洗yuanyangyu了。
還說喜歡她,她不願意還表現出一副多傷心的樣子,原來她根本就不是唯一。
陳一筒心中哼哼。
不就和個女人洗yuanyangyu嗎?有啥大不了的,姐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