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可以抵禦天罰。
她不是妖邪嗎?爲何要幫我們?
爲何強橫到竟能與天作對?
這時旁邊眼尖的侍衛,指着陳一筒長袍下漏出的一截胳膊道。
“皇后娘娘你快看。”
皇后娘娘定睛一瞧,只見白皙的小臂上赫然寫着共工兩字。
再結合她御水的能力,莫非她竟然是……
皇后娘娘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共工上神!
她都做了什麼?!
上神特意下凡來救他們,她居然還把上神當作妖邪。
皇后娘娘懊悔不疊,和一衆侍衛,當即五體投地,行叩拜之禮。
此時,陳一筒咬着牙,苦苦支撐。
天地之力果非人力可比。
眼前這些水,還只是南方水災中漫出來的一個分支,已經讓築基七層的她拼盡全力。
她強撐着衝身後的皇后娘娘道,“很快這裏就會淪陷,帶所有人走。”
皇后娘娘張了張嘴,怔怔出神,“本宮……”
陳一筒道,“你放心,南邊我自己會去的。”
“不是這個意思。”皇后娘娘羞愧的低下頭,行了一禮道,“上神請小心。”
說完帶着侍衛,召集衆人快速離開。
眼見還有人沒撤離完,陳一筒靈力卻迅速消耗,再也支撐不住了。
她咬咬牙,手中無數張符籙飛出,“水龍捲。”
本順着官道,朝城中涌去的水,在風符的作用下,改變了力道方向,盤旋直上。
陳一筒朝着遠處一指,水龍捲便順着陳一筒的引導旋轉至遠處山谷中落下。
解決完這邊的引患,陳一筒鬆了一口氣,收回大橘,朝着南邊水災始發地極速飛去。
此時,寧風悅和劉孟幾人正在水災源頭竭力阻擋。
祝融李峯引動天火,將周邊的水一點點蒸發。
盤古劉孟和女媧趙雲輔助。
一個兩拳頭下去將地面砸出一個凹坑,將水引到別處,給李峯爭取施展法術的時間。
一個指揮着機甲,搬山卸石,將水給堵住。
句芒孫志則負責後勤,給大家施展治療恢復術。
寧風悅實力最強,查漏補缺,哪裏扛不住了就上前頂着。
雖然大家拼盡了全力,但此次水患太過聲勢浩大,幾人所做的一切不過暫時減緩了水流前進的速度。
劉孟吼道,“怎麼辦?這些水都是憑空多出來的,根本沒處引。
咱們將它堵起來,改變方向,不過是把這處的水災引到了別處。
這裏不被淹,大秦國其他地方依然會被淹。
治標不治本啊。”
句芒孫倩拼盡全力給大家恢復靈氣,艱難道,“你們撐住啊,咱們多堅持一會兒,等李峯的天火把水蒸發完就好了。”
“你媽……”李峯想要罵人,“就指着我一個人,你們倒是也想想其他辦法啊。
這麼多的水,老子這蒸發速度,下輪競技開始也蒸發不完啊。”
女媧趙雲在一旁乾着急,“我倒是想幫忙,可是我這機甲也沒有用,在場的只有你的火能克水。
加油,峯哥,就靠你了。”
“呃……”李峯嘴裏發出悶哼聲,儼然已經是強弩之末,“我不行了,有沒有人上來頂頂,寧前輩!”
此時寧風悅正擋着另一側的水,分身乏術。
說完,他手一鬆。
前頭的水浪沒了他抵擋,速度驟然增加,將女媧搬來的石頭沖垮,衝着幾人洶涌而來。
眼看幾人沒能救成大秦國百姓,自己也得交代在這裏,忽然天空中一道窈窕的身影從天而降。
劉孟幾人愣了愣,“陳一筒?”
旋即回過神來,焦急大喊道,“快離開,這裏已經扛不住了。”
雖然陳一筒是水系,但大家並不覺得她能起到什麼作用,難不成水碰水,給水災添磚加瓦嗎?
還不如李峯的火有用。
而且她才築基期,他們幾個可能勉強能活下來。
陳一筒這修爲過來就是必死無疑。
寧風悅見到陳一筒,面色也變了變,厲聲道,“你來這裏做什麼?快回去!”
陳一筒對幾人的話充耳不聞,眼神堅定地看着前方,衝着水浪的位置,筆直飛去。
她手中靈力聚起,爆喝道,“冰封千里。”
眼看就要落下的水浪被凍結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厚厚的冰牆,將後面緊接着涌過來的水也擋住。
劉孟幾人驚訝地看着面前這一幕,旋即轉頭驚喜道,“你除了會水,竟然還會用冰?”
寧風悅手下終於得空,沉着臉走過來。
陳一筒揚揚手,“我說了我能解決。”
寧風悅仔細打量了她一會兒,見她沒事,才冷哼着扭回頭。
劉孟道,“既然如此,那你快些把其他水都凍上吧。”
“額……”陳一筒摸摸鼻子,“雖然我會冰封術,但是以我築基七層的修爲,最多隻能施展一次半。
得補充完靈力才能再次施展。”
“啊?那剩下的水怎麼辦?”劉孟愣愣道,“我好像聽到有什麼裂開的聲音。”
“凎!”李峯轉頭驚恐道,“這冰牆扛不住了。”
冰牆後的水越聚越多,水壓越來越高,牆體片片皸裂。
陳一筒拿出翡翠,馬不停蹄開始吸收,“勞煩各位再堅持一會兒。”
得了會兒休息,劉孟幾人又緩了過來,依着先前的方法,一邊阻止水流前進,一邊依靠李峯緩慢蒸發。
好不容易等陳一筒補充好靈氣,施展冰封千里,才能又喘口氣。
可沒歇多一會兒,又得繼續起來抵擋,如此循環。
陳一筒看着面前再次開始開裂的冰牆,臉色沉沉。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補充靈氣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消耗的速度。
而且,再凍個千百次,這些水依然在這裏。”
“那還能咋辦?”李峯苦着張臉道,“只有咬牙扛着,慢慢消耗唄。”
陳一筒想了想,衝寧風悅道,“如果這些水平鋪到整個大秦國的話,有多深?”
劉孟打擊道,“你想把水引到別出去?
沒用的,我們試過的,劉孟開渠需要時間,操作難度大不說,而且把水引到別處,這裏是救了,不是把別處給淹了嗎?”
寧風悅靈力覆蓋上整個大秦國,“3公分。”
陳一筒,“整個大秦國?”
“嗯。”
“那就行了。”
劉孟茫然地看看陳一筒又看看寧風悅,“你想把水平攤到整個國家?
那怎麼可能?引到別處就很難了,平鋪整個國家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