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筒抓緊一切時間修煉。
空間裏的翡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一個月過去,陳一筒穩定從築基七層升到了築基十層。
劉孟幾人再次見到她的時候直接傻了。
這速度簡直逆天了。
普通人就是偶爾運氣爆棚來個奇遇,都沒這麼猛。
這麼快的修煉速度竟然是她的日常。
連續兩個月都連升三級。
艹!
照這麼下去,若是第六次請神才請到她。
六次就是六個月,一個月三級,總共18級,那就是元嬰一層。
完全可以吊打他們所有人。
難怪她才這實力就敢來競技世界,這完全是天賦碾壓啊。
幾人站在祭祀臺旁,已經被震得一臉呆滯。
此刻,被羨慕嫉妒恨的對象陳一筒磨着牙站在國師對面,打定主意要在今天看穿他的真面目。
然而不管她在對面怎麼揮手怎麼傳音,國師愣是裝作不認識,目不斜視。
陳一筒邪邪勾起嘴角。
以爲不理人就完事兒了嗎?
她還有後招。
那天孫倩的話讓她醍醐灌頂。
若是一直沒人追她真是老爸搞的鬼的話。
按照老爸的性子,二十年前連小屁孩寧風悅的醋都喫,二十年後還能忍得了其他?
陳一筒頭也不回道,“孫倩,幫我個忙。”
她攬過孫倩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餘光瞟向國師。
看你這回還裝的下去不?
親下去後,陳一筒忽然感覺不對,孫倩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
她摟着她脖子整個人都快被吊起來了。
她緩緩擡起眼,上方一雙熟悉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彷彿要將她吸進眼中的黑洞一般。
陳一筒瞪大眼,一股血直衝頭頂。
霧草,孫倩去哪兒了?說好過來幫忙的,什麼時候變成寧風悅了?
陳一筒緩緩轉過頭,孫倩站在斜上方,隔着人羣,心虛地衝她揮揮手。
孫倩攤了攤手,指了指寧風悅,嘴脣無聲開合。
‘我也是被逼的。’
陳一筒忍住國罵的衝動,轉頭看向寧風悅,硬生生停下自己本能想要彈開的身體。
親都親了,沒臉見人就沒臉見人吧,搞清楚國師身份要緊。
她一邊僵硬着身子,假裝深情款款地看着寧風悅的臉,一邊用靈力觀察國師的舉動。
然而國師並未如她想象一般抓心撓肝,甚至就像是看着陌生人在做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連點波瀾都沒有。
手中亂揮的舞蹈連停頓都不帶停頓的。
不可能啊,他真不是老爸?
那他爲何認識我?
就在陳一筒皺眉間,寧風悅輕輕攔過她的腰,目光粘在她的脣上,嚥了咽口水。
帶着讓人沉淪的氣息,輕吐幽蓮,“他可能沒看到,我們……再試一次。”
說完,不等陳一筒迴應,重重地印了上去。
陳一筒人都傻了,有那麼幾秒腦子裏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反抗。
待寧風悅炙熱的氣息鑽入她的鼻腔,陳一筒才慌忙掙脫,“他,他……”
陳一筒慌亂,“我,我……”
寧風悅又是“吧唧”一口,“我什麼……”
“我覺得他已經看……”
寧風悅打斷,再次糊了她一臉口水,“看什麼?”
陳一筒臉通紅,覺得有些眩暈,“看到那個了。”
“哪個?”寧風悅不要臉地將紅色貼合在一起,輕輕磨了磨,又勾了勾,“這個嗎?”
二十年來頭一遭,陳一筒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神情恍惚地輕輕點點頭,軟軟糯糯道,“嗯。”
寧風悅終於鬆開了她,渾身旖旎地氣氛消散一空,帶着玉忘的眼睛恢復了清明。
剛剛那個寧風悅彷彿只是她幻覺,眼前的人又恢復了清冽高冷。
他蹙着眉道,“你怎麼不早說?”
說完還搖搖頭,帶着一副犧牲頗大的神情,嘆着氣走開。
陳一筒:“……”
臉上的紅暈瞬間變成豬肝色,怒衝頭頂。
“寧風悅,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
她這邊罵着,殊不知寧風悅小跑着離開衆人視線範圍,再也繃不住了,捂着胸口,心臟蹦蹦蹦直跳,嘴角卻忍不住地偷偷翹起。
寧風悅平復好心情回來的時候,正見陳一筒幾人一臉呆滯的表情。
他疑惑道,“怎麼了?”
劉孟吶吶地張了張嘴,“完了。”
趙雲長嘆着搖頭,“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他們本來想,要是陳一筒能在第六次纔出戰的話,絕對可以吊打所有人,就算是在第四次或者第五次也好啊,至少實力可以和他們持平,有保命的能力。
可誰也沒有料到,居然第二次就抽中陳一筒了。
築基七層對上金丹後期實力的對手,妥妥地輸啊。
劉孟經歷了上一回天罰,本想告誡這次被抽中的人無論如何不能再輸了,看着陳一筒卻說不出口,只得捂臉嘆息道。
“你要實在不行,就直接認輸吧,我們不怪你。”
趙雲拍拍她肩膀,欲言又止,“活着就好。”
孫倩也是滿臉擔憂。
陳一筒不在意地揮揮手,“放心啦,只要不遇到上一輪那個爆頭狂魔,我不僅不會輸,還保證給你們拿個第一回來。”
有空間在手,只要不遇到爆頭怪那種秒殺的手段,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都不怕。
陳一筒越是堅強越是顯得心酸。
“唉~”趙雲無言地嘆息一聲。
劉孟也只當他說大話,不看好地搖了搖頭。
孫倩更是不忍地別過腦袋。
很明顯大家覺得雖然陳一筒天賦逆天,可畢竟只有築基,並不看好她的實力。
別說第一了,活着回來都困難。
寧風悅皺着眉叮囑道,“不要逞強,只要活着一切就有解決的辦法。
天罰有我扛着。”
陳一筒不好直說空間的事,“嗯嗯”兩聲點點頭。
“我先走了,你們看住皇上和國師,這回別讓他們再跑了。”
說完飛昇直上,在大秦國百姓亮晶晶的目光中落入祭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