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沉默了。
老實說，他挺討厭這種無聊的場景。
又不是悲情劇的男女主角，何必搞得這麼悲傷？也不是生離死別。
紅豆只是一朵漂亮可愛的小花。
失去了一朵小花，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朵的小花。
無論是採摘、欣賞，還是蹂躪、摧毀......
這些都是他的至高無上的權力。
因爲他是大蛇丸，他是要改變忍界的男人。
“老師，我知道我很任性，也很無用，”
“但我無法欺騙內心......”
“離開了老師，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紅豆哽咽道。
愛就像是一瓶慢性毒藥，等一個人意識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死算不上什麼，”
“我要你爲我活着，爲了實現我的目標而活着，”
“我的手下不需要廢物，尤其是哭哭啼啼又不聽話的小姑娘。”
夜風淡淡道。
“不過，”
“紅豆，這次我就不懲罰你了，你的確提醒了我，在木葉有個東西上一次忘了取走，”
“既然你這麼想和我一起進入曉，那麼就證明你的決心，讓我看看你的潛力......”
“如果你死了，我會用穢土轉生復活你，壓榨出你所有的價值，”
“明白麼？”
夜風的聲音帶着一股寒意。
但是在紅豆的耳裏，卻彷彿是救贖一般。
“是！”
“老師！”
少女堅定無比地答道。
......
兩天後。
木葉村。
按照木葉村的紀年法，已經是木葉五十年了，距離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建立這個村子，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之久。
這裏有很多優秀的忍者，守護着這個村子。
“雖然和仙人體相比不算什麼，但用來偵查真是太棒了。”
夜風嘆道。
換了衣服之後，兩人戴着人皮面具再次混進了木葉。
他吸收了香磷的血液，所以也擁有了那種偵測查克拉的特殊能力，範圍是方圓數十里。
正好以前見過那個傢伙，對他的查克拉也有感應。
現在尋找那傢伙的位置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就是血繼限界的優勢。
隨着他越來越強，能力越來越多，早晚會成爲忍界最強。
“走吧，這次沒有時間玩，”
“奪走目標物後，立刻使用逆·通靈之術離開這裏，明白嗎？”
夜風淡淡道。
“是。”
紅豆很乖巧也很安靜。
如果仔細看，能發現她的表情非常嚴肅。
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能靠着一些外物手段，繼續跟在大蛇丸老師身邊的機會。
片刻後。
木葉居民區的一處。
“咚，咚，咚。”
夜風敲響了門。
“是誰啊？”
屋子裏傳來一道有些懶洋洋的不耐煩的聲音。
打開門，之見是一個銀白色頭髮的少年，穿着上忍的制服。
佩戴着的木葉忍者護額是斜的，遮擋住左眼的位置，整個人看着有些頹廢，也有些冷漠。
旗木卡卡西。
木葉白牙旗木朔茂的兒子。
曾經與宇智波帶土、野原琳作爲水門班的學生，是自來也的徒弟的徒弟。
左眼之所以遮住，是因爲移植了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
而這也正是夜風此行的目標。
一隻開啓了神威瞳術的萬花筒寫輪眼，而卡卡西本人還未發現其能力。
卡卡西皺着眉頭。
表面不爲所動，實際上右手已經按住了忍具包，隨時準備結印，或者拔出苦無。
無論是這個奇怪的男人，還是少女，看着都非常陌生。
“卡卡西啊，”
“這麼快連我也不認識了麼？”
夜風舔了舔脣，金色的蛇瞳閃爍着冰冷的光芒。
“大蛇丸！”
卡卡西臉色劇變。
下意識地後退，腦袋飛快轉動，思考着能有一線生機的辦法。
“砰！”
“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第二次。”
另一個夜風從房間裏面走出來。
從背後悄無聲息出現，一記手刀把卡卡西劈暈了過去。
從一開始，他的本體就用土遁在地面下潛伏着，門外的那個夜風只是加註了查克拉的泥土分身而已。
“我都差點忘了，”
“木葉裏除了宇智波一族外並不是沒有萬花筒，甚至是唾手可得。”
夜風平靜說道。
動作熟練地取出道具，然後把卡卡西左眼的眼球取了下來。
“先回去，”
“等下給你移植眼睛。”
看了看紅豆，夜風繼續說道。
雖然他自己也可以吞噬這眼睛的力量，但是給紅豆試試也無所謂。
反正要是需要，他隨時可以再把眼睛從紅豆身上取下來，然後再喫掉就是了，也不麻煩。
“是。”
紅豆點了點頭。
“逆·通靈之術。”
師生兩人同時發動忍術，悄無聲息地到來，也悄無聲息地離開。
至於卡卡西，只有等他自己甦醒過來了。
......
一個小時後。
地下基地。
“不要怕，這個過程很快的，”
“你的眼睛我會好好保存，將來也可以再移植回去，”
“但是，如果我發現你無法掌握這眼睛的力量，我立刻就會回收它，”
“聽明白了嗎？”
夜風一邊給自己戴上手套，一邊對手術檯上的少女說道。
整理着移植手術需要用到器具和麻醉藥，偶爾看一眼旁邊略微有些緊張的紅豆。
“是，老師，”
“請放心動手，我一定會成功的。”
紅豆認真道。
很難想象，這麼堅定的表情會出現在一個十三歲小姑娘的臉上。
但她是忍者，所謂忍者就是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東西。
她選擇要追隨這個邪惡的男人，就註定了要走上一條不歸路。
“數據很正常，”
“你的身體非常的......健康。”
夜風又確認了一遍儀器上的各項數據，淡淡道。
目光再次回到手術檯上，凝望着紅豆那雙灰褐色的漂亮眼睛。
“你的眼睛很漂亮，”
“但是如果你死了，它們就不再漂亮了，只有在你活着有紅撲撲可愛臉蛋的時候，它們才顯得如此美麗，”
“爲了我而活下去吧，紅豆。”
夜風的聲音很低，又有些沙啞。
像是毒舌發出嘶嘶的聲音，彷彿魔鬼在夜半時分的低語。
“準備好了麼？”
夜風又問道。
“嗯。”
紅豆毫不猶豫答道。
夜風開始動手，把麻痹的藥物注入紅豆的體內，靜等幾分鐘讓藥物生效。
少頃。
看見紅豆已經有些渙散的眼神，夜風這才穩穩地握住了手術刀。
眼球移植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