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烏里揚娜·梅列茨科娃的豪宅,昨晚留宿在這裏,還有另外兩個女人,主要是這邊不會有小傢伙打擾。
清晨。
時間是7月6日,週四。
早餐之前,西蒙坐在餐廳的長桌旁,手裏翻看着一份關於法國軍火交易規模在中非地區迅速萎縮的報告,這是之前一段時間維斯特洛體系通過各方面運作之後得到的結果,讓人滿意。
腳步聲傳來,帶着香風在西蒙身後停下,隨後是兩條白皙手臂試探着摟過來。
是尼基塔·莫納波娃。
西蒙擡手撫住,順勢把女人拉過來,放在腿上,貼臉感受着女人光潤的肌膚,目光繼續翻完手中的報告,這才低頭打量懷中穿着一件淡藍色無袖長裙的女人,微笑說道:“淡藍不適合你,可以試試大紅或純黑。”
愈是樣貌氣質絕佳的女人,越能夠撐起在普通人看來普通到有些俗氣的顏色,並且能夠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尼基塔明顯有些小刻意地聲音輕柔,點頭道:“好啊。”
西蒙只是帶着笑,輕撫着女人纖軟的腰身,換了個話題,問道:“知道我爲什麼要把那隻教育基金交給你嗎?”
就在昨天,西蒙做出決定,把原本主要是瑪麗亞負責的那隻東歐教育基金,完全轉交給尼基塔去操作。
尼基塔沒想到男人突然提起這個,稍微頓了頓,仰頭與男人對視一眼,依舊輕聲柔和,卻是直指本質:“因爲……如果我沒猜出,西蒙,這隻基金,接下來的運作方向並不會那麼純粹。”
相處時間並不算長,但人情練達的尼基塔·莫納波娃能夠感受到,瑪麗亞·貝茲魯克是一個真正從內到外都賢靜溫良的女人,如果那隻表面上旨在援助東歐教育產業的基金真的如它公開說表述宗旨那樣純粹,讓瑪麗亞負責,其實再合適不過。
既然此時擁着自己的男人做出了有違常理的決定,那就說明,這隻基金……至少今後,肯定不會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女人一語中的,讓西蒙很滿意,微微低頭吻了下女人紅潤的雙脣,西蒙點頭道:“聰明,那麼,接下來,你願意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嗎?”
尼基塔其實很想小女兒一樣撒嬌一下,諸如‘我不願意可以嗎’之類的小反問,想想還是作罷,乖乖地點頭:“我會的。”
正說着,瑪麗亞帶着兩位女侍端着早餐走進來,見兩人如此模樣,只是略帶嗔怪地瞪了某個男人一眼。
如果是烏里揚娜,尼基塔還有些爭鋒的心思。對於瑪麗亞,即使她做不到對方那樣,也從心底與其親近,下意識從男人懷裏起身。
瑪麗亞將一份甜湯放在長桌中間,見尼基塔慌亂起身,做了個不必如此肯定都怪某個傢伙的眼神,又問:“烏利婭還沒起牀嗎?”
尼基塔搖頭。
至少她離開臥室的時候,某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還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瑪麗亞聞言,轉向某個男人:“西蒙,你要去喊烏利婭起牀嗎?”
“我去她可就更起不來了,”西蒙玩笑一句,拍了拍站在身邊的尼基塔:“你去喊她。”
這邊喫過早餐,西蒙就再次啓程。
重新返回紐約。
東海岸這邊很多工作都還沒有做完。
西蒙幾乎要忘記的一件小事。
某個傢伙,在某個精神病院裏,某一次喫飯的時候,被某個東西嗆了喉嚨,意外窒息而亡。
說起來,前些日子見到克里斯蒂娜·阿奎萊拉,西蒙還想到過另外一隻,不知道人生軌跡徹底改變的布蘭妮·斯皮爾斯同學當下如何。
波音767前艙的書房內,西蒙檢查着今天的電子郵件,聽A女郎說完,問道:“怎麼處理的?”
“沒有通知不必要的人,”A女郎道:“火花之後海葬了。”
西蒙點點頭。
本來就已經和失蹤人口差不多,確實沒必要節外生枝再去通知什麼家屬,這樣剛好。
只是一個鬧出了一點點小風波的小人物,聊了幾句,西蒙就拋在腦後,繼續聽A女郎說起其他事情。
私人飛機半個小時後就降落在紐約。
西蒙下了飛機,直接趕往曼哈頓中城區的維斯特洛公司總部,上午越好了一個會議,還是討論之前股權置換的一批資產的處理進度。
這麼忙碌着,結束一天的日程,時間已經是七點多鐘。
晚間是雷布爾德家的一個酒會。
兩個小時。
深夜十點鐘,與詹姆斯一家告別,西蒙乘車離開,稍微考慮,吩咐司機一番,黑色賓利豪車在曼哈頓街道間一番穿梭,停在上西區西79街的一棟別墅前。
這是大爽子在紐約住的地方。
按照前幾天女管家的說法,女人這段時間這麼多姿多彩,西蒙覺得吧,自己這麼勞碌,過來收一點報酬,很合理啊。
西蒙抵達,女管家安格瑞·戴維斯也恰好帶着女侍團隊趕來。
哪怕這邊負責的也是維家侍從團隊,自家老闆的日程起居,還是更信任一些更親近一些的人負責最好。
讓人意外的是,西蒙到了,女管家到了,某個正主,都已經是這麼深夜了,竟然還沒有回來。
西蒙坐在這處獨棟的客廳沙發上,看着眼前留守在這邊的亞裔女侍,顯然是女管家很貼心地刻意安排。阻止了安格瑞打電話催促的建議,翹着腿,翻着隨手從茶几上拿起的一份《Vogue》雜誌,一邊用中文道:“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亞裔姑娘有着一張很討喜的嬌小圓臉,巴掌大小那種,身材倒是高挑,一米七出頭模樣,穿着維家女侍的制服,曲線也頗爲窈窕,只是神情明顯侷促,還是真的那種,站在西蒙面前,小腿甚至顯出明顯的顫抖。
當下聽到西蒙的問題,女孩身體又明顯顫了下,明顯沒有意識到眼前這位天大人物竟然說着如此流利的中文,下意識也用中文道:“我,我叫夏致。”
西蒙挑眉,更多了幾分興趣:“你不會有個妹妹,叫冬至吧?”
姑娘連忙搖頭,小臉漲得通紅:“不,不是的,是,精緻的致,不是夏至的至。”
西蒙盯着姑娘,‘胡攪蠻纏’:“既然你叫夏至,爲什麼不是夏至的至?”
“不是,”姑娘說着,還擡手比劃起來:“是……是帶反文旁的那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