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發生什麼事了？”
白茂、白凱、劉鳳、保安隊長……
所有人一臉懵逼，不知道這位一看就是大人物的靚麗女性在爲什麼激動？
陳陽擡頭看了一眼。
靚麗女性一身香奈兒的職業裝，腳踩紅底鞋，再加上髮型柔和五官精緻，沖淡了職業裝的攻擊性，給人第一印象就是讓普通男人望而生畏的精英美麗白領形象。
陳芳？
陳陽心中有數了。
他來之前本來就通知了接收萬華集團的陳芳來處理，陳芳這帶着一羣人急匆匆的下來，應該是要迎接他。
陳芳還真是這麼想的。
好不容易軟磨硬泡從爺爺陳福那裏拿到了給陳陽服務的活，陳芳激動得第一時間就趕來，所有事情親力親爲，沒有敢半分懈怠。
誰曾想，陳芳帶着人下來迎接自家少爺，爲了這次碰面，她早起化了至少三個小時的妝，就想給陳陽留個好印象。
現在……
陳芳怒不可遏。
還好印象個鬼？！
自家少爺第一次回自家產業，就被自家保安給抓了起來。
陳芳額頭上的血管直突突，覺得這幾天的努力全給某些白癡給毀了。
她又驚又怒，就要喊出陳陽身份，要處理那些壞事的白癡，甚至向着要不要給少爺跪下。
陳芳嘴脣張開，一聲“少爺”卡在喉嚨眼兒，剛要吐出來的時候，陳陽開口了。
“陳芳。”
“到你辦公室參觀下？”
陳陽看着陳芳的眼睛，淡淡地出聲。
本來控制着他的保安，在陳芳殺人一樣的目光下，早就嚇得觸電般地鬆手了。
……這是什麼情況？
陳芳恍惚了一下，又看了看陳陽的眼色，有些明白了過來，心想：“少爺這是不想暴露身份？”
不問原因，只需配合。
陳芳在老管家耳濡目染下長大，反應真是極快，驚怒表情一收，語笑嫣然：“好久不見，正想跟您敘舊呢。
我辦公室裏的咖啡不錯，今年的金獎瑰夏，一起上去喝一杯吧。”
陳芳說着轉身，按下電梯按鈕，下意識地側身扶住電梯門。
緊接着她很快反應過來，自然地讓開位置讓身邊一位積極的高管接手了。
“陳小姐，這是您的朋友？”
白茂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多年職場經驗讓他隱隱覺得不對，不安地問道。
陳芳橫了他一眼，陪在陳陽身邊上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前，陳陽從緩緩合上的電梯門裏往外看了一眼，目光掃過白茂、劉鳳、白凱、保安隊長，笑着說道：“陳芳，你們公司裙帶關係有點嚴重呀。”
陳芳毫不猶豫地跟了一句：“白副總，我在頂層等你處理結果。”
這話說得硬邦邦的，擲地有聲，言下之意沒有結果，他也就不用再上去了。
白茂悚然而驚，腳步一頓，甚至沒能跟上電梯。
白茂站在電梯外，看着電梯上顯示的樓層飛快地上竄，一直到了30層停下。
那是頂層，總經理室。
“爸……”
白凱忐忑不安地拉着劉鳳，在白茂身邊，還是一頭霧水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小姐是誰？老爹爲啥這麼恭敬？
唐家的上門女婿，怎麼就成了那個什麼陳小姐的朋友？
處置？處置誰？
一個個問號噌噌噌地在白凱腦子裏冒着，停都停不下來。
白茂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沉吟了好久，這才轉身，神情複雜地看着自家兒子。
他好像能聽到白凱心聲一樣，不等白凱發問，自顧自地說道：“穆總被上京陳家總部下令給下了，多少留了體面，說是身體原因。”
“剛纔的那位陳小姐，是上京陳家內務大管家陳福的孫女，被派來臨時接手萬華這個盤子。”
……大人物。
白凱和劉鳳臉色都是一白。
“剛纔那個人不管是誰……”
白茂話才說了一半，劉鳳慌忙道：“叔叔，那是我同學，叫陳陽，說是唐家的上門女婿。”
“我不是你叔叔。”白茂全不留情面，無視了劉鳳道：“我說了，不管他是誰，我只知道他是陳小姐的朋友。”
“你們三個……”
白茂拿手指點了點白凱、劉鳳、保安隊長，“……被開除了。”
“啊？”
劉鳳和保安隊長腿都是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凱終究是親兒子，還能不敢置信地反問道：“爲什麼？”
白茂笑了，不過是失望的笑：“因爲，有人，不想看到——裙帶關係！”
……就因爲陳陽一句話？
白凱和劉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憑他？
憑什麼？
“你們不走，老子走嗎？”
說到這裏白茂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一腳將劉鳳踹了一個跟頭，吼道：“你知道我爲了保住咱們家做了多少事嗎？
你現在爲了一個女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還問爲什麼？”
“現在就滾，還有這個女人，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不然……你也不用回家了。”
“現在，保安，把他們三個，全給我打出去！”
“下手輕了，你們就一起滾。”
白茂一甩胳膊，壓根不理會劉鳳的哭嚎，上了電梯就走。
背影決絕。
“到底發生什麼了？
怎麼會這樣？
我做錯什麼了？”
劉鳳坐在地上，顧不上短裙敞口風光外泄，茫然地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想伸手抓住白凱這根稻草，卻被嫌棄地甩開。
白凱嚥了口唾沫，想到自家老爹剛纔決絕的模樣和話語，看都不敢再看地上的劉鳳一眼，趁着保安們圍上來前，快步向着萬華國際大廈外面跑去。
全程看沒能理解發生了什麼的保安隊長，被自己的手下黏着屁股直接打了出去。
“啊啊！”
劉鳳崩潰了，嚎啕大哭，很快被保安抓起來丟到了外面。
這個時候，陳陽站在萬華國際大廈頂層30樓，一覽衆山小地看着下江市的街景。
外面的哭嚎聲壓根傳不入他的耳中，從上往下看，人跟螞蟻大小，他也壓根分辨不出哪一個是抱頭鼠竄的白凱和劉鳳、保安隊長。
儼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裏不錯。”
陳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整個30層大半空間都是總經理室，現在應該改名叫總裁辦公室了。
裏面有一個高爾夫球的發球道和發球器，閒來無事可以揮揮杆，四周中式裝修，名人字畫古董收藏比比皆是，讓走進來的人下意識地屏氣斂息，生怕動靜大了就驚擾到了什麼。
一分鐘後，白茂打來電話彙報了處理結果，並小心地表示想要跟貴客當面道歉。
陳芳剛剛轉達完畢。
“這個白茂我就不見了，以觀後效吧。”
“不用告訴他我是誰？”
陳陽的交代，陳芳自然全盤照辦，更親手給他煮了一杯瑰夏單品咖啡，恭敬地端到面前：
“少爺，您的咖啡。”
“還有，這是您讓我準備的一千萬現金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