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光頭眼睛凸出,臉色脹紅又刷白,發出非人的慘叫聲。
肉眼可見,他兩側膝蓋變形、粉碎,就像是隻剩下一層皮粘着。
看到這一幕,徐青也好,陳芳也罷,全都臉色一變,沒想到一直沉沉靜靜的陳陽,出手這麼殘暴。
更殘暴的還在後頭。
陳陽想到光頭剛纔說唐婉的幾句話,再想到如果不是唐嬌自己上去頂雷,自家老婆會是什麼下場,怒火就噌地又冒了上來。
“嘭!”
陳陽飛起一腳,直接踹在光頭兩腿中間。
瘮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只剩下“嘶嘶嘶”的吸氣聲音,從光頭嘴巴里傳出。
那一腳飛起的瞬間,看到這一幕的人,恍惚間似乎都能聽到一個聲音,那是——
——蛋碎的聲音。
陳陽解了氣,懶得再看地上跟蝦米一樣,整個人弓起來的光頭,回到座位上,淡淡出聲:
“我要留他一口氣,讓官面上的人好好問他,但又不想讓他活到上庭。
你們誰能做到?”
徐青笑着道:“我來吧。”
他在陳陽收拾光頭前就已經辦完了事,正拿着幾張紙巾擦着雙手鮮紅。
陳陽看了他手一眼,問道:“有沒有打斷他們的腿?”
徐青點了點頭,示意黑西裝們扶起光頭,然後在陳陽面前,一個滑步閃到光頭身後,手掌如刀,分別在光頭後腰兩側一抹而過。
“八卦掌?”
陳陽挑了挑眉毛,認出徐青手段。
人都說,國術裏面,太極奸,八卦滑,最毒不過心意把(形意)。
可在陳陽看來,徐青這手八卦也夠毒的,內勁穿透皮膚肌肉,直接作用在了腎臟。
“主上好眼光。”
徐青收手,不知道從哪裏又掏出紙巾擦着,“他的腎已經壞了,最多72個小時,肯定會尿血不止,活不了了。”
一個死人,陳陽懶得多看一眼,只是欣賞地對徐青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人除了是個都市神祕師外,竟然還是上京八卦掌的傳人。
不愧是上京陳家的底蘊之一。
陳陽稍稍平靜下來,連串吩咐:
“事情做完後,你就回上京,跟上京家裏說一聲。”
“斬草除根,他們在上京的部分,也剷掉。注意保留資料,順藤摸瓜,全國摸排一遍。”
“這些人渣,不配活在世上。”
徐青躬身應下。
“陳芳!”
陳陽喊了一聲,陳芳連忙放下手機,過來聽令。
“聯繫普照投資專管會,要求他們撥出十個億的資金,成立一個專項基金會,用來安排救助這些可憐的女人。”
陳芳先乾脆地應了下來,並利落地把陳陽的命令發佈出去,這才遲疑地問道:“少爺,這會不會過了一點?”
十個億,專項基金!
就爲了救助這些可憐的女人?!
陳陽橫了她一眼,看在陳芳先執行了命令,再來提意見的份上,並沒有表示不滿,只是簡單地道:“這跟我花錢給老婆買一千萬美金的披肩,花錢買個酒店就爲了住一個晚上,以及,
花一百個億,拿回上京陳家,
有什麼區別?”
陳芳一頭霧水,整個人都是懵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些區別大了好不好?
只是她並不敢說。
陳陽好像能看透她的心聲一樣,淡淡地道:“都一樣,沒有區別,只是花錢買高興。
這個事情,我做了會高興,那就去做。”
“嘶——”
陳芳和徐青一臉高山仰止,說不出的羨慕。
說這話時候的陳陽,在他們眼中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壕”光。
還有……
陳陽想起什麼似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境外的國際收養集團,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上京陳家在境外的力量不足,這事讓普照投資專管會去做。
我只要結果!”
陳芳乾脆利落地應了下來,並且打算不打任何折扣地去執行,用最大的精力去跟進。
這事,積德。
陳陽剛交代完所有事情,唐婉一個電話打進來。
嚴肅散開,憤怒如冰雪消融,陳陽接起電話來,滿臉笑容綻放。
前後對比之鮮明,讓陳芳和徐青看得一愣一愣的。
“是是是,老婆說得對。”
“我馬上回家。”
陳陽接着電話往外走,腳步飛快,就像是有一條無形的鉤子,在前面勾着他在跑。
要不是身份有別,陳芳和徐青還想說就像是鼻子前面吊着胡蘿蔔的驢。
陳陽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向後擺手,似乎快滾蛋。
兩人無聲地在後面鞠了個躬,領着一衆黑西裝就撤退了,就留着幾個人看守情況等待急救和警方抵達。
陳陽沒有管事情的收尾,找了個毛坯房進去,又跟唐婉說了幾句話,剛掛了電話轉身,一個詭異狀況出現在面前。
一個女人,頭髮散開遮擋住了臉,人躺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兩腿張開,裙子向上撩起……
“陳玲!”
“你在幹嘛?”
陳陽先是一驚,接着認出了對方身份,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他剛掛完老婆電話,頗有一種渣男被捉姦在牀的心虛感。
“陳~哥,你原諒我吧。”
“剛是我不對,我說的話都認賬。”
認賬……認什麼賬……
陳陽迷糊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剛纔在售樓部,陳玲囂張跋扈時候,似乎說了如果他們老總和經理會在十分鐘內趕來,她就如何如何。
隱約記得,正是找個毛坯房,兩腿岔開之類的……
“行了,起來。”
“算你運氣好,沒有壞了我的事。”
陳陽搖頭,淡淡地出聲。
陳玲沒有糾纏,麻溜地爬了起來,拂開亂髮討好地笑。
她也不是真以爲陳陽會在毛坯房裏,就把她怎麼地了。
畢竟剛纔的陣仗陳玲看到了,這樣的人可不是那些暴發戶,飢不擇食的讓人厭惡。
陳玲就是個姿態,表示跪得徹底,希望陳陽這樣的大人物不要跟她計較,不然打個噴嚏都能噴死她。
爬起來的時候,陳玲多少還有點遺憾,可惜沒有萬一,陳陽果然對她不感興趣,不然好大一根粗腿就能抱上去了。
陳陽就像沒看到她一樣,擦肩而過,就要下樓。
陳玲緊趕兩步,送到電梯口,眼看電梯門打開,陳陽就要進去了,她匆忙問道:“陳哥,過陣子有同學會,您看……”
陳陽話都懶得說,走進電梯,任憑電梯門關上。
陳玲點頭哈腰地目送着陳陽電梯下去,好半天才直起來,有悵然若失,也有震驚未平。
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同學會時候一定要叫上陳陽。
哪怕抱不上大粗腿,挨挨蹭蹭下腿毛也夠她發達的了。
陳玲這邊浮想聯翩,陳陽下樓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不遠處又站了一會兒。
沒多久,他就看到急救車和警車魚貫而入,接着一副副擔架被擡出來,送上救護車。
因爲停了鎮定的藥,有些孕婦已經醒了,陳陽卻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嚎哭與瘋狂。
入目皆麻木!
哪怕是清醒過來的孕婦,依然一臉麻木,好像還沉浸在噩夢當中,興許永遠都不會醒來。
陳陽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隨便在小賣部裏買了一包小蘇煙,撕開點了一根。
青煙吐出,似乎把他心裏的鬱結與煩悶,一起噴了出去。
“希望基金會能幫到她們吧。”
陳陽扔下菸頭,離開了大明世家向着家中去。
就在自家樓下,兩個身影,闖入眼簾。
一個站着,
一個跪着。
跪着的那個秋涼天裏光着膀子,露出蒼白身體,身上揹着荊條,在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