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原神我是史萊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糖與白堊
    將剩下的半車酒水運到了驛站,返回的玉霞和蒂瑪烏斯發現營地中除了喝醉的烏爾班,已經空無一人。

    蒂瑪烏斯自然也看見了砂糖留在營地中的紙條。

    “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要請教阿貝多老師,玉霞姐姐,我先上去了!”

    從冒險家營地進入龍脊雪山的冒險家都需要登記,除了統計上山人數之外,這也是爲協會的冒險家負責,如果某位登山者長時間沒有從龍脊雪山中出來,玉霞也會聯繫搜救隊伍,進入雪山,搜尋失蹤人員。

    蒂瑪烏斯看完了字條,來不及停歇,又急忙追着砂糖上山。

    算算時間,阿貝多老師已經離開了整整一天,要是砂糖沒在鍊金工坊中找到阿貝多,很難想象這個她會急成什麼樣子。

    “不要告訴砂糖……就說我…摔了一跤。”

    而在鍊金工坊外,阿貝多喘着粗氣,法瑪斯扶着他,兩人還在斷橋邊的一處小斜坡上,眼尖的白堊少年就看見了鍊金工坊裏,戴着帽子,到處張望的青色腦袋。

    “哦!”

    聽到阿貝多的話,看着明明很虛弱卻強裝淡漠的少年,法瑪斯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難道…阿貝多對砂糖!”

    “不,只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看着法瑪斯八卦的笑容,被譽爲天才的少年也有些頭疼,加上自己好像受了風寒,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法瑪斯沒有迴應,面帶微笑,扶着阿貝多,跳下斜坡,走進了鍊金工坊的門口。

    “阿貝多老師!”

    在兩人剛剛走到山洞入口時,在外面等候良久的砂糖立刻衝了上來,幫着法瑪斯,扶住阿貝多另一邊肩膀。

    蒂瑪烏斯原本也想幫忙,但看着老師左右都有人扶着,又愣在了原地,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阿貝多老師的額頭…好燙。”

    看着阿貝多低着腦袋的樣子,砂糖習慣性的伸手摸上了少年佈滿細密汗珠的腦袋。

    “誒?我救他的時候不挺好的嗎?”

    法瑪斯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扶着的少年在不正常的發熱。

    他一直在爲阿貝多充當暖爐的角色,還以爲是自己身體散發出的溫度,讓阿貝多也升了溫,沒想到是病了?

    “彆着急,我能治好。”

    法瑪斯閃爍着金光的食指點在阿貝多的額頭上。

    感覺到刺目的金色光線,一直勉強支撐白堊少年慢慢合攏眼睛,鬆散紮起的頭髮也披下來,遮擋住緊閉的雙眼。

    砂糖突然感覺到自己扶住阿貝多的肩膀一沉,焦急的伸出雙手,正面抱住了昏沉的少年,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小小的肩膀上,等到法瑪斯手上的金光散去,又連忙把阿貝多扶到營地的火堆旁,讓少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灼熱的呼吸一起一伏,噴灑在砂糖的手掌上。

    “砂糖,他很快就能退燒,別擔心。”

    最後一縷金色的光線從阿貝多的眉間進入,法瑪斯對自己的力量有足夠的把握,雖然沒辦法復活亡者,但治療一個小病而已,不過是手到擒來,退燒只是時間問題。

    “是嗎…謝謝您,法瑪斯先生。”

    輕輕的接過蒂瑪烏斯遞來的冰袋,砂糖這纔想起應該感謝救回阿貝多的法瑪斯,看老師身上的衣物,顯然是法瑪斯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老師穿上的。

    “法瑪斯先生,營地裏還有多的衣服,您可以……去取一些。”

    雖然想幫法瑪斯拿幾件實驗用的備用衣服,但忙於照顧腿上的阿貝多,砂糖又不好意思大聲使喚蒂瑪烏斯,只能紅着耳朵,緊張的對法瑪斯說。

    “不用,我還有別的事情,馬上就走。”

    盯着坐在火堆旁害羞的砂糖和看似不省人事的阿貝多,法瑪斯怪異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攬住一旁忙着配置退燒藥劑的蒂瑪烏斯,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我知道山腳的冒險家協會營地裏,有一種特殊的草藥,可以治療雪山寒風引發的風寒。”

    “真的?”

    蒂瑪烏斯愣了一下,匆忙放下手中配置到一半的藥劑。

    “當然,你的老師不會有什麼問題,不如和我一起下去找玉霞要幾支,再上來幫砂糖。”

    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沒等一臉懵的蒂瑪烏斯回答,法瑪斯就拉着他,悄悄往雪山下走。

    可憐的蒂瑪烏斯,今天已經是他第三次往返雪山營地和鍊金工坊之間了。

    兩個無限發亮的大燈泡離開,砂糖疑惑的低下頭,看向枕在自己腿上的阿貝多。

    白堊色的少年哪有昏迷的樣子,靛青色的眼睛睜開,和低下頭的砂糖視線交匯。

    “阿貝多老師!您!”

    原本還想摸一摸阿貝多老師的臉,看着突然睜開眼睛的少年,砂糖像是受到驚嚇似的,窘迫地轉過頭,望向山洞中的書架。

    阿貝多卻挪不開他的視線,寒風吹拂着砂糖鬆散紮起的頭髮,火光的照耀下,她的臉龐泛着微光,越是仔細端詳,越是感覺自己沉醉其中。

    被稱爲蒙德城鍊金天才的少年,怎麼會看不出砂糖對他的心意。

    “砂糖,我認爲維持人際關係已經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很多時候,我在懷疑人與人之間變得更加親近的目的是什麼。”

    阿貝多努力撐起身子,看了一眼法瑪斯離開的方向,目光黯然。

    失落古國的戰神已經復甦了,來之不易的和平會消失嗎?

    “嗯……我也許能給您答案,介意我觸碰您的身體嗎?”

    砂糖紅着臉,看着阿貝多按着自己大腿的手,雖然少年面不改色,但他靛青色的瞳孔裏,似乎也在閃耀着某種悸動。

    “可以,如果對研究有益,那就怎樣都可以。”

    砂糖心臟咚咚地跳着。

    她甚至擔心阿貝多會聽到。

    然後,獸耳少女欠身,在輕聲喘息的阿貝多脣上印下一個吻。

    白堊之子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砂糖迅速直起了身。

    “現在,您的感覺是什麼呢?老師…我認爲,人類之間的交往,重要的不在於用禮儀的形勢維持聯繫、避免矛盾……它的核心是,是真誠的互相喜愛和信任。”

    砂糖低聲說着,臉頰一片通紅。

    阿貝多隻覺得火焰一般的感受從心底燒向皮膚之下,令他一時間僵直不能動,也想不出迴應的話語。優雅沉穩的少年煉金術士少見的失了禮儀,等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獸耳少女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因爲極度的害羞,眼眶紅紅的。

    阿貝多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分開,輕輕捏着砂糖毛絨絨的耳朵。

    被摸耳朵的感覺不像做實驗那樣,而是意外的舒服,砂糖閉上眼睛,放鬆了身體。

    阿貝多的張嘴,咬住了砂糖的耳朵尖。

    “砂糖,風花節快樂。”

    含糊不清的詞語。

    “風花節快樂,老師。”

    少女顫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