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原神我是史萊姆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兩個小偷
    淡黃色的燈光將整個莊園內部籠罩上一層令人安心放鬆的氛圍,酒瓶被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莊園旁邊的酒櫃上,打上蠟的舊木地板和記錄蒙德歷史的壁畫,鱗次櫛比的紅木書架,熒還從未這麼認真的仔細觀察莊園內部的佈局。

    之所以有這麼多的閒散時間,全都是因爲取錢的迪盧克,遭受到了晨曦酒莊老管家的嘮叨。

    這幾個月以來,迪盧克已經在天使的饋贈酒館開了好幾場宴會,每次都是按照酒館的最高標準舉辦,而且對象幾乎都是蒙德城的全體居民。

    任由酒莊財大氣粗,也受不了這樣的請客頻率啊。

    晨曦酒莊今年繳稅,爲了掩飾酒莊老闆撥巨資請客和購買一些無謂的奢侈品,做賬的時候,管家將迪盧克提出來的錢全都記成買葡萄藤葡萄籽的錢。

    等到幾個月後葡萄該熟的時候,就說因爲培育不周,葡萄全酸了,都不能要了,然後再向西風騎士團的琴團長報備,就可以直接消除這筆壞賬。

    也許憑藉和迪盧克的交情,琴團長會幫忙掩蓋這一大筆用於請客的賬單,但蒙德居民和西風教會不是傻子,他們當然有能力調查出晨曦酒莊根本沒買葡萄種子,又怎麼能把葡萄全種爛。

    而現在,爲萊艮芬德家族服務了大半輩子的老管家,和迪盧克面對面的坐在燃燒的壁爐旁邊,表情嚴肅的告誡他要注意家族節儉的傳統。

    但在熒看來,呆呆的盯着壁爐中燃燒火焰的迪盧克,雖然沒有反駁老管家的言論,但也沒有聽進去,只是看着壁爐中的火焰發呆。

    迪盧克也很難受,畢竟是從自己的父輩就開始管理莊園的管家,甚至還看着自己和凱亞長大,即使是在教訓自己,也沒辦法反駁吧?

    這時候,莊園的女僕端上來兩杯紅茶,老管家終於歇了一口氣,抿了抿嘴脣,讓茶水潤溼自己蒼老幹涸的嘴脣,感慨一句年輕人要注意節制後,終於說起了正事,包括要求迪盧剋核對一下晨曦酒莊的營業報表,詢問需不需要搬出更多的葡萄酒。

    迪盧克卻想起小的時候,他每每都會爲晨曦酒莊大量的收入而興奮,還要拉着彼時內斂寡言的小凱亞,對他解釋報表和稅收如何覈查,明明眼睛都高興得發光,卻還要努力端出一副兄長的沉穩架子。

    可惜,那樣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熒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貓尾酒館的老闆認識派蒙,加上在蒙德城中,自己的好夥伴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聞着晨曦酒莊特有的淡淡的酒香,聽着不知是哪裏歌頌而來的悠揚之聲,熒趴在另一張桌子上,眼皮逐漸闔上。

    “總之,和飛雲商會的交易一定要提上日程,還有……”

    迪盧克轉身,注意到已經倒在桌子上熟睡的熒,這才意識到,耽誤了這麼久,已經是蒙德居民固定的午睡時間了。

    “好,我們先去取錢吧。”

    沒有打擾熟睡的熒,迪盧克脫下自己紅黑色的外套,輕輕披在了熒的背上,遮住了她因爲貓耳女僕裝而暴露出的雪白脊背,向坐在一旁的管家比了個上樓的手勢。

    老管家深深嘆氣,被稱作貴公子的迪盧克少爺也長大了,還有了一個在西風騎士當榮譽騎士的小情人,看這衣着打扮,年邁的老管家已經腦補萬發生了什麼,一言不發的上樓,準備打開莊園的金庫,去取一些摩拉。

    二樓的走廊上,掛滿了萊艮芬德家族歷代家主的肖像,從新蒙德時代開始,萊艮芬德從一個小家族,通過自身的努力和神靈的恩賜,終於成爲了蒙德屹立不倒的三大家族之一。

    而最近勞倫斯家族妄圖聯合愚人衆,顛覆西風騎士團統治的消息傳出,蒙德的曾經的御三家,又要減去一位了。

    管家凝望着牆上的肖像,不管是文字還是圖畫,它們都是情感的載體和寄託,用不同的方式描繪着主人內心的話語和思緒,通過它們,人們才得以接觸、體驗並感受他人的世界,像是黑暗中持續燃燒着的火,或微弱,或熱烈,雖然艱難,但永遠不會熄滅。

    兩人走到了金庫門口,老管家將自己的鑰匙插進酒莊唯一的鐵門後,示意迪盧克也拿出他的鑰匙。

    大鐵門緩緩開啓,象徵着晨曦酒莊財富的金庫緩緩開啓,這裏也是迪盧克最得意的地方。

    雖然那個喜歡偷喝的風神能隨意進入酒莊的地下酒窖,但他不知道的是,二樓的金庫裏,還藏着最珍貴的幾瓶極品美酒,都是用當年最好的葡萄釀造出來的。

    金光從門縫中露出,夾雜着絢麗的顏色,那是堆放起來的摩拉和寶石混雜在一起的財富的光芒。

    正當迪盧克和老管家拿着袋子進入金庫,準備裝點摩拉時,一道火紅的身影映入眼簾,而踩在這道紅色背影肩膀上的,是一個努力伸着手,想要去夠金庫最上方酒瓶的淺綠影子,靛青色的辮子搖擺着。

    兩人都背對着大門,站在下方的紅白髮少年還在催促站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溫迪,你好了沒,都說了直接用神力帶下來,非要用手拿……“

    “快了快了,真正的美酒必須用手掌的溫度來沁潤,用神力怎麼體現出對這酒的尊敬呢?”

    整個人貼在酒櫃上,狡黠的用牙輕輕咬着吐出的舌頭,費力的用不夠長的胳膊去夠酒櫃最頂部的美酒,溫迪嘗試踮起腳尖,終於抓住了酒瓶的瓶塞,腳下卻一滑,向後仰着倒下去。

    沒有動用神力,溫迪閉上了眼睛。

    還有法瑪斯,不是嗎?

    下一秒,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溫迪只聽到嘭的一聲悶響,接着,後背就傳來溫熱的彈性觸感。

    就看到法瑪斯躺倒在他身下,用手臂和半個胸膛把他給接住了。

    法瑪斯嘶了口氣,正用另一隻手揉着自己的腦袋。

    他只感覺到肩上一輕,側過頭,就看到溫迪往後倒,只有一瞬間可以反應的時間。

    而溫迪又不想他動用神力,那就算法瑪斯再怎麼訓練有素,在不大的金庫中,也很難施展開。

    唯一來得及做的,就是腳下一蹬,整個人直接往後摔倒下去,提前倒地,接住溫迪。

    因爲腳下用的勁太大,他這一撞,還把自己腦袋給撞得嗡嗡作響。

    自打成神後,他已經好久沒受過這樣的疼了,倒有點懷念……

    看到法瑪斯的樣子,溫迪有點緊張,趕緊坐起身:“法瑪斯,法瑪斯,你沒事吧?”

    法瑪斯笑了笑:“沒事……就是腦袋有點暈。”

    而談情說愛的溫迪和法瑪斯,也終於發現一臉冷漠,正緩緩拔出自己背後大劍的紅衣貴公子。

    “誒?好像被發現了?”

    溫迪坐在法瑪斯的胸口,抱着完好無損的酒瓶,尷尬的看向衝兩人奔襲而來的迪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