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原神我是史萊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氣壞身子又何必?
    法瑪斯得意的看着魈,他還想告訴這位夜叉,扔垃圾的時候順便再解決一下在周圍唱歌的小女孩,讓她安靜一點。

    他纔不想半夜費勁兒的下樓找人呢。

    “那個,服務員,你下樓的時候順便處理一下唱歌那個……”

    竟然把自己當成了跑堂的。

    魈一邊聽着法瑪斯的嘟嘟囔囔,一邊捻起盒子裏最後一塊桂花糕,放進了嘴裏。

    嗯?這傢伙不是杏仁豆腐真君嗎?我還以爲他飯都不喫只吃杏仁豆腐呢?而且以他的性格爲什麼會毫無防備地喫我給的東西啊?

    雖然是自己邀請他喫的,但法瑪斯心裏還是冒出了一堆問號,嘴上的嘟囔也逐漸消停,迷惑的看着慢慢咀嚼着那塊糕點的魈,好像還在認真品嚐着味道。

    “好喫嗎?”

    法瑪斯試探性地開口問,他突然想起,魈好像並不喜歡甜食,口味一向清淡。

    “…太甜了。”

    簡單的回答。

    明明之前派蒙喫的時候還覺得甜味不夠。

    “謝謝。”

    喫完了一塊太甜的桂花糕,魈直接將裝桂花糕的盒子放在了木欄上,向法瑪斯道謝。

    “你是第一次來璃月嗎?”

    在魈的眼裏,面前的紅衣少年傻笑着,頭頂的紅色呆毛在潮溼的微風中搖搖晃晃,抱起的雙手讓人不覺得像是在得瑟,反而更像是傲嬌,紅色的瞳孔一閃一閃的,圓圓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揪一下。

    “不是,勉強說來,應該算是第二次。”

    法瑪斯奇怪的盯着魈,他總覺得這位三眼五顯仙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兒。

    “噢,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自己居然和一個陌生人說了這麼多話,魈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裏他可是沉默寡言到極致,連做出杏仁豆腐的言笑也只能得到自己的一聲“嗯”的回答。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穿着拖鞋,套着短袖和風衣的少年名字。

    “第一次是璃月還沒建立,我帶着軍隊平推提瓦特的時候。”

    “那個時候好像打到過這塊土地……”

    法瑪斯開始滿嘴跑火車,什麼當年和摩拉克斯對波,要不是自己站在左邊,肯定能贏。

    魈聽着法瑪斯認真的講解,只是無奈的搖頭,言辭輕浮、舉止粗魯、不敬仙師…真是難以想象,自己居然聽這種人嘮叨了這麼久。

    “只是個喜歡吹噓的神之眼擁有者嗎?”

    魈原本還想試探一下,是不是這個紅衣少年幫了自己,但聽到法瑪斯對帝君不敬的言論,心中生起了一絲怒意,原本靠着金光壓制住的濃郁業障突然藉着憤怒的情緒,開始重新佔據他的身體。

    “哼……”

    面孔被痛苦扭曲,少年仙人突然牙關緊鎖,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誒,不會吧,我就是懟了摩拉克斯兩句,你怎麼還喘上了。”

    法瑪斯還在用誇張的語言描述自己和當時的巖王帝君打鬥時的場面,眼前的魈猛的發出一道悶哼,要不是突然緊繃起來的肌肉和逐漸倒下的身體,法瑪斯還以爲他只是在發出不屑的嘲笑。

    半跪在地上的魈,原本乾淨的金色瞳孔被絲絲黑色的業障滲透,不住的震顫掙動,在徹底喪失理性之前,他用最後一線清明,知道眼前還有一個不清楚狀況的少年,不由得瞳孔微縮。

    魈對自己的速度有數,這個時候再讓法瑪斯快跑也來不及了,他心下一橫,墨綠的長槍出現在手中,然後竟決然地調轉槍尖,在法瑪斯警惕的眼神中刺穿了自己的大腿。

    “你在幹什麼?夜叉!”

    魈拄着和璞鳶跪倒在地,半聲痛呼也未從嘴邊漏出,他昏昏沉沉的盤算着,這樣一來,或許這個說大話的紅衣少年應付起自己來,能容易一點,淮安和江雪也會幫着他……

    下一秒,黑翳徹底佔據了魈的瞳孔,他的意識最後只停留在那個紅色身影沉着臉,冷漠且平淡的表情,似乎自己並不是一個威脅。

    “當事人此刻就是非常後悔。”

    而作爲始作俑者的法瑪斯,看着魈被業障吞噬,立刻就開始後悔起來。

    自己幹嘛要沒事去招惹他,現在這麼強烈的業障爆發,隱藏在望舒客棧裏的那些“高手”們,恐怕全部都感受到了。

    法瑪斯抽出了自己的長槍,帶着喪失理智的魈且戰且退,魈的大腿雖然受了傷,行動不便,可被暴戾業障佔據神志的他動起手來百無禁忌,招招衝着法瑪斯的要害而來,槍尖撕裂空氣,幾度裹挾着罡風險些擦過法瑪斯的咽喉。

    反觀法瑪斯,卻因爲不敢真正傷到魈而處處束手束腳,只能狼狽的防守。

    法瑪斯又一次舉起槍尖格擋,兩兵相撞,自己的長槍被格開,一股巨力直撼得他連退兩步,魈手中的墨玉長槍也直取法瑪斯的胸膛。

    “嘖……”

    樓下的淮安和另一道氣息已經感知到了樓上的戰鬥,飛快的向着望舒客棧的觀景臺趕來,法瑪斯知道要速戰速決了。

    他也大致瞭解三眼五顯仙人的實力是什麼層次了。

    那就是…湊合。

    濃郁的火元素和殘暴的氣息從法瑪斯身上猛的溢出,被隔開的左手上出現了一柄短劍,槍劍互搏,進攻的招式逐漸凌厲起來,每當魈擋住了法瑪斯的長槍,又會被帶着火焰長劍劃破皮膚,攻向要害。

    幾輪下來,魈的動作遲緩起來,法瑪斯抓住機會,調轉槍柄,在他後腦處狠狠一敲,算是爲剛剛的捱打出了一口惡氣,魈的動作一滯,終於應聲而倒。

    法瑪斯這才長出一口氣,手腕一翻,血紅色的長槍頂住魈的心口,地脈的力量躁動起來,黃金之力注入魈的胸口。

    要是現在不壓制住體內的業障,恐怕魈就醒不過來了。

    法瑪斯澄紅明亮的雙目不避不閃地注視着魈努力睜開的眼睛,那樣的目光簡直要讓魈生出心臟被太陽炙烤般灼痛的錯覺。

    “還在掙扎什麼?”

    法瑪斯眼神中沒有好惡,更沒有憐憫和同情,只有一絲終於明瞭答案的清明和篤定。

    明明是個少年,爲什麼眼中的感情比自己還要複雜,還要冷漠?

    魈在那片流淌着金色浮光的汪洋中掙扎,感覺到業障被逐漸壓制和淨化,慢慢閉上了眼睛。

    而此刻,離客棧最近的淮安和菲爾戈黛特已經飛上了樓梯,在觀景臺的拐角,正好撞見了一道金色的人影消失在夜空中。

    “淮安!追!”

    菲爾戈黛特扶起倒在在金光中的魈,穿着褐色長袍的淮安立刻躍下觀景臺,向法瑪斯離開的方向追去。

    然而幾分鐘之後,皺着眉頭的淮安就返回了觀景臺。

    “追丟了……”

    菲爾戈黛特背起昏迷的魈,驚訝的發現魈體內的業障之力,似乎減輕連不少。

    “那個人……竟然能祛除業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