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稷面色冰冷道:“溫丞相。乃是本宮岳父。本宮容不得他人一口一個溫賊的喚他,如若再有。本宮見一個殺一個。”
方纔還叫囂的人一瞬間沒了聲息。
衆人皆知溫家的三小姐溫阮是先太子妃。
能稱之爲本宮的男子,這世上也只有一人,便是當今太子。
元稷再一擡手,暗器斷開女人身上的繩索。
她跪地叩頭道謝。
溫阮看着元稷,緊攥的拳緩緩鬆開。
他何必爲溫家出頭。
當初既領兵親自誅殺溫家人,便是認了溫家有罪。
現在做這些又給誰看。
她望着他道:“溫丞相雖死。但北祀國的國法並未更改,淮親王睜一隻眼閉只一眼縱容爾等犯法,是知法犯法。他日定會論罪懲處。”
賭坊寂靜無聲。
溫阮從元稷面容上移開眼,看着這些賭徒,一時間心酸不已。
倒不是心疼那些賭徒。輸的家徒四壁,餓死街頭。
而是心疼父親一心治理的北祀國。
賭坊僅僅是其中之一而已。
元稷伸手將她拉在身邊。道:“丞相大人當初做的一切,不會白費的,給我點時間。”
溫阮藏起方纔的情緒。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這邊的事既已處理完。我們走吧。”
“好。”
從賭坊蒐羅出來,大量使用假銀票的賭徒,及其賭坊掌櫃,被一併帶到大理寺待審。
元稷又帶着溫親自去了一趟寧京城最大的錢莊。
據他所查。賭坊、錢莊、青樓這三個地方,曾是假銀票最氾濫的起源地。
在同一時間內。這三個地方同時出現了假銀票,然後慢慢在京中流傳開。
這廂丫鬟剛剛端了一盞熱茶呈上來。
元稷問:“去滄霞州做什麼?”
“我們掌櫃的老家是滄霞州的,好像是老家出了點事情,掌櫃的走的匆忙,也沒交代太多。”管家說。
跟着元稷的隨從道:“不是說案子沒結之前,不準離開寧京城嗎,你們掌櫃的竟敢私自離京!”
“這……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好過問東家的事,這樣等我們掌櫃的回來,我傳個話,讓他去一趟大理寺彙報一聲。”
隨從還要說些什麼,元稷已起身,往外走了。
衆人跟上。
管家送幾人出了錢莊。
“幾位官府的貴客,要不留下喫頓便飯?”
“不必了。”元稷回絕管家道,“通知你們掌櫃,七日後,大理寺的務必要見到人,否則後果自負。”
“掌櫃的已經啓程了,這時間我們也說不上啊。”管家爲難道。
“這是你們事。”元稷話畢帶着溫阮上了馬車。
馬車啓程。
溫阮從元稷行事的話鋒中聽得出。
去賭坊是擺明太子的身份去的,而來錢莊則以大理寺的名號來的。
不知他打得什麼算盤。
“殿下,那我們接下來去哪?”溫阮瞧他閉着眼,面色平靜,是在思謀什麼。
“隨我奔波了一日,累嗎?”元稷睜開眸子問道。
溫阮搖頭。
元稷笑了一下道:“現在去客棧休息。”
“結束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