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可不要讓着姐姐們噢，放心出。”衆人玩開了。玩笑話便也來了。
溫阮並不在意。
她依言。隨便抽了一張牌打出去。
對面坐着的姑娘神色頓了頓，略略思考一番。謹慎的跟了一張牌。
“然後呢？”溫阮又小聲問道。
“你看哪張牌的點數大，你便出哪個。”元稷道。
對面的姑娘一聽樂了。
這樣出牌，起先或許會佔上風，但是越到後面，她便會無牌可出，不會謀算的牌。除非運氣爆棚，一招致勝，否則會越拖越垮。導致手中累積的小牌越來越多，輸的一敗塗地。
姑娘們走牌便也隨意起來。
幾番下來，溫阮都挑最大的出。
對面的姑娘們。眼瞧着溫阮手中的牌越來越少，她們還沒壓住她手裏的牌。
乃至溫阮最後一張牌出完時。她們手中還捏着大把。
“哎，輸了輸了。”
“那是公子運氣好，不如我們再來一把如何？”身量圓潤的姑娘道。
元稷道：“好。但要先把你們輸掉的銀票給我。”
“公子們要多少？”鵝黃淺衫女子問。
“每人一張銀票。”元稷道。
“我們輸了。九個姐妹都要給銀票。而公子輸了，只給四份，我們豈不是很虧？”裹着大氅的姑娘努了努嘴道。
溫阮知曉，元稷給的都是大額面值的銀票。她們才贏了幾張，這又要還給他們。自然不願意。
元稷道：“不用和我給的一樣，只要是銀票不管面額大小都可，我們本來圖的就是開心，可沒想讓你們輸太多。”
於是衆人紛紛拿出銀票給元稷。
元稷一張一張收來，指尖捻一捻，再瞧一眼朝廷的蓋章。
這些銀票雖不是元稷給她們的那些大面額銀票，但這些銀票竟全是假的，沒一個真的。
好一個清繁樓。
元稷眉心蹙了蹙，隨便抽出一張銀票拍在桌案上道：“這是誰給我的？”
姑娘們臉上的笑意瞬間斂住，有人小心翼翼問道：“公子怎麼了？”
“這張銀票是假的，是誰拿來糊弄我的？”元稷含怒的又問了一遍。
溫阮瞧見姑娘們神色各異，沒人開口。
元稷將要開口問第三遍的時候，鵝黃薄衫的女子笑着將元稷拍在桌面上的銀票收走道：“許是哪個恩客打賞給姐妹們的吧，也不知是哪個黑了心的，我們姐妹不知道會收到假的，還望公子您不要生氣。”
她將那張銀票揣進懷裏，順手又取出一張給元稷。
元稷垂眸瞧一眼。
同方才那張一樣，是假的。
清繁樓的人這般猖獗，怪不得假銀票會在寧京城流通的如此之快。
元稷道：“官府公告有真假銀票的區別，你們不會區分？”
“姐妹們整日在清繁樓中，哪有機會上街去看官府的公告啊。”鵝黃薄衫的女子尷尬一笑說，“我們只管拿銀票，這些銀票都是要上交給媽媽的，媽媽再給我們記賬，且媽媽也沒說過我們收的是假的啊。”
“是啊公子，您就不要生氣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們姐妹把方纔贏你的銀票都退還給你嘛。”裹着大氅的姑娘附和一句。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