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不過一個二線城市而已,連一線城市都達不到,這樣一個城市的小公司董事長自然不被她放在眼裏。
陳大師睜眼看了紀塵一眼,沒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內息波動,便不再關注。
他不知道爲何錢廣源一定要帶上他,如果不是錢廣源在這一代有點兒勢力,屬於地頭蛇,可以幫他們處理一些他們不方便出面處理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帶着他。
東方贏在紀塵一進來就對他帶着一絲敵意。
主要是紀塵太帥了,往哪兒一戳,自有一股沉靜的味道,他對這種味道非常不感冒,這簡直就是富二代的天敵,根本無解。
丫咧着嘴對紀塵說道:“你就是讓我和學姐等足足半個小時的紀塵?”
錢廣源聞言,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紀先生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東方贏直接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從小到大他父親都沒打過他,反而一直是他媽沒少揍他,他基本上是被他媽從小揍到大的。
而今天他父親竟然爲了一個外人打他,還是當着蘇清語學姐的面,一點兒面子沒給他留。
東方贏有些委屈,想要發泄一下少爺脾氣,至少在學姐面前挽回有些面子,但從他父親臉上的厲色看來,他要是再敢多一句嘴,迎接他的將是又一個大嘴巴子。
他不敢反駁,但心中對紀塵怨恨卻達到了極點。
錢廣源的表現也讓蘇清語很驚訝,就算要教訓孩子也不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吧!他這明顯是做給這位叫紀塵的人看的,她對紀塵的身份頓時有了一些興趣。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大師開口說道:“既然到了,那就出發吧!”
“好的,這就出發。”
錢廣源是兩邊都不敢得罪,無論是陳大師還是紀塵,他都得罪不起。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起
“抱歉,接個電話。”
說完,他便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當他接完電話回來後,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怎麼了?爸!”
東方贏開口問道。
錢廣源沒有回答他,而是對着紀塵蘇清語和陳大師說道:“家裏出了點兒變故,我恐怕不能陪你們去培城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爸!”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錢廣源訓斥了一句,而後再次對着衆人說道:“要不就由贏兒陪你們走一趟吧!他對培城也比較熟悉,經常去那邊玩兒。”
陳大師有些皺眉,東方贏從臨安一直跟着他們,要不是看他是清語的學弟,一路上也比較殷勤的份兒上,早就甩開他了。
東方贏聽見後,連忙道:“沒錯,我經常去那邊旅遊,對那邊的事情瞭如指掌。”
“紀先生你看?”錢廣源看向紀塵,在尋求他的意見。
他這一舉動更是讓蘇清語和陳大師驚訝,似乎在錢廣源心中,這年輕人的分量竟然比自己兩人還重。
錢廣源連忙從兜裏拿出一張票券遞給紀塵。
“這是拍賣會的入場券,沒有入場券根本進不去會場。”
這是他連夜搞到的入場券,雖然廢了一番手腳,但只要紀塵肯收下他就滿意。
車隊出發了,陳大師和蘇清語一輛車,東風贏獨自駕駛着一輛路虎激光。錢廣源本想讓他坐紀塵的車的,或許能跟着學些東西,就算學不到精髓,但哪怕學到一招半式也足夠受用一生了。
但一想到他兒子那尿性和紀塵的性格,最終還是打住了這個想法。
紀塵坐在大雞裏,跟着車隊一起出發。
星辰弓被紀塵帶在車上,不過他定製了一個盒子,把弓和箭裝在紀塵盒子裏,然後扔在車上。
車隊行駛了兩個小時後,原本已經被紀塵關機了的陸壽麟的手機呼吸燈閃了一下,隨後便自動開機了。
紀塵看了一眼便沒再管他,估計對方使用了手機查找功能,遠程強行開啓了手機。
沒多久,電話再次響起。
紀塵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但卻沒有說話,對方也沒有說話,雙方就這麼僵持着。
直到幾分鐘後,對方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
“你是誰!”一個低沉的男聲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媽耶,會說話呀!我還以爲是死人打來的呢!”紀塵裝着嚇了一跳,聲音裏帶着一絲驚嚇過度的顫音。
對方直接沉默了,估計被紀塵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氣的不輕。
過了一會兒,對方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紀塵道:“我叫劉海柱。”
“我問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職業法師!”
“法師?”
“沒錯!你們沒聽說過麼?黃膠鞋,七分褲,職業法師劉海柱,我這麼大名氣你們居然不知道?”
對方再次沉默,估計是把不準電話對面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或者是在思考如何組織言語和這無厘頭的玩意交流。
“這手機這麼會在你手中?”
“撿到的!”
“哪兒撿的?”
“死人身上!”
“他死了?”對方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沒死,但估計差不多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
“昨天晚上我正坐陽臺上喫飯呢,一個人從天而降,砸在我家陽臺上,摔了個半死。”
“他人現在在哪兒?”
“我家廁所裏。”
“你怎麼把他放庫廁所裏,爲什麼不先送醫院。”對方的聲音再次提高,還帶着怒氣。
“他渾身都是刀傷,還有槍傷,我哪兒敢往醫院送,再說他渾身是血的躺在我家陽上,萬一被鄰居看見了怎麼辦?我當然得把他扔廁所裏了,還順便用廁水給他沖洗了一下?”
紀塵說完,便把手機遠離了耳朵。
果然,裏面傳來憤怒的咆哮。
“你………你竟然用廁水給他衝傷口!你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