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只能在嵩山派、派人聯絡自己的時候再傳出去了。
而此時的嶽不羣呢,他其實已經到了福州,化妝後隱藏在福州城裏。
林家辟邪劍譜的事,不禁餘滄海志在必得,他嶽不羣、也同樣很感興趣。
餘滄海被殺的時候,嶽不羣一直隱身在旁,原本打算:
等林鎮南夫婦被餘滄海擒獲、或殺死後,自己再扮演救世主、救出林鎮南夫婦、或是救出林平之,將之收爲徒弟,再慢慢圖謀辟邪劍譜。
哪知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突然冒出個王直來,不僅輕鬆擊殺了餘滄海,還在福威鏢局住了下來。
這讓善於隱忍、僞裝的嶽不羣很是不甘心,怎麼辦?
自己雖然也能擊殺餘滄海,可是、絕對沒有那王直那麼輕鬆,彷彿兒戲一樣。
自己可是全程觀看了的,餘滄海在王直手下,完全就沒有還手之力!
這絕對有一流高手的實力,自己肩負着振興華山派的重任,堅決不能輕易與王直爲敵!
既然有那王直存在,那就徐徐圖之,總有一天,會得到辟邪劍譜,練成驚世絕俗的劍法!
到時候,區區左冷禪算得了什麼?五嶽盟主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
考慮完這些之後,嶽不羣也不打算繼續在福州城裏待着了,還是儘快回到華山吧。
嶽不羣離開福州城,從勞德諾和女兒的小酒館外經過,看了一眼勞德諾,嶽不羣心裏有了主意:
勞德諾是左冷禪埋在華山的釘子,我似乎可以利用他,將辟邪劍譜的事告知左冷禪,相信憑藉左冷禪的性格。
一定會霸道的派人來福威鏢局,逼迫林鎮南交出劍譜!
到時候,呵呵!可就有好戲看了,只要他的人和王直起了衝突,看王直的做派,定不會與嵩山派好相與!
兩邊不管誰得勝,必將元氣大傷,自己再出來收拾殘局,豈不快哉!
盤算完畢,嶽不羣冷冷的看了一眼,假裝忙碌的勞德諾一眼,轉身施展輕功向華山方向奔去。
正在忙碌的勞德諾忽然察覺、自己身上莫名的起了一陣寒意。
彷彿是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一樣,好在、這感覺卻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心裏雖然奇怪,勞德諾卻沒敢表露出來,繼續假裝嶽靈珊的父親,擦拭起櫃檯來。
也是王直心大,餘滄海來襲的晚上,王直並沒有打開地圖,所以也就不知道隱身在旁的嶽不羣。
依王直的性格,如果知道嶽不羣躲在一邊偷看,雖說不會殺了他,但也一定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僞君子的!
所以說,嶽不羣是幸運的,因爲他躲過了被王直胖揍一頓的結局。
而此時,被殺了掌門餘滄海的青城派裏,門派內除了餘滄海外、已經沒有什麼高手了,幾個師兄、師弟在爭奪掌門之位時,被餘滄海暗害。
所以,整個青城派裏,除了餘滄海,就只有餘滄海的四個嫡傳弟子,武功勉強算是三流高手吧!
在江湖上、更是厚顏無恥的號稱、‘英雄豪傑、青城四繡!’。
這英雄豪傑四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奸滑狡詐之徒。
這時不想着找王直報仇,卻是爲爭奪掌門之位,各自拉氣往日交好的師弟,幾方人馬相互謾罵、攻打,好爭奪掌門之位的歸屬。
要是王直在這的話,定會對這羣土雞瓦狗不屑一顧,順便道上一句:
此宵小而,上不得檯面!
魔教黑木崖上,因爲有了飛鴿傳書,魔教也知道了發生在、福威鏢局裏的事情。
此時、代替東方不敗、掌管教中事物的楊蓮亭,正坐在教主寶座之上。
他陰鬱的眼神、看着底下吵着一團的各位長老們,一言不發。
底下的長老們,有提議帶人前往福州,奪那辟邪劍譜的;
有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等着那羣、所謂的正道人士。
爲了爭奪祕籍,從而大打出手,爭個你死我活,魔教好最後來個、坐收漁翁之利的!
等他們吵了半個時辰,還沒個結果後,楊蓮亭才發話道:
“好了!都別吵了,教主武功天下無敵,又何懼那區區辟邪劍譜!當年的林遠圖,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楊威武林,還不是照樣不是教主對手!
就這樣吧,下去後,密切關注福州事態發展!靜觀其變吧!”
說完話,楊蓮亭站起身,揹着手向東方不敗的住處行去。
行走間的楊蓮亭心裏暗暗嘆氣:
教主現在越發喜愛女裝了,教中事物不想打理,丟給自己一個、不通武功的人來管,自己還真是心累啊!
要是,能和教主一起遠離塵世,去過那逍遙快活的日子該有多好!
當然,這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一旦兩人脫離魔教,不說那些自詡爲名門正派的俠士、會不會對自己兩人下手,就是教中一衆長老、也會有人按耐不住、出手對付自己兩人的。
哎,看來、還是隻有自己坐在教主座位上,幫教主打理好教中事物、纔是活命之道!
遠在洛陽的任盈盈,坐在一間茶舍中,面前坐着一個身材高大、面貌清癯,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
只聽任盈盈說道:
“向伯伯,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六扇門出來的王直,真有那麼厲害?”
被任盈盈稱作向伯伯的人,顯然就是魔教前光明左使向問天了。
只聽向問天鄭重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是的、大小姐!那人能輕鬆殺死餘滄海,武功定是極高的!很可能和我不相上下!”
他的話,其實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要是王直知道他的話,一定會打得它滿地找牙,區區向問天也敢說和自己不相上下,臉呢?
任盈盈聞言,思慮半晌才說道:
“向伯伯,那麼,我們能請他出手幫忙救出我爹嗎?”
向問天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哎!不大可能!他出身六扇門,你也知道,朝廷和我們魔教想來不和,他定是不願與我魔教之人結交的!
要想救出教主,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纔行!”
言罷,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