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費介都站起身,警惕的看着王直,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五竹將手裏的鐵棍一舉,面向王直說道:
“你認識我!你來此的目的是我?”
王直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
“不認識!不過,你和幾個宗師的樣貌,我師父都給我講過,所以,我一看見你,就猜到你是誰了!”
範閒三人不相信的看着王直,五竹說道:
“不管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我都要殺了你!動手吧!”
聞言,王直頓時不樂意了,嘴裏說道:
“你還真是殺心重,爲了保守自己身份祕密,就想殺我們滅口!
是誰給你的權利,又是誰給你的勇氣?大言不慚!
梁靜茹嗎?
好、那我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說到這裏,王直手一擡,純均劍就突兀的出現在手中,神情嚴肅的看向五竹。
殊不知,他剛纔的話,讓範閒震撼得無以復加。
範閒此時的心裏,五味雜陳,思緒萬千的想道:
他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梁靜茹的?他和我一樣也是穿越者嗎?
五竹感知到王直取出武器,雖然不知道王直是怎麼憑空取出武器的。
卻是毫不猶豫的、抽出鐵棍中的鐵刺,向王直攻去。
王直‘嗆啷’一聲拔出純均劍,破劍式後發先至的功向五竹持鐵刺的手腕。
五竹察覺到王直的劍式攻擊,身體一個後翻,躲過王直的劍式,順勢一個下刺,刺向王直的頭顱。
王直揮手上寮,劍式繼續功向五竹的手腕、嘴裏還大叫道:
“獨孤九劍、破劍試!”
這句話,將正在胡思亂想的範閒給驚醒了過來。
範閒一臉呆滯的看着王直,一邊搖頭、一邊嘴裏呢喃的道:
“獨孤九劍、獨孤九劍!他怎麼可能會獨孤九劍的!難道他是明朝人?”
五竹卻是和王直過了幾招後,試探出了王直的厲害。
知道自己不出全力、是沒有希望殺掉王直了。
於是、五竹十年來,又一次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只見他、一刺快過一刺、一刺猛過一刺的,連綿不斷的刺刺、都刺向王直周身要害。
卻是被王直總是快他一步,又每每出劍攻擊自己的手腕,逼迫自己收招換招。
兩人的動作都是極快的,身形在不大的空間裏,閃轉騰挪、你來我往。
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就互相攻擊了十次以上。
費介卻是震撼得看着兩人比鬥,心裏後怕不以的想道:
早就知道五竹的實力恐怖,卻是第一次見他出手!
果然厲害,憑自己的實力,恐怕在五竹的手中,是連兩招都擋不下來。
而更恐怖的還是這個,與五竹對戰的年輕人了!
不僅輕易擋下五竹的攻擊,還佔盡上風!招招都是五竹的手腕。
實在是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議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兩個傢伙啊!
正在這時,五竹身體急速的後退出戰圈,將鐵刺插進鐵棍中。
面向王直道:
“你不是來殺我們的!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
見他沒有再打的意思了,王直也將純均劍歸鞘,手一揮,純均劍又被收進空間中。
明白這是五竹知道自己不是自己對手,而自己有機會殺他,卻沒動手,明顯是沒有殺他意思。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是受師侄若若的請求,來收範閒爲徒的!”
這時,一直抱臂上觀的和尚說道:
“就是!別以爲什麼人都要害你們!這樣、是會沒朋友的!”
範閒這時也冷靜了下來,畢竟自己前世也是個在商場裏打滾多年的成功人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雖然來人神祕、武功高強、還說出自己時代才知道的話,但還是要故作鎮定,不能丟了顏面。
於是、範閒說道:
“你憑什麼教我武功?就因爲你和五竹叔打成平手嗎?”
這時,五竹開口撤臺道:
“你說錯了!我打不過他!他有資格成爲你的師傅!”
聞言、範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道:
你就撤我臺吧!要不是、你是我親叔,我早就不要你了!
王直聞言卻是開心的笑了起來,能得到號稱‘冷麪竹’的當面承認不如自己,王直是很享受的。
開心的笑了幾聲,王直才說道:
“好了,都是自家人,坐下說話吧!”
說完,率先回到桌子旁坐下。
和尚也一屁股坐到王直身邊,五竹也隨後坐到兩人對面。
範閒和費介見狀,互相看了一眼,也坐到五竹身邊。
這時、王直才說道:
“範閒,說說吧!你要不要拜我爲師!
先別忙着拒絕,我先給你說說情況!”
說到這裏,王直看看三人各自不一的表情,繼續說道:
“你遲早一天是要進京都的!那裏、你的敵人很多!
你需要強大的實力,才能戰勝他們!”
說到這,王直擡手製住想要反駁的範閒,繼續說道:
“你記住!在任何世界、任何地方,都是靠自己實力說話的!
你實力強過所有人,你就有資格說‘不’、纔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身邊人;
才能做自己想要做得事!
懂嗎?”
聽到王直的話,五竹贊同的點點頭說道:
“對!只有自己強大到所有人都懼怕,才能左右自己的一切!”
費介卻是感嘆的道:
“是啊!自己不夠強,就只能退後,強如院長是這樣,當年你娘也是這樣!”
範閒卻是從費介的話中,敏感的捕捉到了信息。
於是他急切的問道:
“我娘?我娘怎麼了?”
這話讓費介、五竹都沉默了下來,顯然是不想這麼早就告訴範閒,關於她孃的消息。
王直卻是不在乎的說道:
“你娘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結果,她的實力不夠強大,所以失敗咯!”
聽到王直的話,費介驚恐的擡手指着王直,嘴裏哆嗦的道:
“你、你、你、怎麼知道這、這些的?”
五竹也是面色一變,伸手就想拔出鐵棍裏的鐵刺,估計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王直的話,他早就暴起發難了。
範閒卻是安靜了下來,低着頭不言不語。
王直繼續說道:
“緊張什麼?這事很機密麼?凡是那個時代的人,都應該知道吧!”
費介、五竹聞言,一下像泄氣的皮球,鬆弛下來,也不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