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傅,你認爲背後之人是誰?
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
王直說道:
“目前來看,大皇子的嫌疑最大!
因爲,李雲睿明面上是支持大皇子的!”
範閒聞言,心裏更是疑惑,訝然道:
“明面上?師傅的意思是。。。。。。”
王直說道:
“慶帝駕崩之前,誰又說得準呢?”
範閒聞言,默然片刻後說道:
“師傅,你說我們應該從何處入手開始查起呢?”
王直心道:
就看司理理什麼時候,才燒掉花船,逃出京都了!
嘴上卻是說道:
“你先密切主意京都裏的大小事務,正好你有鑑查院的提司腰牌,這幾天就去鑑查院呆着就是!
不過,明面上,你要大張旗鼓的去查,聲勢鬧得越大,有些人就越坐不住!
總會露出馬腳來的!”
範閒聞言,頓時醒悟過來,不由的佩服的看了一眼王直。
之後的幾天,範閒果然大張旗鼓的追查,整天呆在鑑查院裏,翻閱文書,這讓王啓年很是難受。
不得不小心的伺候着範閒,甚至幫她暗中取出鑑查院的祕密檔案,讓範閒翻閱。
三天後,一則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消息,引起了範閒的注意。
事情就是,司理理的花船,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範閒頓時覺得奇怪起來,這花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燒了呢?
想不明白的範閒,來到王直的宅院,將事情講述給王直聽。
王直聽後,裝模作樣的思考半晌,才說道:
“這事有蹊蹺,聽傳聞說,她就是北齊過來的吧?”
範閒聞言,也恍然起來,難怪自己覺得這事有古怪呢,他就忘記了司理理就是北齊的人了。
想到這裏,範閒點點頭說道:
“師傅你一說,我也就明白過來了!
難道,她就是北齊安插在京都的探子頭目嗎?
上次的刺殺,就是他策劃的?”
王直點點頭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藝伎、小二、小販都是探子隱藏身份的首選!
這樣,你先下去帶人追查一下、司理理的行蹤吧!”
範閒聞言,急忙和王直告辭。
回到鑑查院裏,他也沒什麼熟悉的人手,也就帶上了王啓年,去尋找司理理的下落。
同一時刻,皇宮中,慶帝和大太監侯公公正在說話。
慶帝道:
“範閒的師傅,你查出什麼來了?”
侯公公聞言,躬身道:
“來歷神祕,查不出他的跟腳。據說武功奇高!
大約六年前,他們師兄妹五人、出現在京都。
又在機緣巧合下,收了範建的一雙兒女爲徒!
半年後,帶着一個師弟,前往儋州,又收了範閒爲弟子!
之後,就一直呆在京都,哪也沒去!
直到範閒回到京都,纔有了現在鬧出的動靜!”
慶帝聞言,揮揮手讓侯公公出去後,喃喃自語道:
“來歷神祕,也不與外人接觸,武功奇高,疑似宗師!
還真是個麻煩!不過、看在他盡心幫助範閒的份上,就先留着他吧!
儋州的事還沒完,就又鬧出這次的事情!
幸好範閒沒事,不然,朕還真得敲打敲打你們了!”
另一邊、大皇子的寢宮中,大皇子和李雲睿相對而坐。
大皇子說道:
“姑姑,程巨樹刺殺失敗,身死,算是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姑姑,我們還要對範閒動手嗎?”
李雲睿面色不變的說道:
“這次的動靜鬧得有點大,已經驚動了不少人。
再說,範閒如今有九品實力,身後又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師傅,就先讓範閒再活幾天吧!”
大皇子聞言,無奈的點點頭,隨後咬着牙說道:
“那就先讓他逍遙幾天吧!
不過、範閒、敢染指內庫,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
李雲睿聞言,趁大皇子低頭的瞬間,隱晦的撇撇嘴,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泡茶。
當天晚間,範閒就和王啓年、找到了司理理、最後的落腳處,一番詢問之後,得出:
司理理已經在下午的時候,就離開了京都,回北齊去了。
兩人聞言,範閒第一反應就是:
這司理理絕對有問題,要不然爲什麼會這個時候離開京都?
想到這裏,範閒來不及和王啓年商量,就急匆匆的帶着王啓年、來到了王直的宅院。
一路上,王啓年幾次三番想要開口說話,卻見範閒急切的要見師傅,也就忍了下來。
王直的房間裏,王直小隊五人,範閒、王啓年兩人坐在一起。
範閒將司理理離開的事情,講述一遍後,說道:
“師傅,這司理理這時候、離開京都,定是做賊心虛了!
我敢斷定她就是北齊暗探,我們是不是想辦法把她抓回來?”
王直聞言,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啓年,詫異的說道:
“鑑查院有兩大追蹤高手,其中之一,就在你的身邊,你不找他,找我幹什麼?”
範閒聞言一愣,喫驚的看了一眼王直,又看了看在坐的幾人,最後將目光定個在王啓年身上。
王啓年見範閒看向自己,也就整整衣領,微微得意的說道:
“不錯,京都兩大追蹤高手,一個是宗追,常年跟在院長身邊效力,目前沒在京都!”
說到這裏,故意停頓片刻,想看看衆人的反應,卻見王直幾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顧喝茶水。
範閒倒是看着自己,不過那眼神,卻是分明流露出‘你趕緊說,不說、讓你好看’的表情。
王啓年表情頓時一僵,急忙繼續說道:
“不瞞諸位,還有一位就是不才在下我,也擅長追蹤的本事!”
範閒聞言,看着王啓年說道:
“既然你擅長追蹤,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王啓年聞言,委屈的道:
“大人,你可冤枉小的了!
我倒是想說來着,卻見你急於想見王先生,我才忍着沒說的!”
王直這時卻是插話道:
“既然如此,就讓你卓師叔,明日一早和你們一起上路,去追捕司理理吧!”
說完,示意一旁的卓一凡和範閒一起回去。
卓一凡聞言,興奮地站起身,誇張的活動活動筋骨,嘴裏嘟噥道:
“終於輪到我上場了嗎?都快生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