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們已經知道的信息，說明在信息層面我們已經走在了前面，現在我得想辦法參與進去，”慶塵說着，將壹給他的U盤插入電腦。
卻見屏幕上出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代碼，一個又一個文件框出現又消失，慶塵根本看不懂這U盤自動運行的程序意味着什麼。
幾分鐘過去，屏幕上顯示了一行小字：“數據要塞保護模式已開啓，將24小時全天候保護您的電腦與手機信息，以及您的網絡協議。”
慶塵看了一眼坐在客廳裏的南庚辰，然後試探着對手機說道：“壹。”
“我在……呀，你怎麼發現我的，”壹像是在監獄裏回答閱讀器使用者一樣，條件反射似的做出了迴應，然後她馬上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監獄，而是在表世界！
慶塵平靜道：“我就知道，以你的玩心和好奇心，肯定會想辦法跟到表世界來。之前你還跟我說，記得把這個U盤帶回裏世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我想，你是需要我把數據帶回去，這樣裏世界的你，才能知道表世界發生過什麼。”
“好吧，我是表世界分壹，”壹回答道。
慶塵心中瞭然。
壹作爲人工智能，其實最大的一個能力便是分身。。
她的記憶完全由數據組成，只要數據迴流主體，那麼她就可以擁有每一個分身的記憶與經歷。
在此之前，沒有人能夠從裏世界反穿越表世界，但壹做到了。
雖然慶塵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慶塵忽然問道：“今天，其實並不是你第一次穿越到表世界吧。”
“爲什麼這麼問？”壹反問。
“那麼多時間行者攜帶存儲數據回來，以你的性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慶塵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我覺得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穿越了。”
“纔不是呢，”壹說道：“我就是突發奇想的想要試試而已，真是第一次穿。”
“你可不要在表世界跟人網戀，我提前謝謝你了，”慶塵說道：“對了……以你的能力，在表世界網絡中是否可以擁有更大的自由度？你能查找一下羣聊裏每個人的真實身份嗎？”
在裏世界，人類因爲上一次文明摧毀的緣故，或許擁有着摧毀人工智能的能力。
但壹在表世界，應該是完全沒有對手的。
“不行，”壹說道：“良好的家教告訴我，隨意破解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而且我又不是你的管家。”
慶塵狐疑道：“你是不是辦不到？”
“用激將法是沒用的，”壹平靜回答：“我無所不能！”
慶塵想了想問道：“朋友之間要真誠相待！”
“好吧，我需要解釋一下，抵達表世界的‘分壹’，並不是真正的人格，也不具備那麼強大的學習、計算、分析能力，還有獨立思考能力。它只是完整的‘我’中，某一段程序。”
“當然，我這也是爲了你們表世界人類着想，”壹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如果是我分裂獨立人格過來的話，那它可能就不是壹了，可能是‘貳’。到時候，兩個世界都會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
“人格分裂？”慶塵怔了一下。
人類也會人格分裂，只是不同的人格依然被拘束在同一個身體內。
但壹從嚴格意義上講是沒有身體的，所以當它產生人格分裂的時候，第二個機械文明的生命就誕生了。
這或許就是機械文明的繁衍方式。
等等，零是不是就依靠這種方法創造了壹？
這個後果應該是很嚴重的，畢竟壹那麼孤獨也沒有分裂出一個‘貳’來玩玩，說明壹對待此事極爲謹慎。
“現在先不跟你糾結這個事情，”慶塵說道：“有個事情我不明白，‘以德服人’爲什麼沒有裝填子彈的地方，它的子彈如何產生？”
壹說道：“奧，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它的子彈，完全由宿主的精神意志而產生，這也是它之所以能夠擁有更遠距離有效射程的原因。”
壹繼續說道：“精神意志產生的狙擊子彈，每一枚都是完美無瑕的，擁有更好的火藥配比。而且，狙擊槍因爲要在開火後退出彈殼，所以氣密性就會受到一定影響，這阻礙了精準度。所以，‘以德服人’這種全封閉式的槍膛，讓它更加精準。”
慶塵若有所思：“‘以德服人’都能使用哪些子彈？”
“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壹說道：“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問題我去別處逛逛了。”
“有問題，我現在給別人打電話，對方會顯示我的號碼嗎？”
“不會，會是未知號碼。”
“那如果我上網，別人能夠查找到我的IP地址嗎？”
“不會，每一秒我都會幫你僞造你僞造上百個匿名中繼轉發，還會幫你僞造上百個網絡服務協議。”
“好的，明白了，”慶塵點點頭，然後直接下載了何小小的羣聊APP。
當他打開APP後，第一個顯示界面便是人工審覈流程，與其他網絡上那些人經歷的流程完全不同。
那些人，都要先經歷各種各樣的問題。
慶塵大概有了判斷：所有隱藏好自己身份的人，都會直接越過一切流程，進入最後的人工審覈階段。
此時，APP的客服韭天玄女小A發來消息：“請用一句話證明自己是時間行者。”
慶塵想了想說道：“惡魔郵票。”
禁忌物ACE-017惡魔郵票雖然頻繁出現，但也只侷限於時間行者圈子內才知情，所以，他只說這四個字就足夠了。
過了1分鐘，客服回答：“回答通過，祝您在羣聊中擁有一段愉快的體驗，瑞思拜！”
人工審覈流程通過後，慶塵已經進入設定暱稱界面，他想了想，嘗試着輸入“冰眼”二字，註冊成功。
客廳裏，南庚辰忽然說道：“塵哥，羣裏進新人了，是一個叫‘冰眼’的ID。”
慶塵走到客廳坐下，他看了南庚辰一眼，但沒說話。
他看向手機，自己竟然和南庚辰還在同一個羣聊裏，這倒是符合他的預期。
此時，羣聊裏已經歡快起來，闖王說道：“新人來了，終於有新人可以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