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的院子裏,一羣人拍起了路遠的馬匹:“路隊英明啊,竟然真的分析對了!”
路遠冷笑着撇撇嘴:“也不看你們隊長我之前是幹什麼的?沒兩把刷子,老闆能讓我管特勤組嗎?”
行署路的小屋中,南庚辰擡頭看向慶塵:“塵哥,這咱們就沒辦法了,人家是真有惡魔郵票……”
慶塵搖搖頭對南庚辰說道:“他之前躲藏在這個羣聊裏,一直關注大家的信息,如今他自己千方百計的扒下了自己的馬甲,我們又不喫虧。”
慶塵相信。
那位幻羽很快也會反應過來,這件事情裏不管他能否證明自己的身份,他都輸了。
羣裏,幻羽問道:“如今,我已經證明了我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崑崙成員們來了精神:“這冰眼會不會是洛城的?或者是咱們已知的某個時間行者?”
小鷹擡起手:“別說話,看看這個冰眼怎麼回答。”
衆人矚目中。
冰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崑崙路遠。”
路遠:“???”
崑崙的總部裏,所有人面面相覷,如果不是路隊就在他們身邊,他們怕是還真以爲這個冰眼就是路遠呢!
只是,大家沒想到這冰眼真敢說啊,仗着大家在羣裏彼此之間不知道真實身份,想裝誰就裝誰。
小鷹看向路遠問道:“路隊,他現在冒充你,咱迴應不?”
“不迴應,”路遠牙疼的撓着他的寸頭:“這他孃的到底是誰啊,原本清清爽爽的羣聊氛圍,他這一進來,把水全都給攪渾了。我知道他是想讓崑崙和幻羽站在對立面上,老闆肯定也不介意和幻羽站在對立面上,但這麼被人利用的感覺,好不爽啊……”
“老闆也在羣裏,這時候應該也看到羣聊了吧,”小鷹問道:“要不要問下他該怎麼做?”
“先別打擾他,”路遠搖搖頭:“老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老闆現在在哪呢?”小鷹疑惑:“好幾天沒見他了。”
“他發現了一個被鹿島家族控制的時間行者,這會兒正跟情報組一起,看能不能把其他人一起給揪出來。”
……
……
行署路的小屋裏。
南庚辰在一旁說道:“塵哥,幻羽冷靜下來應該能猜到你就是劉德柱的老闆吧,畢竟就你這麼擅長……”
他想說就你這麼擅長噁心人,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慶塵看了他一眼:“或許,他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
“那他氣急敗壞之下找不到你,肯定會想要找劉德柱算這筆賬吧?”南庚辰好奇道:“萬一他對劉德柱下手怎麼辦?”
慶塵平淡道:“他不出手,我怎麼找到與他有關的線索?”
有時候想找一個人的時候,不一定要自己去疲於奔命,讓對方出手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慶塵在裏世界,可以找李東澤借力,可以找李依諾借力,還可以拜託壹幫點小忙。
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到惡魔郵票的持有者幻羽,自然要想點劍走偏鋒的辦法。
至於對方會不會走進自己畫好的牢籠裏,慶塵也不確定。
當然,如果劉德柱沒有歸心,又或者劉德柱沒有達到C級覺醒,慶塵也是不敢這麼做的。
但現在,很多人都還以爲劉德柱只是一個F級基因戰士,剛剛打完一針基因藥劑,卻不知道劉德柱已然悄無聲息的完成了蛻變。
慶塵判斷,現階段具備C級實力的時間行者絕對不會太多。
按照穿越事件開始至今,裏世界剛過去43天的,表裏世界的時間加起來,也才兩個多月。
即便幻羽手裏真的有整套基因藥劑,對方也來不及將一個普通人提升到C級,最多D級。
而那些本身就具備C級以上實力的高手,恐怕不會甘心被人控制,成爲奴隸。
所以,這個時候如果對方覺得劉德柱可以被隨意拿捏,一定會喫大虧。
此時此刻,某座城市的角落裏,一扇落地窗前,一個瘦削的身影坐在搖椅上默默的思索着。
十多分鐘後,搖椅上的幻羽感慨道:“羣裏多了這麼一個人,確實很噁心啊。”
他這時已經冷靜下來,並猜到那位冰眼的真實身份,必然就是劉德柱的老闆。
畢竟,這世界上哪能有那麼多,擅長噁心別人的人。
那特麼就是同一個人!
看樣子,他在裏世界寄給南庚辰的那封信起到了作用,這次,是對方收到信後不堪騷擾的反擊。
只是沒想到,這反擊來的如此之快,又如此之凌厲。
幻羽臉上揚起病態的笑容。
他知道,在這場羣聊的較量裏,他已經輸了一個回合。
從今往後,幻羽這個ID會時刻被崑崙、九州關注着,針對着。
但是沒關係,遊戲沒結束之前一切勝負都是虛無的、無意義的。
只有笑到遊戲結束那一刻的人,纔是真正的贏家。
想到這裏,幻羽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落地窗外已經陷入沉睡的城市:“哥哥該回來了。”
說完,起身從櫃子中抽出三張信紙,並拿起一支黑金相間的鋼筆來,在三張紙上分別寫下一句話。
寫完後,幻羽用筆尖輕輕刺破自己的手指,將三滴血珠擠在了紙上,分別形成三枚紅色的郵戳。
奇怪的是,剛剛筆尖刺破的手指,在滴血之後便快速癒合起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幻羽擦亮一支火柴,將三封信全都燒掉。
黑暗的屋子中,他凝視着正在燃燒的信紙笑道:“我說過的,遊戲還沒結束。”
那燃燒的光,照亮了他蒼白的臉。
……
晚上還有一章。
感謝破碎cry成爲本書新盟,老闆大氣!
我家已經沒事,洛陽雨已經停了,現在更關心的是鄭州同胞怎麼樣了。